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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時立在皇帝跟前的其他大臣耳朵裡,猶如驚雷,就是那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瘦男子,待人和顏悅色的小寧大人,真要發狠起來,是一刻都不會手軟的。
寧懷宣說,想親自去江南視察災情。
易慎說,你要去,我就跟你一塊兒去。
東宮書房裡兩個人僵持著,當朝太子盯著身前穿了常服的寧懷宣。他以為沒有那身官袍罩著,已經逐漸被拉開的距離還會縮短些,但怎麼如今寧懷宣穿了那襲青衫,卻比穿了官服彷彿還要陌生——是那身風骨不一樣了。
小時候的寧懷宣,讀書是為了達到寧謹銘的期許,完成作為一國輔相之子應該達到的標準。現在的小寧大人,執著是因為黎民不可棄,天下不可能只靠一個皇帝去治理。
易慎問:“寧懷宣,你這樣累不累?”
“還好。”模稜兩可的答案,寧懷宣快跟紙片一樣的身影站在東宮書房的書案前,站在易慎面前,抬著頭,眉目漸漸溫和。
“就你這身子,要放你離開帝都,我不幹。”易慎像過去那樣扯著寧懷宣的袖管,慢慢摸上他的手,握在掌心裡,冰涼冰涼的,指節都快能扎破易慎的手心了。
寧懷宣笑笑,看著易慎關心的神色,道:“那不去了。”
那人瞬間欣喜的眉眼當真教寧懷宣高興,這麼久了,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還要花一部分時間談論國事,有好些時候沒這樣就說說你我,講講彼此,心裡頭忽然就變得柔軟起來。
“有溫汲在,應該不會出大事。”寧懷宣道。
“別給我提溫汲。”易慎的臉色又陰沉了須臾,說完溫汲卻是笑了出來,“不許你隨隨便便就出去,什麼時候長了二十斤肉,再放了你。”
多大的人了,卻總要在這些事上斤斤計較,總也說不厭,教寧懷宣好氣又好笑,那笑容像晨起的日曦,寧淡靜好,就是流在那深得見不著底的眼裡,又被蒙上了其他的情緒。
寧懷宣就是這樣看著易慎,不管那個人說什麼,總不至於太忤逆了易慎的意思,但在成親這個問題上,他大概跟皇帝皇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