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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七歲的他享受著“顏將軍兒子”的驕傲與榮耀,絲毫不記得自己帶著巨大恨意與悲哀逝去的父母,甚至用童稚與純真的回答維護著殺父仇人,卻將敵視與懷疑的劍刃架在自己的脖頸上。
秦鉞不知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這個目光清澈的“顏錯”弟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那柄橫在頸上的利刃攪了幾遍,疼得他眼前朦朧混亂起來。
“喂!”顏錯見秦鉞勉勉強強支著身體,幾乎要搖晃著倒下,不免有些擔心地喊道。
秦鉞抽動著嘴角笑了笑,也不說別的話,卻俯身將自己的鞋屨和足衣褪下了——他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是多麼不妥當,可是現下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你……”顏錯瞅瞅二人身在大堂的角落裡,正要問秦鉞到底想做什麼,低頭瞥見對方的腳趾,不由得呆怔住了。
他分明看見一條紅色的細線筆直地貫穿了秦鉞的拇趾甲。顏錯縮了縮腳趾,感到它們緊緊地摳在了鞋底,似乎有一塊燒紅的鐵塊,淬著火星重重地從自己的腳底心烙過,甚至能聽到那不存在的“滋滋”響聲,從腳後跟向腳尖撕扯開去,又彷彿拇趾處鍥進了一枚鉚釘,尖銳的疼痛一瞬間衝上了心頭。
他痴愣愣地鬆了手裡的短劍,鞘尖“啪”地一聲撞在了地上:“你……”
顏錯避開秦鉞的目光,吞了一口口水:“我是顏將軍的兒子,你這麼年輕,我不會是你兒子——我……父親說了,我的親生父母在千里關之戰中被柴國人殺死了!這種東西說不準是誰都有的,或者你從哪裡聽說了,就故意畫在腳上!”
秦鉞聽顏錯這麼說,便拉起他就往後院走去:“你不是要確認麼?跟我來就是!”
“等等!”顏錯一甩手掙脫了秦鉞,“蹬蹬蹬”過去撿起落在地上的短劍,將它捂在手裡,才瞪著秦鉞跟他走了。
秦鉞將顏錯領進自己的房中,也不說話,倒了碗水擱在案上,取了柄匕首割破了手指,鮮血頓時滴落在碗中,悠悠沉在了碗底:“怎麼做,你應該聽說過吧?”
顏錯心頭“突突”直跳:“我才不要做這個!你是什麼來歷,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是顏將軍的兒子麼,居然怕流這麼點血?還是怕我?”
“你才怕了!”顏錯“嘭”地將短劍拍在案上,拔開劍鞘割破了手指。
毫不意外地,兩團小小的血跡溶在了一起,殷紅殷紅的,刺得顏錯眼睛愈發乾燥疼痛,他突然有些天旋地轉的眩暈。
秦鉞靜靜地看著他,直到顏錯勉力站直了身體,緩緩抬起了腦袋:“你到底是我什麼人……”
“兄長。”秦鉞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顏瑕的兒子,你是柴國柘城秦簡之子。”
“你亂說!”倘若說顏錯適才只是驚詫與震悚而已的話,此刻他就是近乎憤怒的表情了,他狠狠推開面前的秦鉞,“我才不是什麼柴國柘城人!我不認識你!我是恆國千里關的孩子,你這個柴國的細作!我現在就回去告訴……”
“父親”二字在顏錯的喉頭滾了幾滾,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他覺得適才在自己腳底熨過的烙鐵此刻已經在自己的喉頭“嘶嘶”地印上焦黑的印記,火星迸濺起來,連舌頭似乎也幹得龜裂了。
“你告訴誰?顏瑕?”秦鉞不知道自己適才還處在兇猛襲來的驚喜中,為何此刻卻開始變得冰冷憤怒,他嘲笑似的看著剛剛認識的弟弟,“告訴你的殺父仇人,說你的兄長此刻正在盈許,蓄勢待發地要為你的親生父親報仇?!”
“我沒有你這種兄長!”顏錯聲音顫抖,逃避似的大喊著。
“那你回去啊,喊顏瑕‘父親’,快!快回去,喊他‘父親’,你喊了七年還不夠嗎?!”秦鉞揚手衝著顏錯的臉頰就是一個巴掌,“秦家怎麼會出你這種認賊作父的混賬!父母被他殺了,柴國失了幾百裡土地,這麼多年打仗死了多少柴國人——國仇家恨,都比不上顏瑕給你飯吃!”
顏錯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昏眼花,耳邊嗡嗡作響。他只是默默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秦鉞的手此刻也又痛又麻,他不免後悔起來——以為早就死去的弟弟在七年之後失而復得,本該是怎樣的溫馨動人的情景,他想帶顏錯先回隨國,好好將他養大,告訴他父母在柘城之圍是如何去世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