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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煦本來就頭疼,誰承想接個急診縫針能縫出這麼個牙尖嘴利混不吝的災星來,趕緊改了處方開了點便宜的阿莫西林打發白以辰移駕,從此對住總一職更是畏之如虎。那時,周煦還天真地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看見白以辰這個災星,他還對未來有著憧憬,但是,但是又來了,但是現實真是殘酷啊!
白以辰跨出醫院大門以後順著二環路慢慢走著,他必須儘快做出一個決定,關於他未來的工作和生計。站在大觀路路口的時候,左邊是五華路,街邊一溜小店賣服裝音像成都沙縣西安蘭州小吃,還有三三兩兩的涼茶店;右邊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打頭第一家就是“燃惑”。
左邊,工作辛苦薪水不多接觸的客人都是草根平民,會受氣但是不會受□,沒小費。
右邊,工作辛苦薪水較多接觸的客人都是小資白領,會受氣可能還會受□,有小費。
左轉還是右轉?
“你,忍得住麼?”白以辰突然想起那天酒吧老闆的問題。這其實不是一個“忍不忍”的問題,這是一個“要不要尊嚴”和“如何要尊嚴”的問題。一旦挖掘出問題的本質,白以辰就覺得自己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第一個問題:當然要尊嚴。
第二個問題:想辦法自保唄,惹不起躲著唄,把自己捯飭得寒磣點兒唄,有點眼力價唄,瞅著不善的客人讓別人去服務唄……
白以辰真是忍不住要給自己一個贊!太聰明瞭!誰說在酒吧工作就一定不乾淨?酒吧服務員也是一份正當辛苦的工作,況且,我找個“高階高雅高尚”的酒吧不就好了?那天的燃惑看起來不錯!
白以辰高興了,他解決了向哪邊走的問題,他高舉著左轉的大旗堅定地邁向了右邊的路~
本著做熟不做生的原則,白以辰昂首挺胸地站在了“燃惑”的吧檯前,雖然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右手大大削弱了他的氣勢。
彼時,安諾正步下樓梯出現在吧檯後面。
“咦?小傢伙,你怎麼來了?”
白以辰氣壯山河地把身份證拍在吧檯上,差點把自己的左手也震裂:
“本人白以辰,18歲,滿!高中畢業,來應聘酒吧服務員一職。”白以辰用力地強調了那個“滿”字讓安諾忍俊不禁,他饒有興致地瞅著這個號稱來應聘的少年,想“他還真有股子百折不回的執拗勁兒!”
安諾想了想,正要開口,鄭銳出現在身後,慢慢悠悠地對白以辰說:
“我上次就說過了,我不缺人手。”
正在往吧檯搬科羅娜的肖易立刻低下頭,迅速遁走。
白以辰上前一步,就像第一次出現在鄭銳面前一樣,目光堅定步伐有力:
“老闆,我知道你缺人!上次肖大哥說了,店裡生意很好,忙起來人手根本就不夠!”
鄭銳和安諾一切瞄向貓著腰的肖易,肖易咬咬牙,這熊孩子!
“老闆,你先別拒絕,先聽我說完好麼?”安諾很認真,站得筆直,年輕稚嫩的臉上有堅定的神色,他的雙眼依舊明亮,在一叢亂髮後閃光,唇角抿得很緊,這些讓這張年輕的臉龐上有著一絲成熟,好像在他的身體裡,住著一位看慣了人生百態的長者。
鄭銳猛然間怔住了。
“老闆,我叫白以辰,18歲。之前的工作經驗是超市理貨員和餐館服務員,所以我是有工作經驗的。”白以辰不傻,反正洗碗工也是為食客服務,就算服務員。
“我能吃苦,可以值夜班,多累都能堅持下去。您上次問我的問題我也認真想過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但是總得試著學會和各種人打交道。我覺得我能慢慢學會怎麼應付那些喝醉了的客人,我有把握自保。即便有什麼意外,我想那也是自己處世經驗不足,不能怪別人,我絕對不會賴到您頭上。”
安諾聽到這裡,噗嗤一聲笑了,這小東西真是有趣,說到最後好像老闆倒還欠他的人情了,這張小嘴忒能掰了!
鄭銳用眼角瞥了安諾一眼,目光中也有隱不住的笑意。
“而且”白以辰想了想,決定小拍鄭銳一下,“而且,我看‘燃惑’是個非常高雅高階的酒吧,很有藝術沙龍的感覺,來這裡的客人應該都很高尚,不會有那種情況出現的!”
……
林子終於抬起了頭,瘦成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片空白,手裡的一個玻璃慢慢傾斜,灑了一桌子的BlackLabel 。
肖易已經貓著腰,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舞臺邊上,不敢置信地扭過頭盯著白以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