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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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他幹什麼?”樓瀾小聲說。
牧傾道:“前些日不是說了,抓來給你玩麼。”
樓瀾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看著向齊聲目光怪異。
那向齊聲被抓時就知道來人是容王的下屬,一時清醒也不敢喘大氣,只驚恐地看著牧傾和他身邊的樓瀾,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牧傾將他喚醒便置之不理了,命人將一刺客的鎖解開,那刺客被千鶴打得身上鞭痕一層蓋過一層,禁錮一撤,立刻從牆上跌落趴在地上。
千鶴將紙筆放在他面前。
牧傾起身走近他,居高臨下道:“奉誰的命?”
刺客滿是鮮血的手顫抖著,拿起宣紙,忽然撕裂面目猙獰地朝牧傾撲過去,牧傾抬腳踹去,一腳正中對方心口,刺客吐出一口血汙倒在牆角。
下人過去將他抓起來,又按到牧傾腳邊。
千鶴雲淡風輕地又在他面前鋪了張宣紙。
刺客又撲,牧傾再踹,又被下人抓著按到他面前,千鶴繼續鋪紙,如此反覆,生生把千鶴的耐心磨光了,千尋出聲道:“主子,您再踹他就要死了。”
另一個早在街上就被牧傾一掌震碎了心脈,只留下一口氣,只怕也沒有寫字的力氣了,
牧傾看著伏在腳邊的刺客,蹲下。身捏起他的下巴,用力捏開他的上下齒,發現口腔中早已被剪了舌頭,難怪最初被千鶴踹翻連吭都不吭一聲。
刺客喉間鼓動,牧傾淡然地一展摺扇,遮住自己的臉,一口鮮血如數噴在了摺扇上,淋淋流過牧傾的手。
“掌嘴。”牧傾放開刺客起身,回到樓瀾身邊坐下,冷聲道:“打到他說話為止!”
牧傾所謂的“掌嘴”並非打耳光,而是以木尺擊打刺客整個鼻下的部位,噼啪的脆響如放鞭炮般響起,滿室縈繞,樓瀾看得心驚,不住往牧傾的後背躲。那刺客半邊臉慢慢腫起,口出不斷吐出混著牙齒的鮮血。
向齊聲哪見過這陣仗,怕得不住顫抖。一個啞巴要他怎麼說話?容王這是要把他活活打死的意思啊!想起自己如今處境,向齊聲怕極了,覺得這刺客死了就要輪到自己了,連忙出聲向樓瀾求救,“樓瀾!樓瀾你救我啊!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你要救我啊!”
牧傾轉動冷漠的眼珠,瞥了他一眼,微微虛了一下眸子。
千鶴會意,揮手一鞭子甩過去,噼啪一聲,力道更強更霸道的一鞭子險些讓向齊聲的臉開了花,他哇哇痛哭,臉上鮮血淋漓。
樓瀾低著頭不去看。牧傾不再理會向齊聲,繼續以淡漠的目光看著正在受刑的刺客。
千尋道:“主子,這兩人應當是死士,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死士。”牧傾輕輕說道。
刺客已經完全昏厥了過去,牧傾揮手叫停,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既然是死士,那就別弄死他,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死士便是要從小培養,最基本的條件對江湖中達官顯貴都太過苛刻,若所有死士均是要從小培養,這等既耗時又耗力短時間內幾乎收不到得益的事沒有誰家宅院能做到。已經做到的,也就那麼幾位了。
。這找起來倒是省去他不少麻煩。
“好好招呼著,別弄死就成。”牧傾吩咐道,轉眼看著臉色如紙的向齊聲,“至於這一位,千萬要好好伺候,若他死在這裡,我滅了你們三族!”
“是,王爺。”一室下人應聲,均懂了牧傾的意思。
牧傾玩心逝了,牽著一言不發的樓瀾走了。
“你為什麼、你怎麼……”樓瀾磕磕絆絆,不知道要說什麼。
“嗯?”牧傾哼出一個懶怠的音節。
“算了,沒什麼。”樓瀾鬆開牧傾的手,看似怏怏不樂地走了,到後院捉蛐蛐去。
於此同時,皇宮內太子震怒。
“真有這般像?”太子長眉緊皺,焦急地比著手勢。
安路徳哪敢說謊,忙道:“回殿下,那不是像,根本是一模一樣!當時奴才第一眼瞧見他,還以為是殿下,見他開口說了話才……”
太子眉間隱隱跳動著怒火,“牧傾待他如何?”
“這……”安路徳想了想道:“奴才宣完旨便讓王爺揮了出來,一時也難辨,但瞧他與王爺說話的口氣,似乎跟王爺極為熟稔。”
太子胸前劇烈起伏,他重重跌坐回去,手勢比得極緩:“快去傳太傅。”
“是,奴才這就去。”安路徳連忙下去叫人。
太子赤玟冷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