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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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可符合?”
發話的仍是孟然,他手輕攬著文佩的背,文佩那樣子像似縮在他懷裡。李渢看了這兩人一眼,冷冷回;“你們此趟過來,可有物證?”
果然,李渢不吃驚,李渢懷疑的也是李政。
孟然將捏手中的簪子展開,簪腳沾有血跡,那是李渢的血,李渢對眼簪子,這簪子他眼熟,適才沒有詢問,此時眼中都是疑問。
“文小姐的女婢絳珠死時,身邊有此遺物,你可認得?”
“認得,這是一組蝶戀花女簪,共五枚,老夫人兩年前大壽時,分給李家未出閣的女眷一人一枚。”
李家之物,李政有個妹妹李珍,在前年出閣,這簪子可能是李珍遺留孃家之物,也可能是李渢同父異母妹妹李媛遺留孃家之物。如此,這無法成為證物。
能推斷是李政,而且懷疑的都是同一個人,卻沒有證據,即使有證據,也無法報官,閨中女子,淫奔受辱,自尋短見,為外人獲知,不過徒增笑談。
子玉,我知你怨的是無法報官無法制裁,甚至難以為外人道,白白受辱自盡而死。十五載相依為命,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設計置她於死地之人,逍遙法外。
“呵,原來也無用處,即使用它質問,李政倒可反誣是絳珠私竊。”
文佩推開孟然,眼神冷冰如刀子,他之前還曾以為這簪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此番過來,有何意義?
心裡悽苦悲慟,痛徹心扉。
李政,為何是你!為何要害我姐姐!
“唔唔。”角落裡的李貴,終於晃晃腦袋,漸漸清醒了,他這一動靜,使得四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他身上。
“你們!文公子?!”李貴見自己被五花大綁,震驚非常,正要驚撥出聲時,門口一個身影竄進來,堵住了李貴的嘴巴,那人正是丁靖。
也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他們竟沒有聽到院門被開啟的聲音——院門栓死,而後院小門留著小燕看護。
給李貴嘴裡塞了條手帕,丁靖嚴肅著臉,背手過來,目光落在了李渢臉上的一條血痕,嘴角勾起,那是他琢磨事情時常有的小動作。他剛來不久,正好看到適才文佩劃傷李渢。
“我見院門緊閉,翻牆進來,卻沒想到大家都在。”
丁靖時常來找李渢,今晚也是。別看丁靖是個書生,手腳卻很靈活,素來喜歡登高望遠,探訪深山古剎。
“李政在我家,那裡夜夜歌舞,好不熱鬧,他一時半會回不來。”
丁靖的敏銳僅次於孟然,只是他生性淡泊,不喜參合別人的事情。丁靖沒有一絲意外之情,他有過猜測,雖然從未說出,何況剛在門口,他已經聽到他們的部分對話。
“繼續。”
見眾人看他,他自若做了個無妨的動作。
“子安,為何你不驚訝?”
文佩的質問,是李政,他們如此熟悉的人,為何丁靖無一丁點詫異。
“人心最是可怕,李政是個衣冠禽獸,我絲毫不意外。”
丁靖不喜歡李政,當然李政也不喜歡他,李政喜歡圍著文佩獻殷勤,他真心討好文佩,也順便討好李家管賬房的文氏,對利用不著的丁靖,可就沒這麼好了。
“要他認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丁靖把廳室打量一番,椅子几案排兩側,中間空地,上方是主人席位,正好可以,正好正好。
“你打算私下審訊?”孟然見丁靖掃量廳室,又是點頭又是擦掌,臉上洋溢著興奮之情,他已猜出丁靖的念頭,只是沒想到丁靖似乎與此人也有過節。
“那好,誰來審?”
這也是種手法,萬不得已也可用一用。
問的是誰來審,孟然目光卻落在文佩身上,但是文佩陰鬱又狠絕的表情,讓他心裡犯怵,他是不清楚文佩幼年成長的環境,然而文佩獨特的性情,應該是獨特的環境造就。
“自然是你,孟燃之。”
丁靖將上方的几案搬走,僅留張椅子,擺在了正中。
“那好,丁子安,你和文佩候在院門,李政一來就執進堂。”又看向神色陰晴不定的李渢,“子川,你坐到上面來。”又看向謝芷,“小芷,這種事,你不要扯入,你迴避,去李渢房中。”
李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這麼拿他家的二公子開刀,再加上李政是個陰險小人,日後還要擔心他報復,小芷無緣無故被捲進來,確實迴避才好。
“燃之,大家都是朋友,再說人多聲勢大,我不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