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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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秦然進殿是太子正看著桌上一支狐尾百合發呆。
“殿下怎麼了?”秦然一襲朝服進宮,俊秀的面龐在看到太子臉色時不禁一冷。
“秦然……”太子呆呆望著他,手勢無力:“牧傾找到了另一個我,一個會說話的我。”
攝政王牧傾稱病居於王府足不出戶,堆積如山的摺子成堆成堆的送往太傅府,一時間秦太傅府中門庭若市,門檻兒險些教人踏爛了。
沒了官宦之臣進出的理由,容王吩咐來客一概不見,國政要事均勻給了秦太傅。
千鶴樂得清閒,坐在樹杈上看著底下牧傾和樓瀾比賽鬥蛐蛐,低嘆道:“都說太子風寒日益嚴重,主子也不去瞧瞧。”
“主子也病了,進宮再傳給太子怎麼得了。”千尋站在他旁邊的樹杈上說。
“主子只是對外稱病而已……難道真的病了?什麼病?”千鶴急道。
千尋道:“神經病。”
樹下的牧傾懶洋洋道:“再說話本王剪了你們的舌頭。”
千鶴和千尋紛紛跳下樹,千鶴驚詫道:“主子你這也能聽得到?”
樓瀾看著他說:“是我聽到的。”
“你怎麼還告密呢!這沒義氣的!”千鶴朝樓瀾揮了揮手拳頭。
容王平時對屬下也頗為縱容,千鶴與千尋自幼跟在他身邊,也沒個規矩,千尋倒是溫柔穩重,千鶴卻性情暴躁易怒,兩人剛好互補了。
牧傾這一病就病了數月,太子也未傳召,他也未再進宮。
直到樓瀾吃上了秋風起了才能吃到的蟹黃包兒。
牧傾在午後睡得昏昏沉沉,似乎是做了一場噩夢,額上冷汗冒了細密的一層,鬢角漆黑的髮絲被汗水打溼浸在臉上。
“牧傾?”樓瀾輕輕喚著他,“牧傾,你夢見什麼了?”
牧傾緩緩睜開眼,朦朧中瞧見樓瀾單純的面孔,聲音沙啞,“赤玟……”
“赤玟是誰?”樓瀾好奇地趴在床前。
牧傾一怔,徹底醒了,他伸手輕輕捏了捏樓瀾的臉,“不是誰,你又跑哪玩去了?”
“辰軒做了蟹黃包子,喊我去吃,我給你帶了,不過千鶴說你不喜歡吃這個,就讓他給吃了。”樓瀾說。
“千鶴這小子也跟你學會貪嘴了。”牧傾支起身體,樓瀾去擰了把溼帕子給他,牧傾點點自己的唇,樓瀾抬頭在他唇上軟軟親了一下,給他把額角的冷汗擦淨。
“幾時了?”牧傾一把將樓瀾抱在懷裡,把頭枕在他肩上。
“我也不知道。”樓瀾說。
牧傾抱著樓瀾靜了一會,千鶴忽然推門而入。
“你越發沒規矩了!”牧傾冷冷看著他。
樓瀾掙開牧傾,站在床榻邊上。
千鶴對他的怒氣習以為常,並不懼怕,他急道:“屬下知罪,但是請主子先看看這個,錦衣衛送來的。”
千鶴將手上一封信筏遞上去,聽到錦衣衛牧傾便深深蹙起了眉,他動作暴戾地拆開信筏,迅速瀏覽了一邊,霎時空氣中似乎凝結了一顆顆冰珠子,連一向懵懂的樓瀾都感覺到了他的怒氣,“把千尋叫來!”
第 17 章
不消片刻,千尋聞聲而來,進門道:“主子?”
牧傾坐在床邊,面色冷凝可怖,他將信筏狠狠扔到千尋腳下,怒道:“御醫黃誠臨一案,我不是讓你處理的麼,你就是這麼處理的!”
千尋長眉微蹙撿起那信筏看了一遍,頓時面色蒼白,連忙單膝跪下,“是屬下失職!”
牧傾怒不可遏,站起來一腳踹了過去,正中千尋胸口險些逼得千尋吐出一口血來,“鞭刑五十,自己領罰去。”他神色陰沉得可怕,樓瀾嚇得都不敢說話。
“是!”千尋捂著斷裂的肋骨,退了下去自行領罰。
千鶴儘管焦急擔憂卻也不敢進言,平時就算了,容王真動了怒沒人敢悖逆他。
“千鶴,你去。”牧傾冷冷道。
千鶴一驚,“主子……”
“若讓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便由我親自動手,你覺得,五十鞭我能不能抽死一個人?”牧傾眼裡留有殘酷的情緒,他帶著強烈怒意的冰冷嗓音像是刀鋒般銳利。
“屬下領命。”千鶴眼裡泛起一層薄薄的淚水,他握緊了十指,追著千尋而去。
“牧傾,你怎麼了?”樓瀾完全沒看懂這一連串的變化,他有點被牧傾嚇到了。
牧傾卻沒有理會樓瀾,他高聲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