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死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其他,就是說出這四個字的當場,就被林鳳致摔了筆——當然大半程度是嚇得掉了筆——拒絕替他擬詔,並且正顏厲色的搬出國朝前例,好好告誡加教訓了皇帝一番。
可是殷螭每次忽發奇想的時候,泰半都有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屈不撓架勢,而且笑嘻嘻的十分厚顏,林鳳致不肯擬詔,他便抓起筆來自己寫了一篇雖說文采全無、倒也語句通順的詔書,丟到了南京朝廷,並轉抄北京閣部。一塊巨石猛然投進塘裡,登時砸得南北兩京都紛紛發起昏來。
這封決意要去御駕親征的詔書發於四月初,等到林鳳致終於被加以“西南宣撫使”的頭銜,坐在車中奉陪御駕往湖南、雲南苗亂之地而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五月下旬,兀自帶著這近兩個月耳中只聽見朝堂爭執吵嚷聲的暈頭轉向感,一時真還不大相信殷螭居然擺平了兩京洶洶反對,當真領了三軍去親征了。當然,按殷螭的說法,就是:“運氣實在好!幸虧我呆在南京不在京師,更不在宮裡,不然的話,別說那幫老傢伙難惹,就是母后跟我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是吃不消的——小林,你不要又在那裡腹誹我,我好歹也是幫你去鬥老對頭。”
林鳳致倒沒有腹誹他,直接言語諷刺之:“如今人人都說:陛下怕不是武宗皇帝轉世?這話實在有理。”
殷螭從來不在乎他嘴上刻薄,笑道:“你怎麼便知道定是武宗皇帝轉世?沒準我是太祖太宗轉世呢。”林鳳致心道太祖太宗若是你這德行,哪有本朝的錦繡江山?只是近來在床上被他索求得委實過度,白天便忍不住打盹,也懶得和他多說話。
好象就是自殷螭說了御駕親征的那一日起,對林鳳致的索求陡然增多。以前常常都是隔幾天才臨幸一次,連續幾天都做乃是少有的事,這一陣子也不知道是想到要上戰場而興頭起來,還是自稱的“定是被你下了蠱”於是尋求解脫,居然再也不換其他口味,每夜都強林鳳致陪侍,連親征出發途中也不肯放過,結果使得宣撫使的營帳每夜都是空扎,林鳳致幾乎都沒去睡過自己的宿所,只能在御營過夜。並且因為身在軍中,外出與另找床鋪都不是十分方便,以至於林鳳致的小怪癖都難以保持,逼得完事之後也必須和他同榻,時日久了,居然也不再睡不著,所以殷螭對此頗為得意,直嘆息說以前少了很多樂子。
然而林鳳致實在看不出,做完之後仍同榻算什麼樂子,讓自己心內暗自厭煩倒是有的。
因為他心裡,實在將此事當作無可迴避的苦差,既勉強,又無奈。雖然殷螭常沾沾自喜的說能讓他也嚐到快活滋味,林鳳致也不可否認,每次床笫間被褻玩的時候,的確自己也會被對方弄到意亂情迷、不能自控的地步,忘我呻吟的那一剎,其感覺也頗為奇妙,大約拿殷螭掛在嘴上說的話來形容,就是“□”——可是,每次情事結束,從迷亂中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卻總是有一種深深的空虛感,乃至厭惡感。所以每次才那麼快的想離開,不想再被抱持和擺佈,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著不容觸及的、屬於自己的一份餘地。
如今卻連這個餘地也沒有了,怎麼能不厭煩?有時甚至不無懷恨的想,大約殷螭所想要的,就是連自己僅有的餘地都掠奪了去吧。
能夠完全掠奪,對於殷螭來說似乎是件非常滿足的事,以至於歡好的時候愈發比從前熱情,林鳳致視□為奉陪差事,一般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多想,卻也能漸漸感覺到殷螭比之以前,似乎有了什麼不同。到底是興致更高,愛撫更熱,還是戀戀不捨、再三再四索要的時間更長?林鳳致說不上來,卻在有的時候,感覺到對方竟有一種深重的期待之意,又不知他到底期待什麼——便是知道,怕也是自己所不能給的。
不過殷螭對這種異常熱情的解釋,倒是十分簡單,只是一句話:“忽然覺得以前的樂子不夠,定要找補回來。”
因為這個“找補”,所以他明明聲稱要去戰場殺敵,途中卻整日忙著衽席交鋒。害得林鳳致恨恨的想,這個齷齪之輩怎麼死都無所謂,我卻好端端的只想清心寡慾,要是竟被他搞得縱慾過度而死,實在太也丟人了!
幸好不日大軍抵達湖南,先在長沙駐軍,殷螭號稱親征,自然要統領三軍駐紮在城外;而林鳳致這個宣撫使的文官,職責乃是同地方上的文職人員打交道,幹些出安民告示、寫征討榜文的筆墨勾當,自然要住進省城之內,於館驛掛上官牌,便成了臨時的宣撫司。此後一路向西南征伐,到一處都是入城設司,與地方官府共同出榜安民。所以,到底和御營分離開來,不再需要夜夜奉陪,而且因城牆內外之隔,殷螭想偶爾找他都不方便了,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