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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計程車兵被將軍退到遠處,他們才直起身來。兩位將軍對劉蘊和他身邊的人瞭然於心,也不多言,只是何將軍的表情並不掩飾他的憤怒。
劉蘊將自己小兵拉到身邊,望向遠處,看著那緩緩壓近的黑影,問道,「有多少人馬?」
何之寅道,「不足三千。」
劉蘊動了下眉頭,「意欲為何?」區區三千人便想拿下他的落雁城?
劉軻搖頭道,「摸不透。」而後劉將軍大聲發出一聲號令,「金盾!」
口令一下,鐫伊立刻被拉到後方,身前則站著兩列手執金盾計程車兵,緊接著便是山搖地動。鐫伊尚不明白髮生什麼時,便聽何之寅道,「這是哪個操蛋指揮的兵?」黑燈瞎火,又是這麼遠的距離,居然用投石機攻城,難不成把他們當成野獸,以為扔些石子在面前便能嚇跑?
藉著城樓火把的光線,鐫伊透過盾牌的縫隙看到了一顆顆黑影砸在城樓前方几丈之外,塵土飛揚震耳欲聾,動靜雖大卻對城樓無一損害。敵軍究竟意欲為何?連何將軍也不明白,更別說鐫伊。
等到敵軍大堆兵馬靠近,劉軻再次下令,「火箭準備!」金盾扯下,一排弓箭手點燃紅箭拉滿弓弦。「放箭!」一排完畢另一排緊接著迎上,一時間城樓之前火光大盛,敵軍整齊的鐵蹄聲也變成了喊殺和嚎叫。
敵人逼近,從投石車飛來的巨石也跟著迫近。偶爾兩個砸在高聳的城牆上,震動鐫伊頭腦麻痺,險些站不住。
劉蘊將他裹進懷中,安撫道,「別怕,有我。」
鐫伊從他懷裡鑽出來,「我沒怕。」他的戰慄不是怕,而是興奮。
這時有一名傳信兵快步上前道「稟告何將軍,仔細打探後確定敵軍後方並無援兵!」
何之寅厲聲道,「開啟城門迎戰,定要讓他們一個不留!」
劉軻看向劉蘊,劉蘊點頭後他才道,「弓弩手準備!」隨後密不透風的箭雨射向了敵軍,遠端強弩讓那戰馬紛紛倒地。等何之寅領兵衝殺而出,那三千兵馬已損傷了近一半。
何之寅滿腔的惱火全數發洩在北胡兵身上,五千精兵迎戰一千多殘兵近乎於屠殺。整夜,鐫伊都在城樓上看著。硝煙和火光中他看不見何之寅,卻將那一個個勇猛拼殺的宣朝將士都當成何公子。男兒為何要拋頭顱灑熱血,因為唯有此刻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兒!
未央時分戰事已歇,何將軍果真將敵軍殺得一個不留,稍後便是清理戰場,宣朝的死傷將士一個個被抬進了城中。
敵軍三千全滅,而我方僅損失百餘人,打了勝仗劉蘊卻是皺著眉頭。胡兵區區兵馬夜襲裡落雁城背後的意圖他無法不在意,不僅此次,近來幾番無關痛癢的交戰都讓他嗅出了些味道。
「王爺。」鐫伊拉了拉沈思中的人,劉蘊隨即和他走上前去。
何之寅正在檢視一名士兵的傷勢,此人身上不僅有胡兵的箭頭,胳膊上還插著一支宣朝的弓箭。深夜混戰乃兵家大忌,誤傷在所難免。
「將軍,何事?」劉蘊沒忘自己還是校尉的身份。
何之寅道,「他中了胡兵的毒箭。」
劉蘊看了眼那士兵,雖說是個小卒,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度。中了胡兵毒箭還能站著,的確是個硬漢。
何之寅喊道,「來人,將他送到帳中,傳宋大夫。」
穿著宣軍鎧甲的都冷被一個小卒攙扶著走向軍帳,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原來他是何將軍。
鐫伊望著一干傷殘,想了想道,「王爺,我說錯了你別笑話我。倘若這些被帶回的將士之中混入了敵軍奸細如何是好?」
劉蘊隨之給他講解了軍中的編制。軍中數萬人均有記錄在冊,自下而上有伍長、什長、百夫長,都指揮,校尉統領,正偏牙將直至將軍。伍長認得手下小卒,什長認得伍長,百夫長識得什長,都指揮也能記得麾下所有的百夫長,以此類推,奸細想要混入並不容易。
鐫伊又道,「倘若有百夫長陣亡,都指揮可能認得這名百夫長旗下的什長、伍長或是卒兵?」
劉蘊愣了下,道,「所謂防不勝防正是如此。」
鐫伊點頭,「原來並非萬無一失。」
劉蘊笑,這小東西倒是機靈。
當晚,鐫伊並沒有回到那小院,而是和劉蘊一起留在了軍中。點引魂燈時他也去了,還上前親手點了幾盞。血灑月光、魂回故鄉,自從踏入這一片戰土,宣朝的男兒便有此準備。
男兒正當如此,鐫伊心想。
走出軍帳,見那兩人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