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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死心,他竟然還抱著那樣的妄念。
“師兄!救我!”少年帶著哭音的慘叫破空而來,聽得人心中猛地一顫;原是洛青斷水出鞘,只有袖劍在手的柔弱少年完全無力抵抗。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而眼下對於他而言,唯一的力量來源便是赤靈手中的琴。
好的傀儡,唯有在攝魂的琴絃中才能爆發出最強的力量。然而面對師弟的召喚,赤靈指尖的弦卻猶豫了。
他看著顧懷淵,染血的目光不肯鬆懈地緊盯著他。面前這個人,原比那個少年更有價值。
更有為之演奏的意義。
“師兄——!!”青靈的聲音撕裂般悽慘,同時被撕裂的還有被劍氣支離的胸腔。
“用你的琴——!!師兄你記得的!!!”琴絃在泣血的痛嚎中戰慄,卻還是無法撼動弦上的指尖。
那句“即便天下人在我心中鳴瑟,我所記得的,也只有你。”分明在他腦中迴盪著,卻再一次被赤靈的無動於衷粉碎。
赤靈驚愕地看著顧懷淵,眼中寫滿了因為不可能而被震撼的神情。
以及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的恐懼。
“師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斷水削下少年頭顱的頃刻赤靈如野獸一般掀琴而起,琴身在顧懷淵幾乎同時爆發的劍陣中化為齏粉,赤靈抄起琴身暗格中隱藏的劍,不顧一切地向顧懷淵刺去。
那幾乎是他最後的招數。赤靈雖是製造傀儡攝魂取魄的一代高手,然而對於劍術卻一竅不通,那一劍如何幾乎註定,他卻仍拼死相搏,再無顧忌。劍鋒在近顧懷淵不到三尺的地方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劍氣,然而無名卻只是安靜的收在他身後,彷彿震撼天地的劍氣全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迥然的氣勁在掀翻赤靈的同時,又如萬千利刃透過他的身體。只聽得慘叫不斷,顧懷淵一招人劍合一,亦是劍宗之中幾近登頂的絕術,瓦解了赤靈所有的反擊,潰敗如堤。
顧懷淵面色不改,挽了一個劍花,無名霜月般的劍身滲出淺淡血色,卻是氣力透支的象徵。然而那一刻裡再無人有暇顧及,赤靈萎頓在牆角,身體折成兩段,血液不斷地自他口中湧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顧懷淵道。
赤靈從昏沉中抬起頭,狹長眼眸盡是嘲諷與悽異。
“你竟是個無心的人。”
“你的心裡……什麼都沒有。”
若非如此,他不會傾盡所有心力,不惜斷指,甚至葬送了青靈的性命。也不曾從他的心裡聽得一絲一縷的聲音。
“我自幼時投身劍聖門下,十餘年清心修煉,專注忘我,從來是我的本能。”
他揚起嘴角,目光雪亮如刀。
“自你殺了慕然之後,我的心裡除了復仇,便再無他物。”
“你是個可悲的人。”赤靈冷笑著。
他眯起眼睛,惡毒地湊至將死之人的耳根。
“若能將你千刀萬剮,十八層地獄我亦願層層來過。”
“你是個……可悲的人。”
赤靈說著,再度露出一個他慣常的邪異笑容,就此再無反應。那笑容看得顧懷淵心中莫名發寒,本能地順著赤靈將息的目光看去,卻赫然看見,洛青倒在血泊之中的身體。
第20章 尾聲
陽光撕開重重雲霾的時候,一夜帝都終於攻破。
視線盡頭,徐徐走出一個剪影,襯著城破時血色天光,恍如修羅。手中提著的,是自己有血緣之親的兄長的頭顱。
他們幾乎在長明宮廝殺了一夜,一夜鮮血一夜魂。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與自己的哥哥相見,更沒想過相見之後就是你死我活的刀劍相向。
直到人頭落下的時候,腐朽血液的惡臭才將他從弒殺兄長的錯覺中拉回來。他看著手中那張與自己相貌相似的面孔,灰敗面目猶見舊時風流溫潤,而自己若是不曾毀容是否又該與他有著相似的眉眼?他二人比肩而立又會是怎樣的情景?恍惚中的李慕寒捧著已然死去十年的兄長的頭顱,蹣跚著走出一夜腥殺過後的皇宮,十二死士無一生還。數十年來的恩怨就此了結,化為手中的枯骨,沒輕沒重。
不知不覺走入後山別院,才驚覺這裡方經過另一場血戰。
血泊之中,一青一白兩襲清影相偎而依,正分明是之前與他們一道行刺的顧懷淵與洛青。李慕寒看見汩汩鮮血從洛青的身下流出,一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