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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這麼看我!」鄭以誠冷冷回他,「將軍,你雖愛我,可有把我當做一個『人』看待?侍寢之後,你明明可留我,但你仍讓教習領我回去接客,是誰不留誰了?」
程牧恭愣了一下,才回應道,「那是規定,我怎好違背……」
鄭以誠冷笑,聲音高了幾度,「若說是規定,那麼明威將軍嚷著要雙飛的時候,你怎就不會拒絕?可有軍法規定這條?」
楊邦傑聽著,心揪了起來,不想鄭以誠竟被如此要求,他那高傲心性是怎樣忍下這番折辱的?而眼前這男人竟回答道,「他品秩高我數級,我又怎敢拒絕。」
鄭以誠那雙秋水如利劍般掃過,聲音凜冽甚於嚴冬暴雪,繃著臉說道,「你明知虎賁中郎將性癖,竟薦我陪宿。你可知那一夜繩索勒得直要我性命,十幾個人輪我一人,還用藥,搞得我好幾日無法下榻。這就是你遇上長官時,對我的維護。」
楊邦傑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作何思考。他怎會忍心讓鄭以誠受到如此對待?楊邦傑頓時有了親手砍殺了眼前這男人的衝動。可是怒急攻心,四肢反倒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而僅存的理智也下意識地阻止著他的動作。
程牧恭的聲音也帶了點傷懷,他伸手拉著鄭以誠,旋即被甩開,「我怎知會發生那種事,原想那些只是士卒不滿,這才有的傳聞。你被送回來的時候,我也懊悔萬分。」
鄭以誠不怒反笑,笑聲乾澀萬分,「懊惱?那時你們怎麼說的?虎賁中郎將說:『不過就是營妓,有什麼好氣惱的?我是看他性子硬,這才特意著人調教。改天你看他撅起屁股,哀求男人肏他時的浪蕩模樣,那才爽呢!』你只當我睡著了,還唯唯稱是,我聽在耳裡,只覺心寒!」
楊邦傑已經聽不下去,他想出面阻止他們的交談,卻不知鄭以誠願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這段過往;他想轉身離去,又恐程牧恭會對鄭以誠做出什麼。正自猶豫,他便敏銳地覺查到,鄭以誠輕輕掃過自己的視線。
程牧恭似無所覺,言語愈發激動地說道,「小星,除了那幾次我無法拒絕的事,我何時對你不好了?你要看書,我託人幫你找來;你缺衣衫,我令匠人幫你趕製;那次受傷,我不也在你榻前守了好幾日。」
「我要的根本不是那些,但凡『尊重』二字而已,今天同你出來說話,不是為了敘舊,只是要你死心。」鄭以誠說完,轉身便朝著楊邦傑方向走去。
楊邦傑尷尬地迎向前,鄭以誠倒是主動拉起他的手說道,「孟軒走吧,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楊邦傑也不瞞他,只是覷眼偷看程牧恭,而對方早就不知去向了。
「本想瞞你的,不想全被你聽去了。」鄭以誠拉著他走向另一頭,另尋隱蔽處說話。
楊邦傑由著他引領,嘆息說道,「我如事前知曉,就不會拉著你出席……」
鄭以誠驀地停步,捂住楊邦傑的唇說道,「別這樣,我就是怕你知曉以後,刻意做些什麼。我都快忘卻了,你若執著於舊事,我倒不知怎生面對。」
「子信不恨?若是我,定當懷恨在心,非殺之而後快。」
「要說不恨那是騙人,只是當我決意隱忍苟活後,一人同千人又有何分別。」
鄭以誠說得越是輕描淡寫,楊邦傑心頭越堵得難過,他手按在鄭以誠胸口說道,「這難道不是在心上落下了病,才躺了好幾日?」
「那倒不是……」鄭以誠的話只到了一半,聲音就像硬生生被捏斷了般。
楊邦傑心雪裡亮,知道他意雖絕但猶未能忘懷,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他血氣衝腦,揪著鄭以誠風風火火地就往帳內走。
楊鄭之事大家雖是知道,但兩人平日在公眾之前莊重自衿,鮮少曖昧,眾人見他們竟毫不避諱地牽著手進來,都嚇了一跳。譚越看楊邦傑一臉凝重,哪還用多言,立即和李淳、張固等湊到一塊,空出席位讓楊邦傑領著鄭以誠一同落坐。令狐圖見了,招手要譚越在身邊坐下,靜看兩人動作。
王澧見楊邦傑氣色不善,有意鬧他道,「我道席上怎會這麼冷清,原來是主人翁領著主人婆,相約逃席去了,定要罰酒一杯。」
「什麼主人婆,虧你杜撰得出來!」楊邦傑聽得差點噴了滿桌的茶。
王澧又看鄭以誠氣色,也是繃著一張臉,那手還和楊邦傑揪著,又笑楊邦傑,「不然這張臉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嫌我們佔了你的帳子,讓你的良宵虛度?」
「好了、好了!我認罰,省得狗嘴裡總愛吐一些有的沒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