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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墨不假!
因為他忽然冷靜下來了。
以往曾抉擇較亂時,只要江墨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好似能被他身上冷靜沉穩的氣場所感染,從而自己能冷靜許多。這也是江墨身上跟自己多年培養出來的另外一種默契。
估摸著他身上其實是叫顧生拿甚麼藥遮擋住,倒怪自己剛才多慮。
江墨這般坐下來才有點侷促,他是真怕自己一個人弄不好這事才要找溫浮祝的,但是也知道身邊這人估計就是他想拉攏來羽鴉的,只不過這人現在是外人,這是肯定的。
是外人,有些話就不好說。
又撓了撓頭,江墨覺得自己現在貌似也有點闖禍了,這,這自己突然出現,讓溫浮祝回頭如何解釋?畢竟他這人做事,每一步每一舉,都有他自己的考量在裡面,自己熟悉他多年的習慣,任何事放手讓他做,他只做最後替他指哪兒打哪兒的那個便好,實在不適合節外生枝。
溫浮祝此刻也有點難辦,他不想開口讓謝常歡先出去,這擺明了像排斥他,解釋甚麼的以後回頭再說也可以,但問題是,常歡現在好像也並沒有出去的意思啊。
倒是自己剛才多慮那一舉讓江墨進來倒是個敗筆了,剛才應該同他出去,只不過站在門口甚麼的又更加不好動手——如若剛才是有人易容成江墨的話。
「那甚麼,你們先聊著吧,我出去消消食。」語畢謝常歡便起身,慢騰騰十分拖拉的往外走去了。
——老溫會不會叫住自己呢?……如果他真的接納自己的話,這種時候會喊住自己的吧。還是……舊愛來了就忘了新歡?哈哈,原來自己也有這麼可笑的時候,是別人的新歡?
「常歡,」溫浮祝忽然開了口,神色定定的看著那人好像故意挺得十分直的背影,「別走遠了。」
「……噢。」
嘴上說著別走遠了,可在心裡卻沒放過聽他腳步聲,估摸著是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了,這才忽然壓低了嗓音,氣的一抬手就惡狠狠拍在江墨大腿上,「你突然蹦出來做甚麼?」
「這村子……」
「真有火藥?!」
江墨一愣,「你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浮躁?」
溫浮祝揉了揉眉心,他江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和謝常歡到底是怎麼一檔子幾吧事,所以才覺得自己一會解釋起來很容易麼?自己回頭如何解釋、如何瞞、又如何如何……光想想一會要思索這些事便已經要提前累的心力交瘁了,只是眼下的問題更得要聽他的答案。
然後他再決定最為重要的事。
「是火藥。前陣子我不是同你說羽鴉分撥掉出去了一些人嗎,就是為了追查這事,源頭追查到這裡來了。」
好了,謝常歡現在已經被扔出自己腦海裡了。
現下來不及顧他了。
「哪來的?怎麼發現的?最初在哪?現在……」
「等等等等。」江墨趕緊擺手,說實在的,溫浮祝一旦進入審訊犯人的模式,連他江墨都忍不住打怵,忙將凳子又搬了一搬,江墨傾身附在他耳邊小小聲道了一句。
溫浮祝聽完後便忍不住微微後仰,眉頭也挑了起來,「你聽誰說的?」
江墨眨眼,「那你沒有瞞我?」
溫浮祝微斂下眉頭,神色一派平靜,「沒有。但是出錯確實可能在我。」
——其實瞞了的,當年他就是因那事和顧生交惡。但是他溫浮祝無論判對判錯,都無須他人指點,哪怕落得再開戰的後果,他也一併應了。不然他這輩子良心上也過不去。
——隗昇他能護住,蘇衍他也能護住,然而……芷煙也定要讓她死而瞑目。
「你當時能出甚麼錯?」
溫浮祝擺手,「眼下更重要是這個後果,怎麼彌補?火藥運來了?源頭處截斷了?」
「嗯,顧生先發現的,又讓羽鴉著手這事,最後查到這兒來了,當初四面八方運來的,最後全集到這兒了。」
「藏在哪兒?」
「我現下只找到一小部分,不知道其他的……」
「並著羽鴉之前查探的,你這一晚上能摸個大概嗎?」溫浮祝的聲色陡然低了下去。
江墨瞬悟其意,「你想一鍋悶了?」
「必須都得死。」
管他有冤無冤,這是眼下最保險的一個法子。
可成敗一舉皆在於江墨今晚能否摸清這個大概排布、對的,不用摸清,只要個大概,這裡地勢極其好,從上頭扔個火把燃了第一個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