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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無花記憶裡永遠體格強健有活力的師父很不一樣。
“師父,你的氣色瞧著有些……”
“腎虛嗎,我懂,你不用說了。”佞修截斷了無花的話頭,他接著惆悵道,“都怪我把持不住,自從有了一個高富帥皂友後我就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夜晚和諧的日子,越過越頹廢,越過越懶,懶得心安理得後,現在離開了皂友我就忍不住想窮矮搓下去。能隨時隨刻,想摳腳就摳腳真是太好了,再也沒有人攔著了。如今這摳腳已經成了我每天必須有的消遣,像吃了五百斤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皂友?無花琢磨了一下佞修口中的皂友的意思,應該是指他的人生伴侶,精神夥伴,*和諧者。無花應該喊師爹或者師孃的人。
無花詫異,“你清寡這麼多年,怎麼不堅持你一人行滄海的道了?”
“我當然堅持過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日子,所以我逃了啊。”佞修聳肩道。
“……那人怎麼想?”
“管他呢,反正我都已經跑了。有本事來打我啊。”
他無所謂而欠扁的德行讓無花尤其期待奇蹟,希望在下一刻左邊的溝壕下面、前邊的大石後面,不遠處的怪樹上,殺過來一個“皂友”教訓佞修一頓,教佞修好好樹立三觀做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
不過無花沒道理的期望落空了,沒有神通廣大的“皂友”跳出來。出現並攔路的是一個拄杖華髮老嫗。
老婦人滿臉菊花褶子,顫顫巍巍站在路旁,衝神駿白馬上的無花開口招呼,“小和尚~~~”那一把*聲音卻是少女般的清脆可人。
無花目視前方,若無其事,騎著馬過去,彷彿那老嫗只是路旁一塊不起眼的沙石,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騎著小毛驢溜達跟著無花的佞修有些奇怪,“那女子怎麼易容從老婦,嫌著自己花樣年華不愛俏麗偏愛蒼老?”
提及此,無花微微皺眉頭,“七秀坊的女子素來難纏,總是藉著編寫《大唐驛報》的名義四處堵人,不理睬她便可。”
原來是八卦前線記者,佞修頓時來了興趣,牽著小毛驢的韁繩屁顛屁顛跑回“老婦”身前,朝著她遞出一塊銀兩,“姑娘,可有《大唐驛報》外的讀本兜售?”
那“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對佞修露出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收下佞修的碎銀後她乾脆利落地從背上的包袱裡掏出一本小冊塞給佞修,“慢慢品味,才能讀出其中滋味來。”
佞修學著她的笑容勾起嘴角同樣“意味深長”,七秀姑娘以為遇到通道中人,笑得更燦爛了些,她不著痕跡指了指無花,小聲同佞修耳語,“那少林小和尚當真俊秀,以在下之言,大俠你好好梳洗換身乾淨衣衫也是風流人物,一旦人賞心悅目了,做什麼事也容易些。”
外貌協會的七秀姑娘是個腐,佞修可算明白了。
他挑眉,對此不加評價。
七秀姑娘又言道,“前邊三里地有一處水源,你可到那處水中清洗清洗。我見你臉色憔悴,這裡有一盒玉脂養顏膏你拿去潤潤臉色。還有一盒胭脂,你沾點抹抹唇,蜜桃小嘴也就這麼回事,我們七秀坊出品的胭脂水粉你放心用,不僅適合平日滋潤臉色,旁的別時也有妙用。”
老子當初還是個妹紙時候也沒用過這些玩意兒,沒道理如此成純爺們了反倒娘起來了,還妙用,用來當醬料吃啊。佞修對胭脂水粉不屑一顧,拱手謝過七秀姑娘的好意,帶著那本書告別了。
無花靜候路旁,見佞修回來了,再度啟程。
馬蹄踢踏,佞修曲起一條腿舒服地坐在小毛驢背上,看起書來。七秀姑娘給他的這本書名叫《紅塵記事》,記錄的的確是些八卦緋聞,佞修大體翻了翻,一本書涉及好幾個故事,參雜了好幾對情侶的傳聞,李復和秋葉青,陽寶哥和阿珠妹,慕容追風和卓婉清,葉凡和唐小婉,谷之嵐和祁進,衛棲梧和葉婧衣,阿薩辛和牡丹,謝雲流和李忘生,沖虛真人和慎虛真人。
佞修讀了一遍察覺滋味不對,怎麼一本BG小說讀本里,尾頁插了三個同人誌。插了同人誌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同人插畫。插畫用的黑白線稿,筆觸流暢,人物一怒一笑畫的傳神,可見畫著功力深厚。
插畫裡紅衣教主阿薩辛和他的男寵牡丹花前月下,鬼畜阿薩辛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道七秀坊的姑娘從哪裡腦補出他的臉。
還有謝雲流和李忘生這一對基佬,如今這兩人都年近半百了,畫裡兩人畫的是年輕時候俊朗模樣。看來對七秀坊的外貌協會成員而言,基情再多也抵不過年輕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