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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卻轉過身朝林梓優招手:“丞相,你也來吧。”趙牧遠站在右邊攙扶著太后的手,林梓優行在左側後方。規規矩矩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一個沒留神,太后寬大的袖子就伸到他的手邊,保養光潔的柔荑輕輕帶住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拉到身旁。
林梓優自幼喪母,像這般與自己母親年齡相近的婦人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更何況是當朝太后。這一個動作,林梓優的眼眶頓時就溼潤了,抬頭看到趙牧遠溫溫的笑還有擠眉弄眼的傻樣,心裡又是一暖。小小的動作對林梓優來說意義重大,不僅代表太后接受他,而且這當面給出的表示更是讓林梓優徘徊的心安放到肚子裡了。再一偏頭,看到記憶中的太后,今年也已經年過半百,再怎麼保養臉上還是出現了深深淺淺地皺紋,柔和了當年一點也不手軟的女子的鋒芒,發早就添了星白。都是歲月銷蝕過的痕跡……
知道現在林梓優也不敢相信,太后什麼都沒有阻擋就放手讓他和趙牧遠走到了一起。回寧萱殿的路,林梓優覺得很長很長,仿若三人已經走到時光盡頭,走過各種風風雨雨,世事坎坷。
寧萱殿的門口,太后放開兩人的手,溫和地笑道:“都回去吧,家國大事重於兒女情長。”
兩人恭敬地辭別後,沿著宮闈走。
“還記不記得朕當時哄你來浴池時的情況,那個時候你也是這樣走過長長的宮闈吧。”說著不著調的話。
林梓優點點頭,意識到趙牧遠仰頭看天看不見他的動作便輕輕“嗯”了一聲,驀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當時你搞什麼,我還㊣(7)以為你病情惡化要歸西了呢?”林梓優對趙牧遠的譏諷從來都是毫不留情地,但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在掩飾心裡擔心而故作的彆扭姿態。
“只是突發奇想,想看你著急的樣子。”純粹是惡趣味,也不知道當時腦子抽風還是怎麼了,就是想耍耍林梓優。現在突然舊事重提,趙牧遠嚇了一大跳。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
“文烈的事怎麼辦?”趙牧遠眼神還是看向天空,沒有移動。
“人一定要救,只是不知道六王爺能不能考慮周全。”果然擔心的還是一樣。
“朕真的想御駕親征。”林梓優猛然看向趙牧遠弧度優美的下顎,堅毅的臉龐。似乎不是在說笑!
“你就不要瞎摻和了,沒有實戰經驗的人還是好好做皇帝吧。至於打仗,想都別想。”其實想說的事,我知道你擔心大宋現在的狀況,御駕親征會穩定軍心,士氣大增可能扭轉現在頹唐的戰局。但是,還要分心保護皇帝無疑會增加軍隊的負擔。這樣,前方使不上力,後方又畏首畏尾。實在不是良策,趙禮嘉身為六王爺,身份足夠帶領大軍直搗柔然國,再者,文烈在那裡。如果,我只是想說如果,再不濟的結局,至少他們二人還能見上最後一面。話到嘴邊還是挑好聽的說了。
“好了,好了,小優,朕送你。”
“我長腿了,而且,我認識路。”
“好。”脾氣好的讓林梓優有點不適應。自己又不好開口說“你還是送送我吧”,這種話,林梓優打死也不會說。
沒有多猶豫,林梓優大跨步就走了。
不負君卿(二十八)
蕭颯地秋風裡趙禮嘉帶著大軍馳騁而來,馬蹄踏起的塵土連綿數十里。
此時的文烈呆在左賢王的王府,琢磨著各種機會逃出去。幾日裡,在好菜好茶伺候文烈下,原先虛弱完全不見了。儘管還是會在沒人的時候面色凝重地擔心軍營裡的各位將士的生死,焦急地找不到一個缺口可以打通王府和外面的世界。外表還是溫良的樣子。新來的小丫鬟特別喜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文烈的面前,小丫鬟什麼都說。比如,文烈就在無意間聽到很多私事,當然是不外傳的那種。什麼左賢王幼年差點被毒死,文烈心想他還有這種悲慘經歷啊。
小丫鬟也不管文烈出神,一邊收拾著被褥繼續說:“別看,左賢王殺了那麼多男寵,其實每死一個人,他都會呆在屋子裡一天都不出來。”
文烈啞然失笑,草菅人命呆在屋子裡一天不出門就能抵消這種罪過了嗎?左賢王又沒給你這個丫頭灌什麼迷魂湯,府內一個個的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左賢王。
“還有,還有,文少爺,左賢王每月都會出門,好像是去見他的母親。據說,左賢王的母后因為得罪了單于,被囚禁在一個地方。”無意識地多出的這句話,在小丫鬟眼裡,左賢王是因為孝心而去探望母親,在我耳裡,這就是一個絕佳的逃跑機會。文烈抱歉地看著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