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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一時火上心頭:“我說過,動誰都不能動那位大人,你們難道沒聽清楚麼?”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青竹愧疚地皺了皺眉,抬眼對上連翹,說道,“阿瑾,你……先回去,這裡的事你別管……”
強壓下湧上心頭的怒意,連翹頭也不回地轉身,東方緊緊跟上防備似的看著左右圍上的人群。
“好,秣哥哥,我不管了!”
☆、第五十四章 困獸(1)
人說黃泉之中有河名忘川,渡過忘川再走一段便是奈何橋,橋上有一老婦人稱孟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熬著不知味道的茶湯,每一位走上奈何橋的人都會從她手中接過一碗,喝完便能忘盡前塵往事,再不知誰是誰非。
青竹覺得,可能這輩子他能再記住連翹的時間不多了。
秋獮出事的時候,司徒湯曾經對他說過別去打那些算盤,湯先生以為利用一個新手去暗殺蕭玉潼是他的計謀,他也一度揣著怒火以為這件事是身後的那些舊臣擅自下的決策,直到秋獮回京方才恍然發現舊臣們確實擅自下過決策,可暗殺者在出事前便被蕭玉潼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了。
至於射殺連翹的那一箭……是蕭玉潼故意安排的人,死了的那人不過是個太監。
所以,即便連翹不來皇陵,他也明白,蕭玉潼對大欒皇室還有後人的事心裡如明鏡一般清楚——那人其實是在看一場戲,他和連翹不過是戲臺上說學逗唱比劃功夫的戲子,唱著可笑的一出又一齣戲。
手中的劍擦了一回又一回,鋥亮的劍身映著他的臉。
從遇見那些大欒舊臣開始,他便踏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身後的路面每走一步都已化作齏粉,而前路彷彿沒有盡頭,只能在抬頭時瞧見遠處那重重疊疊的宮宇——那曾是他作為子桑秣時的家,哪怕是死,他也想試試將那裡奪回。
“皇子,可以點兵了。”
“來了。”
他,想報仇,用手中的劍斬下那人的項上人頭,不為復國,只想將這十幾年的苦難同那人算算清楚。
“公子!侍郎府被包圍了!”
寶珠心急火燎地叫聲驚得連翹落了手中的黑子,棋盤上黑白雙龍盤旋交錯,卻因為這顆突然掉落的棋子散了所有的形。
沈如擔心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詢問:“怎麼回事?”
“外頭……外頭來了好多官兵……他們說……他們說……”
“喝口水,慢慢說。”
比起沈如,連翹顯得冷靜許多,沏了杯茶水遞給寶珠。寶珠睜大了眼,對自家公子這模樣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只得順了氣回話道:“外頭的官兵說奉了天子的命,要來捉拿罪人裴楚,現在正被東方叔叔他們攔在門口!”
稱病告假在家已經十日有餘,連翹每日不過是下棋看書,侍郎府的下人們更是一連好幾日沒見著自家主子走到門口了,這時突然有官兵氣勢沖沖揚言要捉拿罪人,著實把侍郎府一干下人們嚇了一大跳。連翹慢條斯理地收了棋盤,對著青梅淡淡道:“青梅,幫我更衣。”
青梅躬身,寶珠見他二人都是一臉不急不躁的表情,頓時跺腳:“公子,這老虎都在腳後跟了,你怎麼還想著要更衣,趕緊想辦法吧!”
沈如明白他的意思,轉首望著風雨欲來的天,良久才對著寶珠說:“你家公子並未做過什麼得罪朝中大臣甚至天子的惡事,他自然不需要去想什麼辦法。”他雖然這麼對人解釋,可自己清楚,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蕭玉潼一向放任連翹在京中朝中過自己的日子,今天卻突然派兵來抓人,實在有些奇怪,要知道,自從那日稱病告假連翹便再沒離開過侍郎府,也沒讓東方他們離開自己一步。
除非,是青竹不聽勸告,又做了什麼事。
東方畢竟不是什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的神,官兵或者說是蕭玉潼自己手底下的那支禁軍到底衝破了侍郎府眾人的阻攔,衝了進來,一路搜查,將好好的一座侍郎府翻了個底朝天,然後衝進了後花園。
“沈相……”
領頭一人剛想大吼一聲“搜”,驀地瞧見站在園中石桌旁的沈如,隨即拱手行了個禮:“末將不知丞相大人在此,驚擾了大人實在對不住。”
“你等闖入侍郎府,口口聲聲說捉拿罪人,可有聖諭?”沈如見領頭一人果然是蕭玉潼執掌的禁軍首領,心下已然明白那人的用心,嘴裡卻依舊一板一眼詢問。
“請大人過目!”
蕭玉潼是知道沈如時常留宿侍郎府的,底下的禁軍明顯是有備而來。見過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