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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年代久遠,字型有些被磨平變得模糊了。輕撫琴絃,只聽得它散音洪亮渾厚、聲宏如撞銅鐘;泛音清透如水;高中低音區音韻皆準,按音中各種滑音也柔和細膩,真是不可多得的一把傳世名琴。
得此厚禮,樂璇有些受寵若驚,推脫地說:“師傅,這琴是師公千辛萬苦得來的,徒兒怎能褻瀆?”季弦佯怒道:“說什麼褻瀆。。琴是死物,再好的琴如果沒有好的琴師彈奏那也只是一個擺設罷了,如今你的琴技和為師也差不了多少,用了這琴必能如虎添翼,為師漸漸老了,又只有你一個愛徒,這傳世之物不能讓它孤獨地垂於牆上,傳於你也是讓你好好將它發揚出去,你若功成名就也就是給為師的爭氣,知道嗎?還不快收下。”
樂璇聽師傅這樣說只好收下,小心翼翼地把琴放回琴盒裡,對著季弦跪下深深一叩頭。季弦扶起樂璇從櫃子裡又取出一個盒子,交給樂璇說道:“這個是尋香蟲,為師有一種香料撒上一點,它都能分辨出來,尋著香味便能找到為師。平日裡不用管它吃喝,它會像一根枯草一樣,只有聞到香味才會甦醒,到時候你把它放在路上跟著它就能找到為師了。”樂璇開啟盒子就見裡面一根枯草像蛇一樣盤在盒子裡,覺得驚奇得很,世間竟還有如此神物,果然是自己見識太少麼。
臨行前季弦拉過樂璇說:“璇兒,世途險惡不像在山裡一樣單純,近幾年朝中局勢動盪,各處龍蛇混雜,你凡事要多斟酌,切莫衝動,在結交朋友的時候多長些心眼,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嗎?”樂璇忙道:“是,徒兒謹尊師傅教誨!”
季弦又從懷裡掏出一些票據接著說:“這是你爹爹留下房契和一些銀票,你如果要回故土就回去看看,如果不回去就把房契典當了吧。”樂璇接過房契銀票又想起了爹爹的模樣不禁眼圈泛紅,哽咽道:“我會回去的,爹和娘都在那裡,我要回去看看他們。”季弦點點頭輕拍樂璇的背以示安慰。樂璇調整了一下心情背上包袱和溯玥琴就告別師傅下了山去。看著樂璇漸行漸遠的背影,季弦覺得好像看見了一隻雛鳳,在不久的將來一鳴驚人。
人歸來
推開朱漆剝落的樂府大門,觸眼便是滿院蕭瑟之景,雜草叢生的花園早已沒有了嫣紅之色,枯敗的樹葉被風捲起打個旋兒落在了原本綠水盈盈,現在卻已乾涸的荷塘裡,觀雲亭也不在笑語晏晏只剩幾張殘破的蛛網。想到當年自己離家之時陽光明媚,水綠如藍花紅似火,爹爹雙眼含淚的送別,樂璇再也經不住內心的悲痛蹲下身大哭起來。
等到哭夠了,天色也漸晚,樂璇起身走進了自己以前的臥房,放下包袱和溯玥琴,稍微打掃了一下,便在榻上躺下,連日的奔波和思念爹孃的悲痛讓他疲乏不堪,連晚膳也顧不得吃,沉沉進入了夢想。
想是太累,等樂璇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從有些破敗的窗戶紙上印了進來,幾聲‘啾啾’地鳥鳴清晰地傳來。這等殘破的庭院裡小鳥兒也肯光臨這讓樂璇心情好了一點。起身找了些乾淨水洗漱一番後,便出了門,打算去自己以前的學堂博陽館看看老夫子。
小城還是一如往昔,街道上人生鼎沸,各種吆喝販賣聲此起彼伏,只是面孔有些生了,以前離樂府不遠的茶肆換成了藥鋪,看樣子生意還不錯,小學徒忙的腳不沾地。在山裡生活了六年,太久沒有接觸到如此熱鬧的景象,樂璇放緩了步子,仔細感受這屬於街市的熱鬧喧譁。
剛來到博陽館就聽到齊齊的朗朗讀書聲從裡面傳來,讓樂璇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暗自笑笑,那時候還真是頑皮呢,又想到了舒維,那個模樣俊朗卻性格直爽憨厚的小孩,和自己一起在這裡度過了四年,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抬腳進去就看見夫子坐在正中教書,依舊是當年那位,依舊一襲布衣青衫,依舊不喜歡搖頭晃腦,樂璇倍感親切就在一旁靜靜地站著,聽小孩們的讀書聲,回想小時候的趣事還想那個叫舒維的小孩。
教完今日章節,老夫子這才發現一個穿著淡青紫長衫清秀俊逸的公子站在門前想什麼出了神,於是走了過去,輕咳一聲問道:“公子,有何貴幹?”聽到聲音樂璇這才回過神來躬身拱手道:“夫子,我是樂璇,您以前的學生,久居外地,這次故地重遊特意來看看您。”
夫子上下打量一番是覺得有些面熟,細細一想這才想起說:“哦,樂璇?是不是以前剛轉學來就打架那個?”窘事被提起樂璇有些羞赧道:“是啊,就是我。”夫子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摸摸霜白的山羊鬍微笑道:“沒想到,當年調皮的小娃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還如此俊秀。”
樂璇被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