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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與自保,不願出仕於朝廷。是故與長公子關係不明這般危險之事,公子認為……臣,是否會去做?”
“但我看你還是去做了,只是如今,多少生出悔意,想要抽身而退吧……?”
辛垣煥微微揚起眼角。
他一直知道,在外人面前玩世不恭,不務正業,不拘小節的三公子,是個謹小慎微且韜光養晦的人。
譬如,他從小就知道王位繼承人是自己的長兄,也知道二公子宣於惑鋒芒畢露意欲奪嫡的危險性。他仇視那個戾氣太重的二王兄,但若在朝中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之相敵,便會惹來父親的反感與猜忌。是故他乾脆做出相反的姿態,裝作完全棄政事於不顧,離開王宮,在表面上完全退出兄弟間的紛爭,明面上讓出權位,暗地裡,卻依然與長公子關係密切,與他一起,一明一暗地應對著那個自作聰明、恃寵而驕的二公子。
其實他也是趨利避害的明智之人,只不過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比辛垣煥隱藏得更深而已。
辛垣煥無奈地輕笑,微微頷首。
“煥,有時候……做人不能太聰明,”宣於宴懶散地笑,然後舉起長袖指了指屋內,說,“你如今的樣子……令我想起了從前住在這裡的人。”
辛垣煥不解,奇怪地問道:“鯉?”
“不,”宣於宴否定道,“是在鯉之前,住在這裡的那個人。也就是,我的上一任首席門客。”
聽到這話,他微微愣了一下。
“五年前你自投於我門下之時,我的首席門客剛離世不久。恰好也是五年前,湛國二公子宣於惑戰死沙場。你是否想過,這兩件事之間,存在關聯?”
辛垣煥看著宣於宴端凝且毫無醉意的神色,眼角低抑時,兀自從唇角勾起了飄渺的笑。
“是的,公子。公子的上一任首席門客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最後和他死在了一起。”
對於辛垣煥知道內幕這件事,宣於宴毫不驚訝。
“他和你一樣,是個長於心計的絕頂聰明之人,”宣於宴渙散而謔然地笑,“可惜不論人有多聰明,遇上一個‘情’字,都會毀了自己。”
“所以,公子想對臣說什麼?”辛垣煥直言不諱地問。
宣於宴撐在案上,低聲地笑。
“煥,既然活在這個世上,就該得意盡歡。算計再多,心思再密,也不能保證自己能開心地活著。算來算去,有可能最後搭上的就是自己的一輩子。我不願見你……和他走上同一條路。有時太聰明,反而會害了自己。不管你與王兄究竟會如何,我都只希望,你們都能快樂地活著。”
辛垣煥始終在安靜地傾聽。
他端坐在他身前,笑得清淡,彷彿空中捉不住的一抹絲線。
“公子所言不假,”他開口之後,眼神變得認真,“然而,必須活著,才能快樂。臣的迴避,就是為了讓長公子與臣,都能好好地活。”
公子宴無奈地撇了撇唇。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勸動你。煥……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你與王兄會發生感情。你們認識了那麼多年都無事,沒想到現在卻……”
辛垣煥亦不免苦澀而自嘲地輕笑:“是臣的失策。”
“你當真喜歡王兄?你這麼理智的態度……看來簡直就像,是王兄一廂情願一樣。”宣於宴微微靠近他,詭秘地問。
辛垣煥睫羽一觸,清淺地笑問:“公子莫非是在為長公子探臣的口風?”
“你想得實在太多,我只是自己想知道而已。”他不禁有些惱。
辛垣煥為了賠罪,展袖而合,繼而一躬。
“這種無關緊要之事,怎敢勞公子過問?”辛垣煥說著,突然話鋒一轉道,“相較之下,目前倒是公子與鯉的事情,比較要緊。”
聽他那麼一說,宣於宴倏地如鯁在喉。
“怎麼扯到我身上了?!”他有些惱怒地揮袖,一改之前嚴肅的樣子,忿忿地嚷道。
“差點忘了,臣前來,本就是為了勸導公子,沒想到反而被公子教訓了一番。”他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我現在可不想聽你的勸導!”
“公子不必如此,有些話,公子不必說出來,臣也不必道破,公子明日只要小心謹慎就是了。”
宣於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
“當做是,臣答謝公子的關心的回禮,”辛垣煥恭敬地垂首,翕合著笑意淺淡的唇角,“公子不必欺騙自己。微微喝醉了,來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