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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氣的溫浮祝便要過去跟他幹架——當我之前浪費睡眠時間,浪費人力物力的暗中觀察他們兩三個月甚至有的長達小半年,我容易麼我?!
後來又苦口婆心了許久,也說不清心思撇不開關係,溫浮祝很是無奈——他有點可惜,這個小孩適合練武,心思也活絡,可惜不開竅。
世上永遠沒有強求來的感情,再說了,他堂堂正正一個男人,怎麼就還能喜歡上同性了?這便算了,怎麼就還能喜歡上一個小孩子?倒不知那群活在金錢慾望之堆裡的人又是怎麼產生了這種畸形的情感。
不解歸不解,溫浮祝卻也只能繼續無奈笑著佯裝安慰他,騙他不會讓他去做那些不情不願之事的,直到哄到他睡著了,指縫間的幽綠銀針倒倒轉轉了好幾次,終於還是刺了進去。
——他不能心軟的。他一時心軟,可能就要為隗昇日後埋下個天大的隱患,畢竟他已經把事情同這個小孩子抖落出去了。
也怪他一時太過心急。
也怪他太過篤定自己的內心揣測。
卻遠遠未曾料到——他之所以能那麼聽自己的話,那麼聽自己的吩咐,那麼誓死跟從,卻只不過是為了能被『自己一人』所用。
真是可笑!他長得像是那麼變態的樣子麼?
還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小孩子,心裡已經將自己認定為一個玩物,不能擁有一個新的開始了?
所以,隨著年齡越大,他手裡的『紙菸』部隊越壯大,他才更加佩服一開始認識的那位芷煙姑娘。
世間貴在有『知情人』,更貴在有『明白人』。
很多人活了大半輩子,實際很多事都明白不了,明白了,再怎麼揣著糊塗裝不明白又是一個學問。
芷煙也並非一開始就是青樓女子,家道中落,半路入了藝妓這條路,可因才藝雙絕,又生的清秀出塵,多少人不想將這樣的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亂世之中,終歸是難逃權色二字。
所以說……有的時候,一個人太過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畢竟萬物皆有度。
他當初拉她出水火之中——只是不忍。
花樓戲鼓聲聲,門前燈火昏黃染染,那時還年少的溫浮祝一柄青色骨傘,暫入閣樓只不過是來避一下雨而已。
——小破城鎮裡竟然還有如此妙音妙景,彼時倒也讓他啞然了一番。
那時隗昇剛建,他抽空來了一趟近南之地,聽夫子和大哥說過,這裡是自己老家,原先繁華的很,戰火幾摧之後也甚麼渣都不剩了。
又恰逢了天意哭雨,他只好又短暫小停一晚。
再救她出這裡,是自己已經催馬北上了小半月,心中卻一直牽掛著那個世間奇女子,忍不住又猛的調轉了馬頭往回狂奔。
他心裡曉得這種感情的——不是喜歡,不是歡愛,僅僅是欣賞。縱使有了瑕疵的玉又怎樣?讓一個本該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姑娘淪落到這般境地,她不照樣談笑風生,她不照樣活的風光無兩?!
這般才藝、這般風華,拿到如今最繁華的都城豈還會是要被村中誰人放在身下可任意騎弄的?!
他氣喘吁吁闖進她閨房裡,拉了她的手便要往外帶。
「你不該在這裡。」
「那我該在哪裡?」
一句話反問的溫浮祝啞然。
他的三寸不爛舌竟然也會有僵掉的時候。
甚至,甚至那時候有點不自在起來——是因為體內還留存著那點江湖人的血性麼?自己不該是困在廟堂那種地方久了,做不出這等荒唐胡鬧事麼?
後來她還是跟他走了。
她坐在馬背上,頭輕輕靠著他後背,笑音清淺,好似從未被那般烏潭之氣所汙染過,「公子說話還真是絕情,既然不喜歡我,救我做甚麼?」
他只能木訥的重複,「你不該在那裡。」
就像……我是不是也不該在隗昇的大籠裡一樣。
『那我該在哪裡?』
是啊,那我該在哪裡?
溫浮祝那時候也忍不住在心底問了問自己。
他一開始伸手援救,真的就是不忍心她在那種地方,可是……又為何衍生了之後的許多事呢。
或許沒有那個姑娘,也沒有他的『紙菸』。
直到那日院落清清,她笑說,「溫浮祝,你能不能,讓我也為隗昇出一份力。」
「甚麼?」他驚詫。
「隗昇建的好啊,終於把那個昏庸無道的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