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於文烈,有太多的話沒說出口,有太多的愛沒有表達。更別說什麼信物?手掌裡握著那顆珠子,攥緊時甚至都感受不到它的輪廓,淹沒在手掌的縫隙裡。一直以來卻是被文烈戴在手腕上,體溫熨燙,用細膩的面板養著,一腔情思悉數注入。如不是今日說開,趙禮嘉一輩子都不知道,也一輩子都不曾感受到文烈用情至深從來不比他淺半分。
多少事情是在回望時才看出端倪的。
那種沖鼻的酸脹感重新席捲全身,手不自覺地又緊了緊,怕一鬆手,懷中的人就被搶走。
趙禮嘉抱著文烈離開的那日,左賢王給他開的城門,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問為什麼,更沒有人有膽上前阻止。
趙禮嘉腰背筆直,文烈一襲青衣靠在他的胸口。左賢王淳維嵐硬是拉開了那扇需要4人才能拉開的沉重的城門,汗水溼了額頭,而後鎮定地站在那門口,看著文烈被趙禮嘉抱在手中,心內咆哮得全是捨不得的情緒,但是面上卻是平靜。兩道力量拉扯得淳維嵐幾乎瘋掉,兩眼血紅,眼球上佈滿血絲的淳維嵐像夜叉,努力壓制著內心蓬勃的想要搶回文烈的慾望。
趙禮嘉似有感應地在走過淳維嵐身邊時,微微側了側身,文烈蒼白寧靜的面頰頓時就出現在左賢王淳維嵐的視野裡,沒有那溫暖到心底的笑容,文烈顯得易碎,單薄。淳維嵐一個沒忍住,手顫抖地向文烈的臉伸去,趙禮嘉也不阻止,任由淳維嵐冰冷的手在同樣冰冷的另一張臉上撫摸,淳維嵐的手自始至終都只停在文烈的嘴角邊,回憶他勾起嘴角笑著的模樣。心神恍惚,傾身上前,苦澀的一吻落在文烈的嘴邊。
身前得不到,死後依舊得不到。就讓他帶著一絲回憶退出吧!
趙禮嘉等,不急,等淳維嵐起身放他們走。
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淳維嵐才鬆開文烈。趙禮嘉腳步繼續,不疾不徐,慢慢走出那厚厚的城門,門外就是草地,就是自家將士巴望的目光。
見者趙禮嘉毫髮無傷地走出來,隊伍裡掀起一陣小聲地歡呼。但時,目光觸及趙禮嘉懷中那個消失很久的面孔時,都沉默了。深秋,幾乎快要入冬的草原,冷風很是霸道,不僅撕扯人們的髮絲,還撕扯著本就不完整的心。
“回營。”沙啞的嗓音,糙人的粗糲感把在場每個人的心頭嫩生生的肉都磨掉了一層。城門還沒有關,趙禮嘉知道大夥不肯捨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攻到底,多麼痛快。但是,趙禮嘉絲毫沒有這種念頭,正當大夥們進退兩難,躊躇不肯走的時候。趙禮嘉轉過身,眸光掃視全場,驟然的冰冷金屬感似乎在每人的喉尖劃過。
“回營。”還是那句話,這次卻沒有一個人猶豫,跟著趙禮嘉的背影,咬咬牙,跟上去。秋草盡枯,腳步踏上去沙沙作響。長長的路,趙禮嘉並沒有騎馬,只靠著自己兩條臂膀,抱著文烈走回了營地。終於體力不支,一口血噴在草叢裡萎然倒下。鮮紅奪目,映襯這枯草,說不出的蕭瑟。
一盞燈,映著消瘦不少的身影,趙禮嘉在帳裡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文烈在哪裡。”即使在昏迷的兩天裡,依舊反覆叫著文烈的名字不下數百遍。
眾人忙扶著他帶到文烈的身邊,文烈的衣服換過了,頭臉,血跡都擦拭乾淨。慘白的臉上沒有色彩,趙禮嘉拖著綿軟的身體走上前,俯身:“文烈,過幾天,我們回家,可好?”溫柔的語氣,催的人只想落淚。
血性方剛的汗子都忍不住,紛紛出了帳篷。守在帳口,有的蹲著頭埋在臂彎裡;有部分則靠著支柱,看著京城的方向發著呆。共同的部分就是眼角溼潤,憋著厚重的呼吸聲掩飾著各自明顯分泌出液體而呼吸不暢的鼻腔。
趙禮嘉抱著文烈沒有體溫的身軀,那隻曾被他咬傷的手腕被趙禮嘉捂在懷裡一晚上,那顆小小的夜明珠也重新帶到了文烈的手㊣(7)上,滅了燈,帳無窗,所有的光源只是那夜明珠柔柔細小的光,遮蓋在還未消散的疤痕上,像是從血汙中誕生出的聖潔。
趙禮嘉把文烈環在懷中,一手握住文烈的手,另一隻撫著文烈的背脊。閉上眼睛,想著不多的那些曾經。
幼時,文烈是第一個主動和他說話的人。
文烈曾反攻過,豫園樓裡,春色旖旎。
在王府眾多下人面前為難他,笑著看他怎麼解決,最後還是被拉到床底之上這樣那樣,擺弄到第二天文烈根本無法站起來。想想就是甜蜜,在聚少離多的日子裡,他們之間的感情遠不像林梓優和趙牧遠,隔著那麼近,幾乎天天相見,相思不必寄,人本在眼前。他和文烈每次遇見都像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