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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的話,聶白是歸於荼蘼的,也就是說,謝常歡其實也是荼蘼的?
「老溫,老溫!」
「嗯?」溫浮祝慢嚥下這一筷子菜,有點不解的抬起了頭。
「我剛問你呢,此次路途邪惡,我有幾個以前一起跑江湖的朋友想一同賺個此行財路,你介意多幾人同行麼?」
「多多益善。」溫浮祝笑了笑,衝面前的少年也輕輕點了下頭,已算是對此番路途上相互打點致意。
這時候聶白倒啊呀了一聲,有點不可置信的起身道,「原來溫前輩也是要同行的?」
轉過頭去又是一臉不解,「師父你不是說這一筆買賣太過險惡,只坑我和秦孃的麼?怎麼倒捨得把你老相好也坑進來了……」
聶白這話沒說完,溫浮祝一口魚刺卡在了喉間,一瞬間臉憋得通紅又發不出聲來,只得急急的拿了茶去送。
欠身抬袖去勾茶壺的時候,已藉著寬大袖袍的遮掩衝謝常歡拋了一根銀針過去,堪堪封住了啞穴。
待得自己把這口茶嚥下去了,這才一招力收回銀針,抬起一張淡定的臉來笑的溫和道,「我二人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不要被你師父片面之詞給誤導了。在下……真不是斷袖。」
謝常歡這時候解了啞穴,也不急著去爭辯甚麼,反正這人早晚是他的,此刻只笑眯眯的勾了笑,那話頭去擾他分神,「那麼,老溫你為甚麼從來不近女色呢?」
茶渡小築裡,謝常歡是常客。
沒有奴僕,沒有隨從,乾淨冷清的自成一隅天地。
他就尋思著,這人過的,是得多寂寞吶。
遇見溫浮祝之前,謝常歡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個斷袖。
遇到溫浮祝之後,謝常歡覺得,自己一定要把他也掰成斷袖。
不為別的,只為當日溪水旁,匆匆錯眸一瞥,他便已成了自己心口上濃抹嫣紅的硃砂一點。
溫浮祝拿了茶盞笑意幽幽,「我就算不近女色,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個斷袖。謝常歡,你收了這個心思吧。」
謝常歡在一旁繼續笑,絲毫沒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繼續樂呵道,「老溫,你無非就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溫浮祝拿眼風斜掃了下謝常歡,重新提了筷子去吃飯。
別說,謝常歡這人對吃飯這一口還是蠻有研究的,若不是他每次挑的菜都十分合自己的胃口,還特別好吃,溫浮祝覺得,他大抵是不會為了他的邀約就輕易出了自己的茶渡小築。
筷子尖落在透白肥美的魚身上,微拖一小橫,平行這往下一小塊距離又一橫,再卡在一左一右各束了兩道,一小塊魚肉就輕巧的滑了下來。
再滑著那魚肉在肥美豐鮮的魚身旁側濃湯裡一沾,裹了一層晶瑩透亮的淡黃湯汁,溫浮祝放進嘴裡品了一品,眉頭便漸漸鬆開了——正經不錯。
又微抿了口茶送下舌尖的這丁點回香味,溫浮祝準備提了筷子去試其他的菜。
房門這時卻又被人敲了敲,褐色衣服的小廝拖長了油腔滑調——「客官,你們要的西湖醋魚來啦!」
溫浮祝一愣,若這會兒上的是西湖醋魚,那他剛才吃的是甚麼?
不由得便拿了眼去看謝常歡,卻見謝常歡似乎在對著窗外愣神,完全沒聽進那小廝話的樣子。
門扇被人輕輕推開,進來的只有一位小廝和一位大廚。
那魚身很長,湯汁又滿,卻僅僅只是拿扁平盤盛的,看起來十分容易就不小心滑落盤外了。
溫浮祝眉頭微微一皺,還未等出手幫忙拿扶一下,便見那大廚不知是手滑,還是怎樣,忽然便將這整盤菜傾了出去。
好在溫浮祝跟著謝常歡吃飯吃多了,已經吃出一種平常心來了,左腳微微一使力,提前早就先踩著了的桌布蹭的一下便禿嚕到了地上,謝常歡的二郎腿也收了回來,這一收腿的同時恰巧把桌子也給掀了,直蹭蹭的灌著內力便向那二人襲去。
場面混亂中只聽得聶白一聲嘆氣。顯然是這種情形他也見過不少。
少年人瞬間抖出袖間暗刺開始了左右招架,謝常歡和溫浮祝則各自毫不給面子的一前一後相繼躍出了房間,獨獨留他一人善後。
半柱香後,謝常歡帶著溫浮祝落到了一處溪水旁,眼瞧著溫浮祝有轉身立馬要走的樣子,便不由分說急匆匆去拉了他的手,「老溫,你不要我了?」
「謝,常,歡。」溫浮祝冷冷的拂開他的手,「我就想靜靜的吃一頓飯而已。」
謝常歡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