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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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和誠王是怎麼相識的?”
明明是數九寒天,元慶聽了這句話之後內衫已被汗水透溼,誠王待無憂公子如何,別人興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他,自己卻跑去睡偏房。唯恐自己不能護他周全,巴巴地將他遣回棲夕,如若這都算無情,元慶不信。
“回皇上,無憂公子與誠王只是泛泛之交,無憂公子在去西北的路上攔了誠王的馬車,載了一段路程,這次無憂公子進京,不知怎地又撞進了來福客棧。”
天涯崇山靜靜地聽他說完之後頓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你下去吧!無論什麼情況,記得護無憂公子周全。”
元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室內又只剩下了天涯崇山和許竟成兩個人。
“多派幾個人看緊元慶。”
許竟成抬眼便撞上了天涯崇山波瀾不驚的眼神。“主子不信任他?”許竟成與元慶兩人同時被先皇擢選為太子近衛,又同在驍騎營裡受訓,兩人雖說有些年沒見面了,年輕時候的情誼倒也還在。那天許竟成在來福客棧見了元慶,兩廂一照面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許竟成沒想到元慶竟然還活著,當年元慶被派去南征之後便音訊全無,許竟成連衣冠冢都替他立好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元慶會答應做內應也是許竟成策動的,原是想良禽擇木而棲,不料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元慶居然遭了猜疑。
天涯崇山冷冷哼了一聲,“他不說真話,有意護著誠王。你能將他拉來我們這一邊,誠王難道不會將他拉回去。此人動搖不定,看緊些防他臨陣倒戈。”
許竟成登時心下透亮,誠王身邊自然不會只靠著一個半路出身元慶打探訊息,元慶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想到這裡,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你也下去罷,天就要亮了,免得到時候慶王找不到你。”
許竟成依言退下,消失在最後的暮色之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涯崇山原先住的寢宮之內,紅燭昏帳,顛鸞倒鳳,令人臉紅心跳的放浪呻吟此起彼伏。兩名伺候王爺起床的小太監站在寢宮之外,兩人捂了嘴巴竊笑了一番,站得腿都酸了,才聽見裡面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寢宮的榻上糾纏著兩個人影,一名女子半蓋著錦被,露出微微泛著胭脂紅的光滑後背,兩條修長潔白的腿則不住地摩挲挑逗身邊躺著的男人。
男人好不容易敗下去的興致又被他撩撥了起來,一雙大手在錦被內遊走,引得懷裡的美人嬌喘連連。
“你說,天涯崇山他怎麼捨得將你這等絕色放在冷宮裡?”說話地男人慵懶得像是一隻饜足的貓一般。
那女子抬起頭來,掩住面容的一把青絲驀地被甩在腦後,突然又俯□子在那男子耳邊輕輕呼了口氣。那女子顏如舜華,只是一雙細長的柳葉眉倒是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那男子哪裡經得住她這般極盡挑逗,一時情不自禁吻住了送過來的嬌豔紅唇,“若悠,老子可不是那好男色的天涯崇山,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卻之不恭了。”
方到情動之處,那男子突然一把推開若悠,掀開帳子便開始穿衣服。若悠從後面又貼了上來,卻又被甩了回去。
“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壞了老子的好事看以後誰來餵飽你!”說罷披了件衣服便出了寢宮,“叫許竟成到崇政殿來見我。”
守在寢宮外面的兩名小太監忙走了進去跪在地上,“奴才伺候娘娘起身。”
仍留在榻上的若悠撿了件衣服遮住□的身軀,滿眼裡都是恨意,扶住木榻的手幾乎要將那塊木頭捏碎,“滾!”
待兩名小太監退下之後,若悠披了衣服,慢慢走到妝臺前,梳妝打扮,盡態極妍,一雙勾魂媚眼內卻突然顯現出了一抹決絕。做完這一切之後,若悠走出寢宮,竟然也朝著崇政殿的方向去了。
今天的崇政殿註定要比平時熱鬧很多。天涯崇山一襲薄薄的綢衫,靠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似乎睏倦得不行。慶王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襲明黃色的龍袍,鑲著東珠的朝冠擺在一邊,也許不久之後的登基大典上,他就會戴上它出席。與天涯崇山的滿臉睏倦相比,慶王則是滿臉的躊躇滿志,彷彿這天下就在手邊,挪一挪手臂就能夠得到。慶王負手而立,冷冷地睥睨天涯崇山,退位的詔書早已經擬好,就擺在天涯崇山手邊,自己的親兵昨夜就已經入駐京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慶王完全就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天涯崇山緩緩地提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