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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牆角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便看見那人已經坐起了身子。
他聽到響動轉過頭來看我。
我當時肯定呆了。
一頭烏髮未經打理卻依舊細膩光滑,泛著清麗的光芒。一眼望去,便覺得他就似豔麗的彼岸花一般,紅的妖嬈欲滴,豔絕天下。
我走近了些,他似乎很是警覺,雙眸隨著我的一舉一動而流轉。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的眼並不是黑的,黑瞳深處是濃烈的紅,晦暗無邊。
“你怎樣了,傷口還疼麼?”
我覺得我從來沒這麼溫柔地對一個男的這麼說過話,一靠近他心便跳得厲害,像是吞了藥,失了魂。
他不說話。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被這種目光來回的掃描,我有些侷促不安。雖然之前有過被美人盯著看的經歷,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我剛想說些話化解尷尬氣氛,他卻忽然拉起我的手。
我本能的一驚,卻因為身子僵直無法抽出手。
看著他纖長如璧的指尖滑過我的掌心,我才明白他在做什麼。
已經不疼了,謝謝你救了我。
望著他手指動作,我心涼了半截。
原來,他是個啞巴。
他寫的很慢,動作遲緩,寫完這一句話額頭就已經滲出了汗珠。
動作雖小,但定是扯到了傷處。
我有些感慨,原來世上真沒有完美的人,這麼漂亮的人卻先天不足,真是遺憾。我心中竟有了些許的傷感,對他的同情更增一分。
“我叫林卿池。”
重雪。
他在我手心裡寫下這兩個字,我默默地念了一遍,笑著道:“重雪,這名字真像小姑娘。”
重雪呆愣了片刻,隨即將手抽了回去,頭別向一邊,不再看我。想來是生氣了。
不僅長得像姑娘,名字像姑娘,脾氣也像,還像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我嘆了口氣,他身子病著,老是生氣就更是好的慢了,忙柔聲哄著:“好了,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轉過頭,一雙桃花眼在我身上瞟了一下,繼續不理我。
得了,我也懶得理他,轉身出了門。
他身上這些傷雖然能好,但是調理是必要的,光靠山上的這些草藥根本不夠,還有可能落下病根。這谷外的鎮子雖然小,但是藥物還是很齊全,大概是因為這裡靠近通天幫的緣故,常有人打架鬧事,傷病不斷。
我去藥鋪買了些溫補的藥來,銀兩所剩無幾。
他那件衣服染了血汙不能再穿,想讓他換上我的舊衣服,但是總覺得他那樣的人若是穿我的衣服便當真辜負了他的容貌和氣質。
對待美人,我總是及其上心的。
去成衣店挑了幾件衣服,往回走時已是傍晚。
鎮子不大,平日裡到這個時辰路上除了商販以外,也都是些匆匆歸家的路人。而今日似乎不大對,來往的皆是三五成群,手中雖未拿兵器,但是衣著打扮和舉止談吐,一瞧便是江湖上的人。他們左右觀察著路人,看似是在尋人。
我躲在此處相安無事已經三年,神劍山莊可能早已忘了還有林卿池這樣一個人,況且這裡距離神劍山莊十萬八千里,他們絕對不會找到這裡,
那麼這些人來這裡,很有可能就是找躺在我床上的那一位。
受著重傷,又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事情肯定沒有那樣簡單。
匆匆回到谷中,又在谷口佈下疑陣,這才放心的進了屋門。
重雪依然在床上坐著,屋內沒有點蠟,晦暗不明,我只能看見他的影子。
我點上蠟,又將買來的東西收好,接著便扔給他一件淺碧色的袍子。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換上這件。”
他沒有問為什麼,只是很乖巧的脫著衣服,只是傷口太深,他行動不便。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衣服沒脫下來,身上倒是出了一層汗。我看不過去,走過去幫他。
他的面板白皙無暇,溫潤如玉,脖頸上有細密的汗珠,看上去更加晶瑩剔透。
壓制著劇烈的心跳,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緩慢地伸出手。
我儘量的放輕動作,可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會弄疼他。他忍耐力極強,並不出聲,只是嘴唇微微張開,呼吸越來越急促。
本來不消一刻鐘就能換上的衣服,我們足足耗費了大半個時辰。重雪身上雖然血腥氣格外濃重,卻掩蓋不了一抹奇異的幽香,像是蘭花的香味,縈繞在空氣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