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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子!”
“別亂動,”裴銘說,“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
許由是畏高,以前看人騎馬不覺得,直到自己坐上去了,才覺得心裡忐忐忑忑的,不敢往腳底下看,聽裴銘這麼一說,便稍稍乖了一些。
一路朝著城郊騎去,許由是雖然不亂動了,但是語氣還是很差:“你到底想去哪兒?”
“不想去哪兒,”裴銘說,“就是想找個人少的地方,聽聽看你到底為什麼生我的氣。”
許由是冷哼一聲:“不為什麼,就是想生氣了,就是心裡氣不順了,見你好欺負,就拿你撒氣了。”
裴銘笑,聲音低沉溼糯:“穗寒,你總是愛這樣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麼?”許由是正著臉色看他。
“好好好,”裴銘無奈道,“我便任你撒氣,只是你別憋著不說話,這樣叫我心裡也煩悶,你看這樣說出來不也好多了。”
許由是笑得不屑:“你哪裡會煩悶,我看你最近正是喜上眉梢啊,就是被我這樣欺負也樂滋滋的,想必是喜事將近,是不是啊,裴將軍,恭喜恭喜!”說完抱拳做恭賀狀。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裴銘還是一副憨憨的樣子笑著,“怎麼跟個姑娘家似的愛吃醋。”
聽到他說這句,許由是心猛地一跳,想,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麼?
下一句,只聽裴銘道:“你我相識這麼多年,豈能不知道我不是那樣重色親友的人,你我兄弟情誼不會變,趕明兒要不我請皇上給你做個媒,我們同日成婚,可好?”
許由是剎那間臉色就變了,不一會兒,只覺得那冬風拂在後背上,就跟針扎一般的疼,一時間只氣得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一股火蹭蹭蹭地往天靈蓋上竄。
“若你沒說出今天這番話,我怎會知道你心裡是這般可憐我!”他大喊出來。
裴銘被他吼得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我許由是向來獨身一人慣了的,不敢勞煩裴將軍向皇上開金口!”許由是用力一推裴銘的胸膛,吼道,“你便成你的婚去吧!”
裴銘手握韁繩,自然是摔不著,倒是許由是,身子一個反推力,直接朝後一仰,直直從馬上摔下去。
“穗寒!”裴銘大喊一聲,趕緊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許由是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許由是落下去的時候,因為驚懼,想用手肘撐地,這樣一來手肘先落地,瞬間一陣劇痛傳來,繼而整條手臂都是酥酥麻麻的。
“滾!”許由是什麼也不管,只用令一隻手臂去推開裴銘。
裴銘被他推得朝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發怔,但很快,他再次走上來,二話不說把許由是打橫抱起,臉上似是有了些惱怒的樣子。
“一點分寸也沒有,有你這樣胡鬧的麼!”
裴銘在許由是面前,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今天倒是第一次對他露出了怒容,驚詫之間,許由是心裡有火,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發出來了。
回想他們兩個,矛盾常在,可就像是永遠也吵不起來架一樣,雖然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裴銘要麼總讓著他,要麼他總不知如何開口。
但今日,竟有些反過來了。
許由是看著他下顎的線條,剛毅而好看,緩緩地移開了目光,他心裡恨聲一句:
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個人,真是冤家。
8、第八章 夜宴(上)
正是午時好日頭,雖是冬日,卻也映得人臉頰有些微微的發紅。
去過了醫館,包紮好了手臂,騎著馬回去的路上,許由是午後犯懶,不知不覺間便倚在裴銘的肩頭睡了過去。裴銘見他睡著了,緩緩放慢了馬兒的速度,專挑僻靜無人的地方,帶著他一路回了自己的府邸。
到了門口,盛三兒迎過來:“主子您回來了?”
裴銘抱著許由是,騰不出來手,只能對盛三兒虛了虛眼睛,示意他別說話。
盛三兒瞄了眼許由是,會意,哈著腰拍了幾下自己的嘴。
知道他每日都要睡上半個多時辰的午覺,把許由是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床上,幫他脫了官靴,解了衣服,這才最後把被子蓋上,動作輕緩之至,生怕不小心弄痛了他的手臂。事後回想,裴銘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自己一介武將,向來是不拘小節,怎面對許由是便如此小心,若是給自己的兄弟們看到,免不得會被嘲笑一句“婆媽”。
他在床沿上坐下,看著許由是的睡顏,只見他眉目沉靜,早已不復方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