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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房子點燃了,他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迸:“別拿你死纏爛打勾引夏景輝的齷齪心理去衡量別人!”
安諾不常生氣,但是他生氣起來著實唬人 ,惱羞成怒時最可怕!現在就是這樣:他的眼睛血紅,緊咬的下頜骨上血管暴突著,脖頸上跳動的青筋彰顯著他有多生氣,或者說他有多羞愧,但詭異的是,目光深沉如海,臉上平靜得一點兒表情也沒有,面具一般對著於岱。這樣的安諾靜坐不動,可全身都處於一種“利箭隨時離弦”的緊張感,就像在伏擊獵物的豹,這樣的安諾很讓人害怕。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句俗話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也有句話叫做“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其實不要命的也有的怕,“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所以終極大BOSS就是不要臉的,安諾周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多,不要臉的人少,不幸的是,於岱就是其中一個!
對此,於岱其實是非常驕傲的,他說:“我如果要臉,夏景輝早飛了!要把這麼個人掰彎,臉是最大障礙你們懂麼?”
所以於岱笑著對安諾說:“哥兒們,咱倆誰跟誰啊,警校那幾年什麼事兒沒幹過?我給你傳授幾招?”
安諾一聲不響地站起來,出手如閃電,右手牢牢扣住了於岱瘦削的肩胛,四指按在背部,大拇指深深扣進他的鎖骨裡。這種手法扣人其實很不方便,對方一錯肩就能閃開,但是此時於岱整個人都靠在沙發裡,退無可退,如果往前傾,會讓安諾的五指扣得更緊;往左□斜的話,安諾的大拇指會向斜上方頂進去,那樣產生的疼痛感足以讓於岱叫起來。
見好就收是美德!所以於岱乖覺地大聲說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此時白以辰還沒整理完廚房,聽到於岱這麼說覺得禮貌上應該出來送送人家,於是急急忙忙衝淨了手甩著水珠就衝了出來。剛到客廳就看到倆人已經站在大門口了,安諾掛著客套的笑寒暄著以後常來坐坐,於岱頻頻點頭說著“好的好的”,倆人在門口握手告別時於岱越過安諾的肩頭衝白以辰點點頭:
“那個……我先走了”
白以辰只得跟過來站在安諾身邊,有幾分尷尬,他突然想到對方八成是搞錯了自己的身份,覺得自己是主人之一。白以辰搓搓手,對於岱說:
“那個,以後……嗯,再見!”白以辰覺得自己的身份說“以後常來”實在不合適,吭哧半天只好憋出了這麼一句來。
於岱瞅著白以辰繃不住樂了,拋給安諾一個“當心”的表情後轉身走了。
安諾關上門,準確地說是摔上門,碰的一聲巨響在樓道里產生了巨大的回聲。
安諾踱回客廳,把自己摔進沙發裡愣愣地看著廚房的方向發呆,他不明白為,為什麼每次在自己已經完全信任白以辰的時候,總能出點兒小狀況打破這份信任。為什麼每次在自己理清情感、理智當先的時候,白以辰總能輕易地掀起自己內心的軒然大波。
安諾煩躁地從茶几下面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難道,真的連兄弟都當不成麼?安諾問自己,難道一定要猜忌著、提防著才能保證安全麼?
現在安諾後悔了,今天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把白以辰帶回家來的!明明可以去趟商場,給他買點兒生活用品,床褥什麼送給他就好了,幹嘛非得把人帶回來?自己這樣的身份,周圍的眼睛又多,無論是被局裡知道了,還是被韓子飛知道了都是麻煩……不,想必現在雙方都已經知道了!要怎麼跟局裡解釋?韓子飛會不會利用白以辰?或者,這會不會正中了韓子飛的下懷?
安諾覺得自己簡直掉進了一個死迴圈裡!
衝動是魔鬼!以前上警校時,頭髮花白的偵查訊問學教授成天在耳朵邊唸叨這句話,聽著只覺得老生常談不厭其煩,現在知道了,衝動,果然是魔鬼!
白以辰終於把廚房收拾利落了出來時,安諾已經開始抽第三根菸了,繚繞的煙霧在他的頭頂盤旋,整個人都籠在一層薄煙中朦朧不清。白以辰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距離自己十萬八千里。
“安大哥?”白以辰帶著點兒詢問的味道開口。
安諾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把半截煙按滅在菸灰缸裡——他記得白以辰剛剛退燒。拍拍身邊的沙發,安諾向白以辰發出邀請:
“過來坐會兒”
白以辰聽話地坐在安諾身邊,客廳裡只有電視機中廣告的聲音,熱熱鬧鬧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以辰卻覺得這裡安靜得可怕,他能聽到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音,他開始害怕,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