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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當即跪倒下去,「鐫伊!」
隱隱的,鐫伊感到有人翻弄自己的身體,先是將他背朝上、頭下垂地勒著肚子,接著那雙手又在他的胸前和腹上徘徊。他想要推開那雙手,想要護住衣衫卻不知自己的手在哪裡,誰在碰他,是胡兵……
劉蘊將燙熱的手心壓在他胸口緩緩用力推按,嗆水太久心跳微弱,必須用內力激起那心跳……
「咳咳……」最後一口水咳出,鐫伊的眼淚鼻涕也跟著出來,這便能睜眼開口了,一見身前的身影他立刻揮打出去,「蠻夷滾開……別碰我──!」
劉蘊接住那有力的拳頭,大喊,「鐫伊,是我!」
鐫伊卻像是沒聽到,豎起掌刀又劈過去,「走開,走開!」
劉蘊這次沒有阻擋任由他捶打,分別半年有餘,王妃的武藝長進不少,打在身上也會痛了。
見這人紋絲不動,驚惶的鐫伊慢慢停了下來,原來他是在夢中,難怪胡兵不動手,難怪他會看到王爺,「王……」伸出手去摸這張臉竟被那鬍渣扎疼了,再摸到腮邊仍是痛,「王爺──?!」不是夢中,他是真的見到了王爺!
劉蘊已哽咽得難以言語,「你為何在此出現?」
鐫伊張開嘴,嚥下喉嚨苦澀的河水,「我來……我來找你……」
「找我?」來找他,鐫伊來找他?儘管方才已經猜到,但聽他親口說出,劉蘊仍是如夢如幻,「你為何……」
鐫伊緊緊貼在他身上,只是重複著,「我來找你,來找你……」
狂喜之後,劉蘊心裡又是滿滿的苦澀,「你為何又要找我,你不是說過來生方能……」
鐫伊垂下頭去。自從王爺走後,自從得知王爺恐遭不測,這一路而來他已到了來生,「陌上花已開,只是不知這荒漠之中可有我的歸處?」
劉蘊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又何止一處,他的臉他的手他的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細細一看盡是淤痕和血口。他這一路從京城來究竟吃了多少苦頭,從那漠塞河漂流而來又遭遇了哪些,這是他養在深苑如珠如寶供奉著的人啊!
「你怎如此痴傻……」
鐫伊搖搖頭,「我從未像此刻瞧得起自己。」
劉蘊突然將懷中人推到下去,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碎石草渣,擁抱如井。他只想將這副身子嵌入自己,唯有這融合到極點的感覺才能證實鐫伊是他能夠觸及的真實,唯有這體溫才能撫平他曾經受到的傷寒。那一封放妻書,那幾行訣別字,令他心胸寒徹,他壓根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不知還該做什麼……
「王爺……」鐫伊已然恍惚,不論怎樣在地上翻滾交纏,不論哪種姿勢都嫌擁得不夠緊、抱得不夠密。從來相思最難酬,待到此時魂銷透。
「我的鐫伊!」將他鎖在自己的深宮,永久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這便是劉蘊所想的。而鐫伊真正所要的,他卻不曾去深思過。
☆、(5)敵王混入
鐫伊隨即將蘭兒的下落告知了王爺,劉蘊馬上派人沿著漠塞河去尋找,以蘭兒的身手和水性定能安然無恙。過後,劉蘊不再逗留,帶著他的王妃快馬加鞭到了宣朝的邊關。既然鐫伊來了,他唯有重新盤算一番。
宣朝的這一座邊城叫落雁城,其意是指漠北的大雁到了此處也飛不過城池,更別說那些一直虎視眈眈的北胡人。進城後,劉蘊馬上帶著他的王妃直奔落腳的小院,而有一人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一見馬車停下,何之寅快步迎上去,「承宣,你說有重要之人要妥善安置……」當見到偎依在郕王身前的人時他便住了口。呵,那公主果真好本事,竟找來了。
王爺和何公子並未因他的事而勢如水火,鐫伊算是寬慰些,原本何公子就未曾對他做過什麼。
在落雁城劉蘊沒有公開他的身份,而是假扮成一名校尉和他的家眷住在小院中。鐫伊所受的全是皮外傷,只需休息幾日養好精神便可,劉蘊卻硬是逼著他又是服湯藥又是擦藥油,白璧無瑕才是他的王妃。
數日後的一個晚上,兩人才睡下劉蘊便被人叫起,鐫伊見他竟穿上了鎧甲馬上猜到是有戰況。
「鐫伊,你先睡,我去去……」回頭看到那雙渴望的眼睛,劉蘊嘆了口氣,「我給你找件衣裳。」
「嗯!」鐫伊知道自己在胡鬧在違反軍紀,但他實在受不住這般誘惑。戰場,那是每個血性男兒嚮往的地方。
深夜的城樓,火光沖天。何之寅和另一名武將劉軻已嚴陣以待。很快一名校尉帶著一名小兵跨上了城樓,向兩位將軍行禮之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