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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三兒平日裡是個機靈人,今日大概也真是為裴銘高興過了頭,聽不出許由是的言外之音,繼續嘚吧嘚地說下去:“我雖沒見過,卻也聽說過魏家千金容姿動人,我們家主子端的也是英俊瀟灑,這一對郎才女貌,怕是能成……”
許由是不耐煩再聽他說下去,便抬手打斷他:“我今天來也不為別的,你且幫我問他一句,除夕打算怎麼過,明日早朝給我個信兒就行。”
“哎喲,許大人,您可問對了,”盛三兒拍手說道,“昨兒我們家主子說了,魏丞相請他去府上過年呢……”
“告訴‘你們家主子’!”許由是狠狠咬住這五個字,“就當我許由是白認識他了,他愛去哪兒過哪兒過!”
說完,撩袖子就走。
留下盛三兒在原地發了老半天的楞,見人走遠了,才習慣性地又摸摸後腦勺,“嘿”了聲,“這人怎的好端端地就發火了呢?”思考了半天,最後得出個結論,又嘆聲氣,“唉,這讀書人的脾性啊……”
第二日,下了早朝之後,裴銘看著許由是從自己眼前走過,便如老樣子一般親親熱熱地想上去攬他的肩。許由是卻是瞧也不瞧他一眼,身子一側躲開,就跟沒看見他似的,繼續朝前走著。
裴銘有些愣,這時正好有一大臣經過,抱拳跟他打招呼:“裴將軍。”
裴銘看著許由是的背影,怔著,一時沒聽見這聲招呼,便什麼反應都沒給。
“裴……裴將軍?”那大臣朝他看的方向掃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試探著喚了一聲。
“啊啊……嚴大人,怎麼了,什麼事?”他這才反應過來。
嚴大人一笑:“沒事,就是打個招呼,我看裴將軍心不在焉,定是心有所繫,嚴某也就不打擾了。”
裴銘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晃了個神。”
嚴大人“呵呵”一笑,捋鬍子拍裴銘的肩:“聽說裴將軍近日好事將近啊,要是成了,可別忘了給嚴某下張喜帖。”
裴銘不知為何,又朝許由是離開的方向瞧了一眼,這才對嚴大人尷尬的笑笑:“嚴大人說笑了。”
許由是乘著轎輦回府,先是喊著“快點快點”,但是轎伕走得太快,又顛得人難受,許由是捂著胸口只覺得想吐,只好又有氣無力地喊“慢點慢點”。
不一會兒轎子外邊傳來了馬蹄一下一下踏著地的厚實的聲音,然後又是幾聲馬鼻間的憨鳴,許由是掀開簾子看著外邊,果然是裴銘這廝騎著馬追過來了。
“穗寒,你怎麼了?”裴銘騎在馬上,俯下/身問道。
許由是把簾子放下,不回他話。
裴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聽盛三兒說,你昨晚就生氣了,是不是他說話得罪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許由是心想,這什麼人吶,真是個榆木腦袋。
接著,又聽見他在外邊說:“穗寒,你這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我怎知道你氣什麼,究竟是誰惹了你了?”
許由是掀開車前的簾子,也不管自己難受不難受了,吩咐道:“快點兒,甩了這人。”
轎伕一個個心裡發苦,想著,這抬轎子怎麼能快得過馬,還真當咱們幾個是飛毛腿了。
馬蹄聲“嘚嘚嘚”又跟了上來,裴銘低聲下氣道:“罷了罷了,穗寒,不管怎樣都算是我不好,你別總這樣不說話,別生氣了。”
聽見前方轎伕有人忍不住的“嗤嗤”笑聲,許由是越發得惱火,咬定了主意,是該好好晾一晾這塊木頭了。
“你再這樣不說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忽聽轎外,裴銘的聲音硬氣了些。
許由是不理。
“駕!”裴銘輕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肚,馬蹄聲加快起來。
走了?許由是猜道。
“希律律!”
轎伕們都是一驚,裴銘騎著馬擋在轎子前,硬著攔著不讓他們走了。轎伕們面面相覷著,一個人苦兮兮地回頭道:“許大人……你看……這……”
許由是當下便心頭火起,撩了轎簾跨出來,大步走到裴銘馬下,罵道:“你發什麼神經!”
這回倒是輪到裴銘不說話了,許由是正氣著呢,卻看見裴銘身子一低,雙手插入自己腋下,緊接著自己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這樣被抱到馬上斜著坐著。
“駕!”
馬兒駕著兩個人跑起來。
“放我下來!”許由是被圈在裴銘的臂彎裡,不住地蹬著腿,“我還穿著官服呢,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