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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更加尷尬了,忙鬆開給他整理衣服的手,故作鎮定地問道:“是誰傷的你?”
他面不改色,像是飄然出塵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我有些生氣,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可別怪小爺我沒提醒你,今兒個鎮上可都是巡邏的人,我看八成是來找你的,我勸你還是早點跟我把事說明白了,要不然可別怪我把你扔到這山裡喂狼!”
這自然是謊話。
後山我都跑遍了,說實話見過的最大的活物也就是兔子和山雞,連頭鹿都沒有,更別提狼了。說來也就是嚇嚇他,瞧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爺,估計是被仇家追殺,要是真是這樣,我把他捆了賣了估計能值不少錢。
果然,重雪聽了我這一番話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他拉過我的手,輕柔地寫道:你不會的。
我瞪他一眼甩開手道:“怎麼不會,你別以為我救了你的命,我就是好人了。本少爺在江湖上的名號,說出來怕是能嚇死你!”
記得師父說過,我天生就有成為痞子流氓的天資,要是刻苦修煉勤加學習,定能有更深的造詣。但我一想,哪怕造詣再深,也只是由地痞流氓變成流氓頭子而已,傳出去名聲不好。便改行研究草藥和行醫,雖然建樹不大,但也算小有名氣。
初遇(2)
我自認為露出足夠猙獰的面容,可是重雪似乎沒有看見,反而抿著嘴笑了。
我整個人就這樣怔在原地。
這是我頭一次見他笑。
頭髮絲絲縷縷垂下,隨著身子不斷地晃動,額頭還殘留著方才的汗珠,他略微發白的雙唇輕輕勾起,高挺的鼻樑微微上翹,雙眸粲然,明媚如星。
他拉過我的手寫道:卿兒不會這麼做的。
卿兒,卿兒!?
我突然回過神,接著便勃然大怒:“誰許你這麼叫的,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敢動你!”
重雪笑的更厲害了,整個身子一抖一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像是牽動了傷口。
我望著他的臉,喃喃道“你別笑了,傷口裂開了我可不管。”
他慢慢平靜下來,望了我一會兒,緩緩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在我手上寫道:卿兒,我餓了。
重雪眉毛輕輕挑起,剪水雙瞳,一團天真,似乎一切順理成章,毫無身為客人和病人的自覺。
但我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怒氣,不自覺地便想順著他、由著他。
剛剛的那些話也不過是拿來哄騙他而已,若是真有人來要人,我卻不一定會心甘情願將他交出去。
“你等等。”
我對他說完便拿著那些沾血的衣物走了出去,到後山一個隱蔽的地方,將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都埋了起來。之後又輾轉來到第一次發現他的地方,將血跡清理乾淨。
回到院子裡,將昨晚燉的雞湯溫了溫,給他盛了一碗。
頭一回有人吃自己做的東西,我心裡面還是有些忐忑的。看他捧著碗,雙唇抿在白瓷邊緣,喝得挺香,我就嘴賤地問了一句:“覺得怎麼樣?”
重雪抬起頭,將碗遞給我,在我另一隻手上寫道:你沒有放鹽。
我臉憋得青紫,憤憤道:“你傷口太嚴重了,最近兩日不能吃鹹的。”
其實家裡面早就沒鹽了,昨日燉雞的時候發現,別說日常的調料沒了,連從村口趙大娘那裡偷來的那口破鍋也要報廢了。
從重雪那裡拿來的二十兩銀子也用完了,果然多了一個人,吃穿用度就得好好計劃才行。
就他這個樣子,要完全好起來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光是買藥就得花上不少錢。
我思索片刻,坐在床頭,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這個財主。
他在我手上寫道:卿兒,你笑的怎麼這麼奇怪?
“哪裡奇怪了,我林卿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笑起來那整條花街的姑娘都能被我迷死。”我不滿地瞪著他,隨即又想起生活拮据,身無分文,頓時臉上又堆滿了諂媚的笑:“瞧你的樣子應該挺有錢的吧,家裡不是富商也該是高官?”
我來自金陵浮游宮。
這聽起來怎麼像個門派的名字,金陵離此處要兩個月的行程,那他怎麼會來了這裡。
“既然是宮,那一定大的很吧?趕緊讓你們家的人的快馬送一百兩銀子來,不,二百兩!”我伸出兩根手指,又覺得自己要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是大夫可不是強盜,忙笑著道:“你看看,我救了一命不說,平日裡這些藥,你在我這裡的吃穿都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