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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缺德?”溫汲走近了碎在身前的不明物體才看清居然是壇酒,這會兒酒液四溢,酒香瀰漫,絕對是罈好酒,怎麼就被人扔了呢?
“暴殄天物是要遭雷劈的。”溫汲可惜著搖頭,視線自然而然地向上走,就瞧見了屋頂上正在糾纏的兩人。
“喂,你們倆躲在這兒偷偷摸摸地幹什麼呢?”溫汲朝屋頂喊道。
那個討人厭的聲音一旦傳來,易慎的酒也就能醒了一半。他慢悠悠地回過頭,探出身子朝下頭的園子望去,見溫汲一臉笑意卻很是欠打,便道:“回去吃你的菜,別過來,見你煩著呢。”
“上頭風大,懷宣身子弱吹不得風,還是下來吧。”溫汲勸道。
是啊,寧懷宣的身體向來就是最大的問題,雖然不至於臥床不起,總是不及普通人的,尤其是從小就上躥下跳慣了的易慎。
“你冷不冷?”易慎在寧懷宣耳邊問了一句,目光還有些迷離,不等那人回答,他便拉著寧懷宣的手,道,“走,咱們下去。”
“小心著點。”溫汲在下面看著一步三搖的易慎牽著寧懷宣,心裡還真有幾分擔心,早早就走到一邊的長梯下面扶著。
易慎搖搖晃晃地從屋頂下來了,整個人步履蹣跚得跟走在雲端似的,小福這會兒也不知跑去了哪裡,寧懷宣便要溫汲與自己一起將易慎扶去房間。偏偏醉酒了的易慎在溫汲是否在場的問題上立場異常堅定,見那小侯爺過來,他就伸手將人推開,抱著寧懷宣怎麼也不肯撒手。
最後三個人推推搡搡著好不容易進了屋,易慎直接往床上一倒,扒著床柱子不肯放,嘴裡嚷著:“不走了不走了,今晚就睡這,誰都別吵。”
後來在外頭喝酒的賓客都走了,溫汲也走了,就易慎留了下來,被寧懷宣扶著終於肯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卻在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一把抓了相府小公子的手不鬆開,嘴裡嘟嘟嚷嚷著問道:“寧懷宣,就剩咱倆了吧。”
小福回宮通報去了,服侍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寧謹銘過來看望之後也走了,現如今屋子裡就剩下寧懷宣跟易慎了。
“恩,就我們了。”寧懷宣另一手裡拿著毛巾,在易慎額頭上擦了擦,道,“太子睡吧,不然明早起不來了。”
明天太陽昇起了,他就又要去見太傅了。易慎是醉了,但還有幾分理智在,便藉著這樣的機會撒酒瘋,強行將寧懷宣拖來床上說要一塊睡。
摟著那副單薄的骨架子,易慎就跟抱著個娃娃似的,把頭擱在寧懷宣頸窩裡,時不時蹭兩下,兩隻手有些不安分地在那件青衫上摸來摸去,卻也沒做太出格的事,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寧懷宣又一次得以這麼近地來觀察易慎,已經退了紅潮的臉又恢復了以往的剛毅英俊,就是這會兒閉著眼,少了眼底的桀驁與偶爾的銳利。
被易慎箍得緊了,寧懷宣有些不太舒服,但他不敢動,怕把身邊人吵醒。兩個人的呼吸纏綿在一起,那個睡著的人沒有多大感覺,但醒著的寧懷宣覺得越來越熱,臉跟發燒一樣。
易慎忽然湊過來蹭寧懷宣的臉,嚇得寧懷宣忙往後躲。覺得懷裡的人要跑,易慎就又用力抱著,鼻子裡哼著氣,一會兒的功夫又睡熟了。
寧懷宣也終於不再動,仍舊藉著燭光看易慎,想將這張臉一絲不漏地刻在腦子裡,有這樣安然入睡的模樣,也有後來聽說他高中了為他高興得彷彿是自己的名字被寫在那張榜單上的模樣。
考試的那幾天易慎被皇帝留在宮裡,帶在身邊,開始學習接觸政務。
滿心滿腦都是寧懷宣在考場裡的樣子,他是不是熬得住那幾天封閉的考試,中途有沒有不舒服,或者是這會兒是不是寫完了正要稍稍休息。都是寧懷宣,沒一刻消停的,皇帝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
後來聽說寧懷宣有了殿試的機會,易慎恨不得馬上插翅從皇宮裡飛出去,但太傅講完了學,皇帝又找上了他。直到晚上宮門宵禁了,他也沒機會出宮,把氣都出在小福身上,苦得在東宮服侍了多年的侍者巴望著寧懷宣一定要科舉奪魁,那樣自己的日子興許就好過一些。
殿試那天易慎本想偷偷過去看兩眼,看看寧懷宣真正站在金鑾殿上的樣子,結果太傅又來找他的麻煩,終於能出門的時候,殿試已經結束了。小福看著那時易慎氣憤的樣子,一雙眼睛比那釣魚的魚鉤還要尖利,恨不能自己會隱身術,別教易慎看見了自己免得又是一頓惡言相向。
連日的提心吊膽終於在易慎又一次出宮的訊息之下被撫平了,小福頭一回覺得這去相府的馬車走得慢,要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