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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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跟他離開那天相比,逝去了的,改變了的,似乎就只有時光了而已。
天下間有幾個人會知曉,名動江湖,神秘莫測的逍遙王府其實就在天涯朝的王宮裡。如果不是那年天涯崇山說起,無憂只怕也同樣被矇在鼓裡。
這裡的一景一物,似乎都被人刻意地保留原樣,就連離別前那天晚上他摔破的那隻酒罈子也仍在原地躺著,只是沒有了那如水的月色與夜涼,也沒有了那對月飲酒的兩人。
無憂突然笑了,再明媚的笑顏也掩不了眼底的失落。
崇山,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留住時光麼?
元慶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公子,主上吩咐讓你先住在這裡,他現在還不方便現身,方便的時候自會來找公子。”
無憂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走進了那間曾睡過四年的屋子。牆上掛得仍是當日他一時興起寫得那幅狗爬字,且趁等閒身未老,須放我些子疏狂。崇山言猶在耳,這字寫得比這詞還要疏狂八分。一抹淺笑忍不住浮上了嘴角。走過去推開窗戶,想要看到那一樹盛開的海棠,卻只見幾條枯枝橫斜,幾隻寒鴉掠過。
夜色沉沉,燭火搖曳,無憂仍坐在桌邊,桌上一壺竹葉青,兩隻白瓷酒杯。無憂小口小口地抿著酒,微醺的眼眸時不時望一眼窗外。
酒壺裡的最後一滴酒倒進了酒杯裡,無憂把酒杯送到唇邊,嚥了下去,早已經嘗不出這酒是苦是甜還是是個什麼別的味道,就像太久沒見過的故人,早已忘記他的樣貌,到底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四隻眼睛,什麼都忘記了。
“既然你沒來,留給你的最後一杯酒就給我喝了罷!誰讓你不來!”話到最後,居然透著一股子怨氣,無憂拿起擺在對面的那隻酒杯,一飲而盡。
宮釀的竹葉青酒勁比普通的酒要烈許多,飲盡一壺之後,無憂腦袋已經暈暈乎乎地,眼皮抬也抬不起來,最後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就這樣醉過去了。
無憂這廂方醉倒,那廂門就吱呀一響,閃進來一個白色的人影。
那人一進來聞見滿屋子的酒氣,眉頭輕輕皺起,看見地上躺著的一隻酒壺並兩隻白瓷杯子,臉色突然又浮現了難得一見的笑意。
“無憂。。。。。。無憂。。。。。。你怎麼不等我來自己就喝醉了?”這聲音似乎也染了醉意一般,出奇的溫柔。
那人走到桌邊,輕輕扶起無憂肩膀,看著他削尖的下巴,突然改變了主意,將無憂擁在懷裡,無憂緊緊皺著眉頭,突然嘟囔出來了一句醉話:“天涯崇山不是好人。”
那人手臂一鬆,將重心轉移到一隻手上,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無憂臉頰,“你倒是說說,他怎麼不是個好人了?”
等了半晌也不見無憂開口,方想將他放到床上,卻突然聽他說道:“太多了,久候不至留我獨酌。。。。。。珍珠。。。。。。匈奴。。。。。。”無憂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那人聽著聽著臉上沒了笑意,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宮變
四更天。許竟成和元慶兩個並排站在囚禁天涯崇山的斗室之外,數九寒天的深夜裡,哈出來一口氣似乎都要被凍結。兩人雖然凍得嘴唇發白,卻一直垂首立於門前不肯離去。方才已經敲過兩遍門了,沒有那一聲“進來吧”,兩人不敢擅自闖入更不敢擅自離去。
又等了半晌,許竟成的武功較元慶略勝一籌,只覺得身後似乎有衣袂擦過,一回頭之後立即跪倒在地。
“皇上。”
元慶跟著跪下,一雙白布鞋出現在他眼前,風雪夜中來去,那雙鞋居然連溼氣都沒有沾上。
“都進來吧!”天涯崇山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就狹小的空間裡一下子多站了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室內紙糊的窗戶已經破了半邊,室內室外是一樣的寒冷。天涯崇山若無其事地坐在床上,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看得許竟成一陣心驚。君心難測,哪怕是在被慶王軟禁的那一天,天涯崇山面上也是淡淡的。不及許竟成琢磨下去,天涯崇山已開口道:“三營的軍權慶王折騰了這麼些天他都已經拿到手了,慶王自己的軍隊已經到了城外,天一亮慶王就會動手。慶王一動手,誠王自然不會幹坐著,許竟成,我只囑咐你一句話,儘量儲存實力,不要與誠王硬碰。”
“屬下定當不辱使命,儲存驍騎營實力。”許竟成嘴裡雖然這樣說,但一想到那誠王可以將王軍阻在寧城,有備而來,而驍騎營精銳皆在西北,要儲存實力,談何容易。
天涯崇山微微頷首,又向元慶道:“無憂公子由你自誠王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