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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片刻之後他說道:“恆公之明,諸國之君無人能及。”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寡人素不喜拐彎抹角,你來到寡人這裡是想寡人為你做什麼呢?”
“小民要莒成連,至於得到之後如何處置,望恆公不要插手。”
姚錚笑了笑:“那麼,你可以給寡人帶來什麼?”
“整個隨國。十年之內,小民可以送給恆公整個隨國。”
姚錚看了看對面人無半分動搖的神情,點一點頭:“可。你隨寡人去盈許。時候不早了,寡人已命鄭大夫為應先生備下客舍,應先生歇下罷,明日拂曉恆軍便要趕路。”
“恆公。”
“應先生還有何事?”
“恆公愛他。”
“誰?”
“自然是與小民面目相似之人。”
姚錚依然只是笑了笑:“應先生退下罷。”
應唸白走出門的時候,謝揚和顏瑕正低聲議論著什麼,見應唸白出來,立時止住了談話。應唸白衝二人行了禮,謝揚回了禮,顏瑕卻只是盯住他。應唸白知曉這二人與姚錚關係匪淺,也不多說,跟著守在不遠處的鄭期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謝揚。”屋內的姚錚抬高了聲音。
“國君,有何吩咐?”
“你進來。”
“諾。”
姚錚疲憊地靠在榻上,見謝揚掩了門,便微微垂下眼皮道:“明日平旦末,跟隨寡人的最後一小支恆軍便要動身。屆時你須叫醒寡人。”
“諾。”
“應唸白的事,一個字也不要透露出去。回了盈許若有卿大夫們問起,你只說不曉得便是。他是寡人請到盈許的客卿,記住了嗎?”
“諾。”
“寡人倦了,你今夜還守在這罷。等等!”見謝揚就要解劍除衣,姚錚連忙喊住,“你別給寡人又起歹意!”
“……噗。”謝揚抿了抿嘴唇,“不知國君說的是何種‘歹意’。”
“你難道還有許多種歹意?!寡人說的是什麼你怎的會不清楚?”被謝揚這麼一說,姚錚感到折騰了半天原本被拋在腦後的疼痛又頓時起了,他薄怒之下丟了一幅毯子在謝揚身上,“吹了燈快躺下睡!”
“諾,諾。”謝揚笑著依言,微微俯身吹了燈。
“他真的太像那人了。”黑暗中,姚錚說道。
“國君說的是先世子?”
“寡人要回他去盈許……你不擔心嗎?”
“國君不擔心,小臣便也不擔心。國君若是擔心,還有小臣在。”
“嗯。你以為應唸白是否可用?”
“實乃已死之人,唯有心中尚懸一口志氣。這樣的人小臣從前聽說卻未曾見過,可用不可用須看他謀略如何。”
“然。能從隨國逃到寡人這裡,想來亦非無謀之人。只是,恐怕不能長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安車中的姚錚正執著一卷竹簡看得入神,喉頭乾澀澀地動了一動,下意識說道:“謝……”第一個字才出口,便想起什麼似的收住了。
他有些尷尬地抬起頭,坐在安車另一個角落裡的應唸白正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與姚鑄肖似的面容做出這種揶揄的表情,讓姚錚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國君若是感到難受,便讓謝將軍過來罷。”應唸白半邊臉的傷口開始結了薄薄的痂,但若是大聲言語牽扯到依然鈍痛,他便放低了聲音,也減了那些譏刺的口氣,但就算如此,姚錚聽起來多少還是有些刺耳。
“還未到盈許,先生就開始管起恆國的事情來了。”姚錚放鬆了背脊,靠在車廂壁上說道。
“不敢負國君厚望。”應唸白答道,他揭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去——顏瑕正挺著腰桿在車子前方三丈騎馬而行,卻不見謝揚的身影。
“別看了,在寡人這一側。”姚錚掀開車簾喊了一聲,“謝揚。”他聲音刻意抬高,以便能在車馬的“轔轔”聲中為前方的謝揚所聞。
幾乎與此同時,謝揚勒了馬又立刻回馬朝姚錚的車駕而來。
姚錚看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揚便從懷中取了個小小的水囊遞給他:“國君請喝。”
“……寡人沒說口渴。”姚錚抿著嘴角沒有接水囊,眸子在湛藍的晴色中閃閃發亮地注視著謝揚。
“小臣莽撞。”謝揚依然保持著遞水囊的姿態,“國君的聲音有些啞。”
“寡人要你腰間懸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