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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屋子的丫頭,心內歉疚。但是,逃出去的念頭時時刻刻在捶打他的胸膛,外面的廣闊的天地有那麼多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文烈裝作很不經意地開口:“沒想到左賢王這麼有孝心啊,我只當他時冷酷無情的柔然國未來的冷麵國君呢!”語帶譏諷,很是刺耳。
正是因為文烈對左賢王的態度一直冷淡,小丫鬟著急想要問烈瞭解到一個完整的左賢王就一股腦兒說出很多本不該說的事,就比如現在說的。
“是啊,文少爺,左賢王就是表面冷酷,心腸很好。每月20號都去看望他的母后。”
“是嗎?淳維嵐真有孝心啊。”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了左賢王的名字。無端生出些親近,倒是讓小丫鬟驚到了,磕磕絆絆地說:“文少爺,左賢王吩咐,不準別人稱他的名諱,違者……”
話還沒哆嗦著說完,門外一陣風,左賢王笑得燦爛的錦袍先進了門:“說什麼呢?這麼沉重?什麼違者不違者的,文少爺愛叫什麼就叫什麼。曉蓉,你先下去,晚膳就直接端到這個房間吧!”擅作主張,文烈根本就來不及反抗。
抓起桌上的杯盞仰頭就喝,看著文烈的目光冒著火星。直覺告訴文烈,接下來有什麼事會發生。頭皮發麻的感覺真不好受,文烈偏頭站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
左賢王沒動,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文烈,順便掃掃風景,閒扯幾句近來沒來看你,在這兒過的怎麼樣之類的有的沒的。文烈敷衍地回了幾句,便不再言語。
一時間,室內陷入沉默,壓迫著人的神經,尤其是文烈還處在目光的熾烤之中。
“文烈,”左賢王猛地從後面抱住文烈,下巴靠在文烈的肩窩裡。懷中的人明顯的身體僵硬,細微的顫抖盡收眼底。
“從心底接受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左賢王要給我時間。”文烈不動聲色地從圈住的禁錮中閃出,盡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給你,從今往後,我每天晚上和你吃飯。”
“你……”文烈無奈。
“曉蓉,拿梅子酒來。”一醉方休的架勢更讓文烈心內叫苦不迭。
“左賢王,文某不會喝酒。恐怕不能陪您了。”
“沒關係,梅子酒的酒性不烈,不會醉。”左賢王各種勸誘。
看著金黃色的梅子酒和桌上的幾盤家常小菜,再加上丫鬟曉蓉絮絮叨叨說的內容,文烈心軟坐了下來。
文烈悶頭吃飯,左賢王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筷子都沒動過。文烈的飯碗都見底了,實在看不下去,就算梅子酒是果酒,也不見得這樣喝啊。
“你不要吃飯嗎?”忍了半天文烈問了一句。
目光已經開始渙散的左賢王聽到這一句立馬精神抖擻,側身到文烈的身側:“怎麼了?擔心我?”
“是的。”文烈本來沒什麼掩飾的,擔心也是可以分很多種的。
左賢王沒回答,眼裡聚集的精光越來越亮,文烈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念頭。
“不管我對面坐了誰,這般作踐自己的身體,我都不會置之不理的。不單單針對你!”還是撇清楚的為好,文烈往外挪了挪。
亮著的目光頓時暗了暗,文烈裝作沒看到。傷人這件事他還不能做到心平氣和!
文烈只好眼見著左賢王一杯杯的繼續喝,喝到醉著趴在桌子上,最後不省人事。只迷迷糊糊地喊著“孃親,孃親……”不捨,依戀,還有寂寞。左賢王紅著的臉,此刻的完全是個迷失的小孩,一聲聲的“孃親”叫的文烈也想起了往事。孃親早逝,父親雖然溫柔,但是事事都是有原則的,犯錯自然要責罰。從沒有一雙溫柔的手在他受罰之後撫摸他的額頭,也從來都是家裡的下人心疼他,塗藥的塗藥,熬湯的熬湯。餵飯的餵飯。現在想來,雖然少了母愛,但是有那麼多人曾圍繞著他照顧他。也是比面前這個冷峻的左賢王的幼年要好得多,他現在是有孃親沒月只能見一次。文烈從曉蓉那兒聽到一些片段就按照自己的思維拼湊在一起,構成一幅孝子思母圖。
左賢王這醉態怕是家裡的下人都沒見過吧。文烈想了想拉過桌上的人,摟住醉的沒力氣走路的左賢王往榻上挪動。沒意識的左賢王任由文烈拉來拉去,文烈一個沒站穩,腳底一滑,兩人重重地摔倒地上,文烈疼得齜牙咧嘴,身上死豬般得人一動不動。文烈沒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安頓好,自己則開門出去散心。
散心?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或者說文烈把這頓晚飯當作一個機會,來窺察左賢王王府的結構,兵力佈置,以及換哨的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