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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封墨』的總統領之下,屬『羽鴉』最為壯大,『慎獨』其次,『紙菸』原先還好,後來在溫浮祝離開後就已經慢慢消減隸屬於紙菸的人了,尤其是這十多年一過,花容失色人老珠黃者比比皆是,得虧了有了隗昇這麼個大地方,能分撥出幾間別宮給他們做個養老去處。所以……這些年隗昇依舊能風調雨順,便是有甚麼其他訊息,都是羽鴉多分擔一二的。
此刻這人竟是一來就要入了羽鴉的,聽那意思還是要他領著羽鴉。
不知怎了,江墨忽然有點不自在,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侵佔了似的。
而且溫浮祝之前甚少管羽鴉的事……他所能跟羽鴉偶爾交流溝通上的點,也無法是手中情報收集到某個人如何如何了,可能對隗昇有害,訊息行蹤又是怎樣,因此布榜一出,羽鴉四下分散皆作天外來客,千里暗殺如影追行。
如今這般忽的要拉一個他們這邊完全不知底細,只溫浮祝一人知根知底……好吧,他或許也不是知根知底,這,這究竟是怎麼了。
江墨一瞬間回想到那夜顧生的話,一時間竟有些迷茫起來。
眼前這個人,便真的是他十年之前認識的溫浮祝?
茶渡小築十二載無為光陰,他溫浮祝便也能那麼甘心?
夫子總說浮祝他是想做一隻閒雲野鶴的。
可夫子也說過,能當了謀客的人,心底又怎會不暗藏野心?
畢竟從另一種角度來講,這人便是暗中的另一位帝王——或者,是比端坐於王位之上那人都要適合當帝王的人。
畢竟他們善於揣測人心,善於謀劃佈局,卻偏偏還能在最正統的人面前,保住自己的命。
雖然蘇衍是他們一手拉起來的,不像是最後會落的別個那些謀客國師的下場,可是……
正如顧生所問——你可曾想過,溫浮祝究竟想要的是甚麼嗎?
『初心未變』這四個字,向來需得有莫大的勇氣擔當。
自己在戰場上尚且能殺紅了眼,一時失控便可能造成更多殺伐,只不過那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所在罷了。
他喜歡那種男兒豪氣沖天萬丈的時候,更喜歡漠北那邊的快馬鋼刀烈酒。
那麼……溫浮祝的興趣又是甚麼?他面對他所執著喜歡希求的事物時,又會不會保持初心不變?
他又為甚麼不肯在十年中認真的扶植過蘇衍一回?
是了,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在內心回頭思量了一把,思量著——在隗昇的那十年裡,他佈局謀策好後,為甚麼不願真教蘇衍一些實打實的東西。
等著這人拍拍屁股做個甩手閒人走了的時候,蘇衍落到了他手裡,江墨才發現這傻孩子仍舊乾淨的跟一張白紙似的,甚麼壞心眼都沒有。
這……並不應該。
至少對於讓隗昇穩穩當當的立下去來說,並不應該如此。
心思剛念及此,江墨便不願再思慮下去。
他向來不是個喜歡思慮萬千的人,更是因為在心底竟然對這個自幼時一起長大的玩伴而有了如此揣測,既讓他心裡頭難堪,又更覺意亂心煩。
「你回來吧,溫浮祝。」
「我是會回去的。」溫浮祝又扭頭看了眼窗外月色,尋思著一會是該去謝常歡之前指定的地方了,便在這裡同江墨長話短說,「你等著我把那個人抓回來的。將他也帶回隗昇之後,我心裡也能有保底的了。」
溫浮祝捏了捏眉心,跳下床去長長的吁了口氣——是了,趁早把謝常歡弄回來,他就能早一天安心,他日後若為隗昇拿捏甚麼主意,便更能放得下去心了。
畢竟——作為蘇衍的太傅,江墨的夥伴,隗昇的謀客,他都不能有出錯的機會。
可他在謝常歡面前,錯了就錯了吧,這個人總是會原諒他的。
「你在說甚麼?」江墨有點不可置信,也緊跟著他站了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讓溫浮祝心下有底沒底?換句話說……這個人竟然在溫浮祝心底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而他,竟然不知道。
『封墨』怎麼會沒有漏洞。
『羽鴉』都尚且有追殺不到的人。
『紙菸』一衰弱之後,隗昇是否還能如當初一般穩立?
光是這麼一個人出現在了溫浮祝的生活裡,他竟然是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他叫謝常歡。」溫浮祝回過頭來眨眼笑,「很熟悉的一個名字吧?」
「……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