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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禁酒禁…欲?怎麼,要破戒?”
“出塵十三年,死前還是想做一次塵世之人。”童書樺愴然一笑,“塵世中生,塵世中死,將軍連賤妾最後的想法也不願滿足了麼?”
這話說到後邊,竟然隱隱叫人眼淚落下。
藍長鈺氣結,卻也沒有辦法發脾氣,在這清淨之地,無論是大聲呵斥還是出手,都顯得失了風度,叫別人無端看低自己。他一怒之下將那酒飲了半壇,酒入候,化作醇香陣陣,中間卻夾雜著些許怪怪的味道,似是有什麼粉末狀的東西摻雜在口中,叫人難受的緊。
童書樺露出微笑,那笑容詭異的很,看起來豔極了,像是仇恨澆注了二十年的花骨朵,終於有一日綻放,紅的刺眼。
藍長鈺忍不住移開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童書樺的神色就覺得心虛,他卻不覺得自己該心虛,難道這女人給他帶了綠帽子,他不該憤怒麼?還是要像千年烏龜一樣忍耐?是男人都不會忍吧?
“酒也喝了,該說了吧。”藍長鈺沒有覺得有哪裡不舒服,他身上帶著一顆解百毒的藥丸,倘使覺得哪裡不舒服,便可以立刻吞下這枚藥丸解毒,並不怕這惡婦給自己下毒。
他這般狀態,只是不耐煩聽這惡婦說什麼前塵過往的風流往事,然而看著童書樺如今一副短命相,心想著畢竟夫妻一場,好聚好散,也沒有上前做什麼失去風度的事情。心中沒有感情,言語舉止之間便冷漠的要緊。
“當年我並未有什麼私情,韓彤對你說的那些,都只不過是汙言穢語而已。”童書樺溫聲道,“只是簡鸞不是你的孩子,這卻是真的,因為那孩子,如今已經到了你的肚子裡。”
“你說什麼?”藍長鈺不敢置信,隱隱有作嘔之感,向前兩步,抬手就要按住這惡婦,“什麼叫那孩子如今已經在我的肚子裡?你……!”
他想到剛才那叫人難受的口感,伸手捂住嘴巴,饒是戰場殺人無數,也覺得這事情著實可怖且噁心。
“剛才喝下的,便是他的骨灰啊。”童書樺笑語殷殷,站起來慢步靠近藍長鈺,嘴角溢位一絲鮮血,蜿蜒至下巴,然後滴落在地上,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感,額頭靠近藍長鈺,“你有沒有聽到他在哭呢?他根本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看到這世界,便被你那毒婦給扼死了。”
“不……”藍長鈺忍不住吐了出來,他捂住自己的腹部,覺得有無窮無盡的苦水要吐出來,哪怕當年與童書樺沒有什麼感情,卻也行了房…事,洞房之夜掀起她的蓋頭,那人溫柔相對,舉杯飲合巹酒,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再一同飲酒,飲下的竟然是骨灰酒,還是嬰兒骸骨的骨灰……
童書樺抬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叫他繼續吐出來,昂著下巴用眼神逼問他:“吐什麼?既然做下了這等忘恩負義之事,你又怕什麼?皇天后土,眾神諸佛都看著你背信棄義,當年允諾我的事情,如今一一相負,就該知道有今日的報應,我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了你的報應……”
她字字聽來皆是血淚,這是一個女子忍了二十年的情緒爆發,“你不愛我,又何必娶我?娶了我,又何必相負?你這樣的人,就該死了下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滾油鍋剝層皮,你殺了果兒,如今也應該日日捫心自問,跪在神佛面前日日懺悔,也不足以叫人寬恕你,你不值得寬恕。”
“你……你……你……”藍長鈺驀地瞪大眼睛,拼了命扯開童書樺的手,連續三次也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毒婦……”
童書樺趁著他失神,從他的腰間摸了一樣東西,然後默不作聲的將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東西給塞了進去,只是將身體靠近他,做出更惡毒的模樣,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容明皇的心思?”
藍長鈺這回已經不再是剛才那震驚間或厭惡的眼神,而是不敢置信,連聲否認,“什麼我對容明皇的心思?你這惡婦在說什麼?!”
“女人心思最敏感,我又怎麼看不出來你眼中對她的迷戀?”童書樺淚水遏制不住的從眼角滾滾而下,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氤氳成透明的珠子,沾染塵土蒙了灰,“太子與她兩情相悅,你瞧著難受了是不是?之後兩人同進同出,你嫉妒了是不是?為什麼背叛*太子,別人不知道,你當我不知道?”
“住口!住口!”藍長鈺推開她,把她推了個踉蹌,而自己也因為這一推,退回了門口,被關著的門彈了回來,箕坐在門口,看著童書樺,如同看著一個瘋子。
童書樺磕在了床邊,額頭上滲血,掙扎著起來的時候眼前冒著金星,藍長鈺的樣子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