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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的笑慘淡地掛在嘴角。
給讀者的話:
最後還是免不了一死,主要是文烈活得太累了。
不負君卿(三十七)
正僵著的場景隨著門外走進來的人逐漸流動起來。門內的人對於久負盛名的大宋六王爺趙禮嘉的瞭解不多,只知道是文烈的好友,並不知道到底有多好。好到那門外男子第一句開口的話竟是這樣石破天驚:“你想逃婚都要逃到地府去了?”
眾人脫線……
看著兩個本應執戈相對的人完全沒有要廝殺的跡象,提著心得眾人才舒了一口氣。只是畫面詭異得很,兩人都對著已經冰冷的文烈說著話,似乎那人只是簡單地睡著了,稍一晃動就會睜開惺忪的睡眼,溫溫一笑。不是傾倒眾生,是直達人心的那抹溫暖。恰恰直擊這兩個從小拼到大,不識人間溫暖的人的軟肋。
說道逃婚一事,還得追溯到文烈沒到這北方來,那夜趙禮嘉也不知怎麼了,在榻上發瘋地把文烈顛來倒去,不給文烈絲毫休息的機會。大口喘氣呻吟的文烈撩動著趙禮嘉的心窩,忽然玩心大發,挑起文烈下巴,貼上他酡紅的臉頰道:“阿烈,嫁過來,可好?”灼熱的氣息燻得文烈軟了身子,但一聽到這句話,身體重又繃緊起來。找不到舌頭來回答這句話,因為嘴已被人給堵住,想要給出一個答案也不能。
之後,趙禮嘉再也沒有提出此事,這件事雖然一直如鯁在喉,但當事人都沒有出聲,他就更拉不下臉來問。所以,這件事直到文烈離開,趙禮嘉都沒有給出一個答覆。
當趙禮嘉踏進門,文烈枯萎的生命勾起腦中的記憶,出口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其實他怕,那日在榻上一時腦熱脫口而出,一直惴惴不安,怕文烈再提。不是不想給文烈明確的身份,只是他膽怯,後退了,重重包裹住的內心有人已經慢慢擠開一個口子,而且這個口還在變大,變得難以控制。就算這個人是文烈,他也不情願將自己整個心胸袒露。
所以,不能給答案,正是因為自己不夠坦率,怕最愛的人受到一丁點傷害。但是,現在看來,那日沒有答案卻是最大的傷害。他緊緊握住文烈已然開始僵硬的手,眸子裡還無光彩:“阿烈,我娶你,可好?”彷如商量徵詢的口吻,而後又覺得不妥,繼續道:“或者,我嫁你也行!”什麼叫石破天驚,大跌眼鏡,在場的人今天都見識到了。只是,震驚之後,所有人心裡都泛出絲絲苦澀,更別說那跪坐的兩人。老頭最先看不下去,口裡只一句,反覆兩次:“孽債啊,孽債!”言語間也是動容,招招手,把屋內的人都叫了出來,裡面的場景,不識情事的人看不懂,看過的人也不盡完全瞭解箇中滋味。這一切,還得讓活著的兩人承受。至於,能不能走出來,無人可以保證,就算心傷癒合,陰雨天還是會隱隱作痛;或者那道傷永遠都在流血,就算結痂,還是會被人硬生生撕扯開。
從文烈走進屋內,左賢王都沒發一語,靜靜坐著,看著,聽著。直到曲著的腿沒了知覺,眼裡的酸澀褪盡,才起身,很是冷靜地開口:“我會好好安葬他的。”一句話就像奪回主動權,趙禮嘉顯然不是吃素的。
悲傷歸悲傷,理智還是在的。豁然起身,也不怒:“他至死忠於大宋,你若要安葬他,要他怎麼回去?身前,他被你囚禁,死後也不能讓他好好回家嗎?”從來不說無用的話,這個時候更沒必要客氣,句句直擊要害。
左賢王淳維嵐當即扣緊手指,咬牙別開頭。半晌才開口:“我退步,但不是示弱。他的死和我有脫不開的關係。我對他有愧,所以,放手。”
趙禮嘉聽完,看也不看那人,直接抱起文烈就往門外走。
“你,等等。”哪怕有千般不願,也不容左賢王此刻失態。他害死了那個最接近他內心的人,不能再害死他的國家了。
“還有事嗎?”趙禮嘉沒有回頭,但腳步還是停了。
左賢王摸索了片刻,遞過來一個小小的手鍊,一根黑線上孤孤單單一顆小珠子。趙禮嘉認出那是他無意買回來送給文烈的小東西。他卻一直收在身邊,左賢王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殘忍:“這本是在文烈手腕上的,在今早才被我褪下來的。以前,見他無事時,捏著這珠子摩挲一整日都不厭倦。”
趙禮嘉腦袋裡哄地一聲,後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文烈一直帶著,一直帶著嗎?一整天?在文烈最孤寂,絕望的時候,想到他時,摸不到,觸不著,就憑著這顆珠子,隔空描繪他的容貌?
大腦的神經像是被高溫灼燒過,斷斷續續,思緒不明晰,不連貫。仔細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