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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並沒有說國君會被鬼怪嚇到啊……”
姚錚“哼”了一聲,重又撿起竹簡,謝揚望著他,瞧見他的耳根處慢慢浮起霞色,正欲發笑,只聽姚錚兇狠地說道:“不許笑!”
“諾。”
謝揚連忙不吭聲了,半晌又聽姚錚說道:“以前阿兄從來不會這麼嚇我。”
“誒?”謝揚抬眼,姚錚的表情籠在油燈幢幢搖曳的光影之下,很是黯淡。
姚錚怔怔地盯著手裡的竹簡,兀自繼續道:“從前阿兄在的話,寡人想去狩獵總是讓阿兄代寫文章給君父看,阿兄寵我,從來也不多說什麼。那時候就想,反正以後都是阿兄做‘寡人’,與自己有什麼相干,不看竹簡也無妨……如今,寡人才是那個真正的‘寡人’啊。”
“國君不是還有諸臣麼?即便是此刻,小民不也守著國君?”
姚錚冷笑道:“你如何與先世子相提並論?”
謝揚平靜地看著姚錚,說道:“國君這種脾氣,也不像小民的阿弟。”
姚錚被他狠狠噎了一句,臉色忽青忽白很是難看,片刻又忍不住喊他道:“喂。”
“嗯?”
“你阿弟如今還在家鄉麼?”
謝揚搖了搖頭:“前年得了寒疾,去了。”
姚錚的手指一鬆,竹簡“啪”地落在案上,聲音枯澀而尷尬——他尚學不會道歉,只能垂下眼簾避開了謝揚的視線。
“國君不必為此難過——恆國多事,國君要勞心傷神之處很多。”謝揚笑了笑,安撫他道,“何況明日還要去見隨君,國君還是早些安寢。”
說罷,躬身挪到案邊將燈火吹熄了。
姚錚“嗯”了一聲,目力還未適應突然而至的黑暗,他只能瞥見從車簾外依稀闖進的淺淡光暈。他躺在鋪了白色裘皮的車廂內,聽見謝揚走近了幾步,把衾被替自己掖好了。
“謝揚。”姚錚蜷縮在黑漆漆的混沌中開口喚道。
“國君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