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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底湧上來的抽搐。
是自己要趕他走,又何必事後悲悲切切地埋怨當初的選擇。
再回到當初,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分明知道,卻始終無法放下。
那優雅的男子突然覺得火夜的月色也很冷,他眼底的火焰只似旦夕將落的稀薄的煙花,他眼角藏著的淚這些年來已變得只為記憶而流。
宣於靜央靜默地閉上了琉璃般通透的眼。
“到湖岸的塔那裡去,等湖心島的火燃盡,我們就回去罷……”他輕聲說,風繞過他的頰側,輕輕揚起他的鬢髮。
“嗯。”鳴蟬看著他,微微一笑,應聲道,“小王孫也該惦念著長公子了,父親離去太久,他可是會哭的呢。”
宣於靜央溫和地笑。
一切都已經變了,還能奢求什麼……?
一切都已經去了啊。
“公子……?”鯉在人群中四下找尋,突然萬分焦慮,“公子,你在哪裡?”
只稍片刻便不見了人影,他們分明之前還十指相連。
不過只分開了一眨眼的功夫。
鯉的心情變得急躁。
如若找不到他的人影,他只能按之前的計劃,到湖邊的塔下去等待。
但到處都是人,即便去了那裡怕也是難尋蹤跡。
“公子,公子……!”他喚著卻又不敢放大聲音,睜大了眼四下找尋,卻無頭緒。
他邁開步子張皇地趨步而行,正在這時,卻被一個聲音陡然叫住。
“小先生可是在找一名穿著紅衣,戴著面具的男子?”
他循聲望去,見是一名尋常的小商販。
鯉有些詫異,但立刻點頭。
那人伸手指向右方,對他說:“他理應還在那邊觀察奇石,沒幾步就到了。”
他正要稱謝,方要前行卻驟然止住了腳步。
鯉詫異未已地回頭,問那陌生人道:“先生怎麼知道我要找的是誰,又怎麼知道他在那裡?”
小商販撓了撓頭,笑著說:“是別人剛剛告訴我的,那人叫我轉告你要找的人在哪兒。”他呵呵一笑:“那人也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呢。”
頃刻間,驚詫莫名。
“那人……那人在哪裡?”他連忙去問。
“喏,剛才就在那。”他指了指鯉的後方,當鯉回身去的時候,卻不見那裡有紅衣之人。
“那位先生說完之後就走了,真是奇怪的人。”他說。
鯉不能按捺住心口的躍動,趕忙出聲:“是個什麼樣的人?”
“挺高挑的男人,留著長髮。”那人仔細地回想著,然後又說了一句什麼。
鯉俄爾睜大了清透的雙眼。
他依然回身去望,儘管他知道已經找不到那個為他默默指出方向的人。
“那個人……難道……”他雙眼空空地應對著這種奇異的境遇。
當他終於找到宣於宴的時候,宣於宴果然在玩賞著奇石。
“公子,你真是……!”他忿忿地低喚。
“哎呀我方才還在擔心找不到你了呢,夫人。”一見了他,宣於宴就明朗地笑了起來。
“轉眼便失了蹤跡,讓我一頓好找……想叫也不能叫。”鯉淺淺咬牙,忿然地對他說。
“嗯?你一定又叫我公子了罷?都說了要叫夫君,那樣的話就不會暴露身份了,況且一個男人在街市上喚人夫君一定會引起騷動,那樣我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你。”他望著他的眼,睫毛一碰正色而言,“我真是這樣想的。”
忍受不了的鯉摘下面具砸上了他的頭。
宣於宴哈哈大笑。
“就算真找不到了,就去湖畔的塔下不對麼?不需要那麼擔心啊,鯉。”他邊笑邊說。
“湖畔的塔下……”鯉念著,忽而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突然眼光發怔。
“公子,剛才似乎……”他躊躇著,斷斷續續地說。
“什麼?”他問。
“我們似乎……遇上了……”他尚未說完,又回身去望那擁擠的人流。
人頭攢動,混跡於芸芸眾生之中便不辨東西。
鳴蟬在宣於靜央身後緊緊相隨。
“說起來,先生走的時候,幾乎什麼也沒拿,”鳴蟬說著,深深嘆息,“所以我本以為,他至少還會回來一次的……”
“哦……”宣於靜央低聲回應,並不願再去多聽。
但他還是搭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