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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亂纏,眼波微蕩,未來得及全套上的衣服只好胡亂纏在了腰部,其他□□在外的身子並不顯得羸弱,反而肌肉線條緊實,鎖骨也精緻。
——嘖,真是個美人,除了這美人現下臉色不太好看。
謝常歡撐著桶壁笑呵呵仰了頭,順著溫浮祝凌在空中滴著水珠的腳,目光又越過他穿著薄薄外衣勒在房樑上的屁股,繞到了平坦的小腹,胸膛,以及那人蔥白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中捏著的幾不可見的銀針,以及銀針中插著的……
謝常歡不由自主的吞嚥了口唾沫,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道,「老溫,手下留命呀。」
「留命?」溫浮祝好心情的晃了晃夾針的兩指,銀針尖尖上插起的那隻肥嘟嘟的蟲子便也跟著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看的底下的謝常歡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這筆買賣成不成,這隻蟲子可是大關鍵!
「你把它還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成嗎?」
「好說。」
溫浮祝顯得異常平靜,接著便鬆了手。
謝常歡其實到現在都沒摸得透溫浮祝的脾氣,到底是吃軟還是吃硬的,不過他現在倒這麼簡單的就鬆了口,下意識讓謝常歡覺得事情不妙。
眼下來看,這感覺是對的。
那銀針的下墜隨度未免太快,簡直有一種要將蟲子釘入地底下的架勢了。
謝常歡一想著一會可能要眼睜睜看著那銀針飛快的射入地底,爾後那蟲子被擼了串一樣的「嘰——」一聲不能跟銀針一樣輕鬆的鑽入地底,而被衝力擠壓的弄出濃稠的湯汁來——光想想這個銷魂的場面,他就直犯惡心的不想上前去挽救。
可他還是撲上前去了,就在以一個十分不雅的狗□□一般的姿勢趴在地上,想用內力一手在底下往上使內力頂起銀針,一手捏拿住蟲子的時候,謝常歡這才看見這根銀針早已淡定的停在了半空中。
溫浮祝翹著二郎腿,依舊沒穿好衣服,單手托腮,單手跟操控傀儡一樣又動了動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凌空水珠滴滴而落,點滴就溼了謝常歡一臉,而那銀針也就隨之輕動,蟲子「嗶嘰」一下,從銀針上滑下來了,恰巧落到了謝常歡的手心裡。
「這『毒愈』我還是識得的,也自知它的價錢昂貴,絕不是我能賠得起的,還是還你好了。」
像是察覺到謝常歡的不解,溫浮祝先開口做了解釋。
被銀針劃出一線傷口的『毒愈』,很快便漸漸癒合了傷痕。
謝常歡從袖子裡摸出溫浮祝慣常藏針的小竹盒,將『毒愈』扔了進去,並沒捨得抹去臉上的水滴,只笑眯眯的轉身欲行了,剛抬腳,又猛的一回頭,發現溫浮祝完全沒有脫掉衣服再重新泡進水桶裡的打算,這才摸了摸鼻子萬分哀怨的開了口,「對了,老溫,昨夜的酒錢是我墊的,你可要記得你還欠了我一桌酒錢呢……」
又摸了摸腰間,又掏了掏袖口,謝常歡摸出一個小錦囊來,那錦囊一看花式做工還是個女款的,他雙手直接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嘀靈」二聲清脆,倆銅板可憐兮兮的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滾回了謝常歡的腳邊。
「看吧,我真沒錢了。」
又撓了撓頭,謝常歡繼續揣著一張狐狸臉笑的討好,「老溫,要不你包了我吧?」
「可千萬別。我還沒如此好的胃口。」溫浮祝也眯起那雙桃花眼來笑眯眯,眼中倏忽射出一線寒光,「現在給我立馬滾出去,我要沐浴了。」
「好吧,我就在門口,你要是水涼了要添熱水甚麼的,叫我。啊對了,你這水桶剛才泡過蟲子了吧,我要不先給你換一桶……」語畢便像是要去提了桶往外走。
溫浮祝甩了三根銀針過去阻了他的步子,「我一點也不怕蟲子。若這只不是有價值的『毒愈』,我可能會考慮將它煮了吃,或者烤了加作料。」
「好吧。」謝常歡微微收了笑,慫拉下腦袋,十分不情願的往外挪了。
將踢壞的門板重新按回了門上,謝常歡這次不敢靠著門坐了,只大大咧咧的坐石階上了,嘬了嘴開始吹哨子。
吹了有半晌,聽著裡面水聲嘩啦啦又響了半天,忽然寂寂,溫浮祝開了口,「你剛才說的『此事不成……』是甚麼事?你這次接了筆甚麼買賣?」
「啊呀,這事便是想同你一度歡宵不成罷了,這件事想必你也是早就心知肚明十分清楚的,我想上你的心思,昭告天下都昭告了無數回了。」
就差得意洋洋的在臉上貼著個字條——我謝常歡生平只求一睡溫浮祝。
溫浮祝咬著牙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