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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的異味頗多。畢竟兩國的上位者都不想輕易為敵。
然而誰人想到,他不過是被南疆戰事拖住了腳步,待他凱旋而歸,北方邊境已是連連失手,還被奪了城池囚了百姓。
他想,他是遺憾的。無法在戰場上真正讓聶家軍與碧落鐵騎一較高下,卻只能用另一種屈辱的方式,解救他海青的百姓。可是,他並不後悔。
“那將軍以為我北國的鐵騎與海青的將士相比,誰更厲害?”
“各有所長。”
“將軍可否說具體些?”帶著酒氣的博古朗眼睛倏地一亮。
“北國將士善重兵、喜強攻,每位士兵皆是勇武善戰。而我海青的將士沒有這些。”
他分析的恰到好處,一下便指出了兩軍之差。
博古朗眼底
露初驕傲之色,又帶了幾分得意故意再問:“那將軍的意思,我北國的兵士很強?”
“那是自然。”眼神一瞥,他掃向裴嗣衣的方向,看見了正在與之對飲的琳琅瑜邪。
幸好,琳琅王並不怎麼在意自己與他的武將討論這個話題。不過他不敢保證,如果博古朗再窮追不捨的問下去,自己說出得話還能不能繼續讓琳琅瑜邪冷眼旁觀。
“呵呵,將軍大可坦言,我北國的將士非你海青能及。放心,我博古朗不會看輕將軍的!”
博古朗一激動,大手一張,伸手拍了拍聶遠之的肩膀。
而這一下,原本在於裴嗣衣對飲相談的琳琅,側目看來。倏然,褐眼一眯。
微微挑眉,聶遠之突然勾起一抹淺笑。
“博朗將軍可曾見過海青的將士?”
博朗古一愣,接著微微搖頭。
“那博朗將軍可曾與我在戰場交手?”
博朗古濃眉一皺,復又搖頭。
“那博朗將軍何言我海青的將士不如北國的鐵騎?何知我聶遠之又不如你?”
看輕海青將士,看輕他聶遠之?
他是失了武功,折了鋒芒,可他還記得身為武將最不能棄的東西。至少,在同為武將的博朗古面前,他放不下自己曾有的驕傲——他海青的將士,他聶遠之的兄弟們。
“北國鐵騎驍勇善戰,能以一擋百,雖死猶榮。海青的將士不用驍勇善戰,也不用以一擋百。並非他們的不能,而是他們每個人的性命都無比深重,容不得他們的將領揮霍。若百能敵一而皆不死不傷,那以百敵一又如何。”
清朗之聲,傳遍殿內;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琳琅瑜邪聽見了,裴嗣衣也聽見了。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博朗古直直的站在原地。
“咳咳。”裴嗣衣咳了咳嗓子,衝著琳琅瑜邪笑著眨眼。
博朗古成了名副其實的撥浪鼓。這聶遠之,當真沒叫他失望錯看。
“裴相這是怎麼?眼睛賤病犯了?”琳琅瑜邪表情依然平靜,只是那雙褐色的眸,已忍不住飄向殿內的那一抹紅影。
“回王上。微臣並非犯了眼疾,而是為王上納善取才之心歎服,太過激動了。聶大人如此人才,封了兵部參裡,實在是當得。聽聞聶大人來此北國不適氣候變化,病了好一陣子。不過今日看來,該是無甚憂慮。兵部參裡一職懸缺多時,兵部御統向臣提了幾次此職不可或缺。王上,您看……”
“嗯,裴相明日傳本王旨
意吧。”
言盡於此,兩人又轉了話題。
一干臣子聽見了,聶遠之也聽見了。至於這些話是隨口而出,還是早有打算,每個人的心中都各自有底。
不過幾天的時間,從一個七品掛名小官一下變為了從四品,雖然同樣是參裡一職,但其本質卻是截然不同、天壤之別。
只不過,此時琳琅王讓聶遠之在眾人面前坐實了身份,僅此一點便足夠讓北國在場的文臣武將有理由名正言順的與之接近。
海青來的人,如今成了北國的臣。何有臣與臣之間,不得而談之事?
於是,遠之看著一群大臣相繼向他而來,將他圍堵在席間。
心中喟嘆,卻是逃脫不得。
“聶大人昔日領兵在外,是否願與博古再探討用兵之道?”王上與裴相的話,他聽得一分不差。剛才的酒氣稍褪,這稱呼可是不能再喚錯了。
“今日氣氛和樂,不行肅然之事。博古將軍若是得閒,不妨他日共飲一杯。”原來裴嗣衣提及明日上任之事根本並非信口開河,而是早有預謀之事。
“聽聞聶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