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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江墨在身邊的,他能睡個安穩覺,何不把自己累到最極致,反得一時片刻的沉穩?
此刻再淡定從容的趕路而來,也沒覺多疲乏,渾身上下都舒爽的很,自然也精神頭飽滿。
換句話來說,謝常歡便是今晚上再來騷擾自己,自己也足夠有精力應付了。
可他竟然沒來。
按理說這並不正常啊……光是那兩個殺手,便不需要引見一下麼?雖然溫浮祝也很不想見他們。
他披著衣衫寂寂的坐在桌邊,無聲的對著窗外朧月發起了呆——他,他說不定已經睡下了吧。或許已經挖空心思的想了許許多多的藉口了,可無非是不捨得再騙自己罷了。估摸著也是尋思累了,罷了罷了,想這麼多做甚麼呢,他愛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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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常歡空睜著眼坐在床邊,死盯著桌角盯了半晌,也毫無丁點睡意。
他悶的壓根睡不著。
倒也說不出這種悶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身體上的悶熱,就是悶在心裡。
溫浮祝這個人已經無趣那麼多年了,自己帶著他便是想叫他快活起來,總想著此事一了,當初泉水之恩已還,他便在心裡頭得回了自己這個『自由身』,從此天高地厚海闊水深統統都與他無關,他只帶著他天南地北的玩去便成了。
可沒想到,原本是為了對他好的一個小舉動,倒惹的他如此不開心,這天大的堵是自己給他添得,還偏偏是自己自招的。
你說糟不糟心?
糟心!可勁糟心了!
謝常歡現在滿心就是悔,心說早知道讓他們一開始出來就好了,路上大不了可以換為大家切磋切磋嘛,何苦何必呢這是。
這麼一想又更難過,覺得真讓溫浮祝吃了天大的委屈,一時便更加心亂如麻,只一個翻身下床,開始拿了衣衫圍著桌子轉圈。
——現在去找老溫……他估計已經睡下了。而且剛才被他那一席話給麻的心底半天沒緩得上勁來,腦子也不大能思考問題了,現在半冷靜下來,自己倒忘問他路上有沒有再出甚麼事……
只能眼巴巴的坐在桌邊,死死的盯著窗外晦暗。
太陽快點升起吧,快點升起吧,太陽一出來就是天亮了,天亮了他也可以理所當然的去擾他作息了。
……原來等一個人的滋味竟是這麼難受。
可他竟然讓溫浮祝在茶渡小築等了他十二載。
我出現的,是不是晚了些?
早些遇見你便好了。
「溫浮祝……」謝常歡雙手捂面,慢慢將自己縮成一團蹲在了小凳子上——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偷他一件衣衫常備在自己身邊了。
畢竟,長夜難熬,明月失輝,此時此地此景處,最是難為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老溫,早。」
溫浮祝一開啟門,就看到外面蔫頭耷腦的謝常歡。
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清淺的笑意,他話語溫和,「早。」
謝常歡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又精神了點,大步向前邁了幾步,左右看了下並沒人,索性一把抱住了溫浮祝,低聲道,「我昨夜沒睡好。」
溫浮祝想了想,反手也回攬住他,後退了幾步捎帶關上了房門。
謝常歡半拖半就的掛在溫浮祝身上,腳步緊著他的腳步往裡走,卻沒想到溫浮祝只是將他放到了桌邊,「我給你泡杯醒神的茶,你就不困了。」
「……老溫。」你怎能無趣至此。
我話可是都說到那份兒上了啊,你不該寬衣解帶然後抱著我一起睡個舒舒服服的回籠覺甚麼的麼?
「我知道你在心裡頭想甚麼,」溫浮祝輕輕笑,眸光專注的盯著手中茶盞,「但還是正事要緊,讓譚諶和秦娘等太久也不是甚麼好事。而且……你這次的任務時限,究竟是多長?」
我這個皇帝都沒急你這個太監倒先急起來了!
謝常歡無奈,接過茶盞品也不品的往嘴裡一個勁猛灌,末了還裝模作樣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了句,「好喝。」
溫浮祝托腮坐在他對面,柔聲道,「那杯才濾了一遍,本是要扔的,可你搶去的速度太快了,我便沒攔住。」
「……老溫,你大一早剛起來就戲弄我,你是不是還是生氣的?」
還是被他罵一頓心裡頭能更爽啊,昨天被他弄那麼一出,總覺得自己心下怪怪的,欠了他些許似的。
「沒有。我沒甚麼氣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