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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稱讚文將軍對大宋的一片忠心的時候發作,只好在早朝後獨自召見。
“文烈,你是想朕在群臣百官面前下不了臺嗎?公然抗旨,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儘管幼時交好,並不代表文烈可以侵犯權威。
“臣不敢,雖然家父過世,但是近來邊關又有戰事,我不能置身事外。”合情合理,趙牧遠也不再發作。
“那你來說說應該怎麼辦,正巧朕和丞相也在商議到底派誰去。”重心轉到朝政上後的趙牧遠句句直達要點。
“南疆已在掌握之中,西陲駐紮的李家表面平靜,實則已被李家小兒子掌握,心明顯偏向六王爺趙禮嘉,這是隱藏的炸彈,爆發時,西陲的邊關防守力量會受到大大的削弱,但是,李家人明白事理,國家安危當然還是在首位,所以,如果發生叛亂,西陲可暫時交予李家。想必皇上也知道一直處在眾人議論中的六王爺心思不明,皇上務必要好好防範他,臣會竭盡全力保衛皇上週全。”一席話越說越殘忍,趙牧遠雖然為六王爺的事頭疼,但聽到文烈第一次在他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場心還是狠狠地縮了縮,差點想打斷堂下人的話。
文烈語氣並未有半分波瀾,繼續說道:“現在就數北面的騷動最為棘手,驍勇善戰的遊牧民族只不過想要一個水草豐沛的場地,但是骨子裡的侵略性不會收斂,與其割地換來和平,不如直接驅逐。”語畢,文烈抬頭直直看著趙牧遠。
趙牧遠當然看得出文烈的意圖,嘆氣道:“文烈,你才回朝,就不能歇一歇,朝中難道除了你就沒有能打仗的人了?”
“臣不敢,只是請皇上成全我。”文烈下跪,額頭直貼到地面,大有長跪不起的架勢。
“文烈,你當真是殘忍。”留下這最後一句話,趙牧遠不管地上跪著的人拂袖離開。
已是夜半燭火高照,帳內,趙牧遠靜靜躺著,不知道該不該派文烈去北方。遊牧民族的騎術了得,體型上也更勝一籌,註定是場惡戰。趙牧遠實在怕無法向逝去的文父交代啊,正當愁眉之際,小太監的聲音在帳外傳來:“皇上,文將軍還跪著呢……”
“那就讓他跪去。”趙牧遠心一橫不準備管。
“可是……”小太監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他愛跪就讓他跪去。”這次趙牧遠視真正生氣了。
“喳。”小太監退到門外,在春夜微涼的空氣裡還在想著文將軍膝下的青石板怕是已經涼到徹骨了吧。
趙牧遠是存心的,知道倔脾氣的文烈既然開口求他,必定會求到趙牧遠答應他。第二日早朝前,趙牧遠繞到昨日的屋內,看著依舊筆挺身姿的文烈頓時又是一陣怒火,但是文烈清清洌洌的眼神抬頭看著他時就妥協了:“罷了,朕準了。”俯首謝恩的文烈如釋重負,趙牧遠第一次感到自己身為一個皇帝竟然無法去改變什麼的無力感。抬頭看著姣好的陽光,只希望林梓優不要罵他,自家皇叔不要直接揭竿而反。
“文烈,自家兄弟給你最後一句話,不要逞強。”
文烈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勾起一抹笑回敬道:“但願你能把以前放手不管大宋治理好,還有,不要辜負梓優。”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誰知一語成讖,最後的最後,皇帝趙牧遠坐在朝堂上聽著千里之外傳來的訊息時當場就失態,而後獨自一人呆在御書房三日三夜,任是林梓優百般勸阻都沒用。
聖旨是送到文府空落落的院子裡的,意思是準了文烈去迎戰北方的遊牧大軍。小太監的聲音剛落,門外進來的趙禮嘉定在了原地,看著文烈平靜接旨,甚至還有些輕鬆,趙禮嘉的身體就不可抑制地發抖。眼尖的小太監看到門外的六王爺,行禮之後就匆忙走了。
文烈其實不準備向趙禮嘉解釋,只緩緩走到門口,拉起來人緊握的拳頭,一指一指地扳平成手掌,牽起,蕭颯地笑道:“陪我去喝酒,可好?”溫潤如水的眼裡是真正的邀請。
手指又想攥緊,無奈被文烈的手掌隔著,心一橫趙禮嘉捏著文烈的指骨手上的力道一分分加重。文烈一聲不吭,任趙禮嘉捏。
一杯酒遞到趙禮嘉的嘴邊,仰頭,嚥下苦澀的酒,滿嘴的血腥味,從舌尖慢慢爬到喉間,最後充斥在每次的呼吸裡,趙禮嘉血紅的眼緊緊盯著文烈。驟然拉過文烈的手腕,張嘴就是一口,這次是真真實實的血腥味,牙齒刺穿表皮,深入到肌腱血肉,再也咬不下去,鮮血沿著趙禮嘉的嘴角滴滴墜落,地上頓時一片鮮紅。文烈疼得眉頭緊蹙咬著牙關依舊坐定在桌邊喝酒。
趙禮嘉滿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