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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易勤試圖開啟易勉的手,但他總也夠不著,最後就成了張牙舞爪的模樣,看來很是滑稽。
易慎終於找到了樂子,看著易勤狼狽的動作忍俊不禁,道:“你們倆躲在後面幹什麼?”
“聽說寧相家的小公子進來宮裡了,想見見,但是不好過去養心殿直接看,就想問問大哥。”易勉鬆了揪著易勤的手,湊去易慎跟前,討好道,“人怎麼樣?”
才好起來的心情就像是被潑了一身冷水似的教易慎從頭涼到腳,眉間的笑意頓時消失,斜睨著易勉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嫌棄,道:“不就是一個鼻子一張嘴,還要跟天仙一樣不成?”
“我是聽說當初寧相給寧家三位公子考功課,一樣的題目,結果寧懷宣居然比過了他那兩位哥哥,好奇嘛,就想打聽打聽他的訊息。”易勉扯住易慎的袖子,朝易勤使個眼色,見易勤會意上來拽了易慎的另一隻袖管,他才又將目光移道易慎身上。
一說寧懷宣就滿滿鼓了一肚子的氣,易慎將袖子從兩人手中抽走,道:“要見人自己去看,這會應該還在父皇的養心殿裡坐著。”
不知提及寧懷宣會惹來易慎這麼大的火氣,易勉與易勤相覷一眼,都是一副莫名其妙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只好望著易慎氣沖沖離去的背影,一個聳肩,一個攤手,然後伴著再到別去玩——寧懷宣做了易慎的侍讀,以後總有機會遇見的,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但對易慎而言,也就這一夜的功夫不用看見寧懷宣,將來日日都要對著那張像是欠了他幾百萬兩但不急著催你,可要是你不還有他陰魂不散纏著你的臉,這麼複雜糾結著,縱是這最後一刻的閒暇都教易慎覺得心煩氣躁。
這一切落在一直尾隨而來的小福眼裡,也就只得了一句話——總有那麼個人能治住你,喜歡也好,討厭也好,逃不掉的。好比易慎遇見了寧懷宣,就這麼莫名地看不對盤,結果慪的全是易慎自己的氣,那頭寧懷宣還是安分做著太子的侍讀,穩持練達,人人稱讚。
宮燈已經被掛起,每隔不遠就有一盞,燈影交錯照著易慎前去的路。
“殿下。”總不好放任著易慎這樣在宮裡晃盪一夜,小太監這就叫出了聲。不見易慎停步,那即將隱沒在幽暗中的小小身影催著小福跟上去,否則出了事,憑他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用的。
這樣想著,小福又叫了一聲,提著袍子快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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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池子裡的荷花開了(一) 。。。
寧懷宣跟在易慎身邊一個多月,漸漸也就到了初夏,池子裡的荷花漸漸都開了出來,一朵一朵地盛在水面上,清麗婉約。
易慎才從太傅那裡逃出來,成天對著那些文縐縐的句子很是不爽,便攛掇著易勉跟易勤就一起逃了學,然後那兄弟兩個手拉著手不知又躥去了哪裡,就剩他過五關斬六將一樣還要想辦法把總跟在自己身後的寧懷宣也一併甩了才得了清閒。
易慎朝池子裡丟了顆石子,噗通的一記聲響,水花飛濺到荷葉上,震得葉子顫了顫,水珠在葉面上晃了晃就又流回了池子裡。
實在無趣,一個兩個的都不見影子,小福又是個不敢放開手腳跟自己撒歡的奴才,這日子過得一日無聊過一日,就連去搗螞蟻窩這件原來還算有趣的事也在前幾回被寧懷宣勸說下變得招人討厭起來。
又是那個惹人厭的寧懷宣,從他來了宮裡之後就好像哪裡都有他的影子,陰魂不散似的總也逃不開,這不才溜了一會兒,那人就尋著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長的是狗鼻子,聞著他的氣味總跟不丟。
“太子殿下。”寧懷宣小跑而來,此刻身上被陽光照著已經出了一身細汗,額角沁著汗珠在光下甚至還閃了閃。
易慎就坐在一邊的假山上,不算高,但從池邊上去是要走一小段的石臺的,臺子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稍有不慎就會失足掉下去。易慎託著腮幫子坐在最高處,斜眼低下看著下面昂首望來的寧懷宣,鼻子裡一聲哼氣沒去理他。
那人大半個身子都幾乎探出了假山,只消再往前一點就跟會掉進池子裡似的,足尖伸在外頭一點一點,好不悠閒的模樣。
“太子殿下,快下來。”寧懷宣一手遮著眼前的一片陰影在池邊有些焦急地叫著。
易慎只當沒聽見,朝後仰身,靠在後頭的奇石上,嘴裡哼著不知從誰那裡聽來的小調,翹起腿,活脫脫一個世家紈絝子弟,雖然看著年紀小了些。
寧懷宣自然不敢踩著那些並不穩當的石臺上去假山,就憑他走慣了平路的習性,上躥下跳著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