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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大人所說,辨別是非的能力在下自認還有。之前在下也同琳琅王說過,在下已不配姓聶,若非要在下承認聶遠之這個名,那麼在下認了便是。但那也絕不在是海清的將軍,不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無敵將軍’,這一點,還望大人明白。”
這番話大大打擊了裴嗣衣,似乎是戳中了某一點,令得他臉色再也無法好看,聲音也冰冷下來。
“是嗎?便是你這樣的人,我真是想不明白,燕離為何就能追隨你。就算是死前,還不忘你的安危!”
“砰——”
一聲響,接著便是瓷杯被掃落一地。失態之時,聶遠之更是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說誰?”即便沒有武功,但要止住一介文人的裴嗣衣,對聶遠之來說還不難。
將人壓在牆上,充血的雙眼昭示著理智的流逝。
“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燕離,燕離。
光是一個名字,就足以勾起他全身的痛。
好痛好痛,那份用無法報的仇與恨,唯有痛才能提醒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責。
“你對燕離了解多少?作為結拜兄長而言,你不過是在利用他。”裴嗣衣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面容扭曲的聶遠之。
若是讓琳琅看見這一幕,想必對聶遠之的印象又要大大改觀了吧。
“你若是瞭解他,為何不知瞿乃隨母姓。燕離離家之後便用此姓闖蕩大江南北,只為完成其母的心願,遠離權利紛爭。然而,正是你把他拉回了死局之中,正是你,讓他最終客死他鄉。”
裴嗣衣看著聶遠之,看著他因自己的話而越發痛苦的表情,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意。
原來自己也從未放下,那隱匿於心底的恨。
明知不該責怪眼前的人,卻不得不讓自己的恨意得以宣洩。
“燕離本姓裴,乃我裴家六代中唯一武學奇才,我裴嗣衣的胞弟。”
10、偽裝
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掩藏起的秘密。
震驚得無法言語,手中的動作僵持不下,直到被裴嗣衣一把拉下也不知作何反應。
燕離啊燕離,為何要隱瞞致斯。當初若不是這一份隱瞞,那麼自己大可在墨徹面前替他反駁,至少還能讓他遠離是非。
“聶遠之。你以為你為何會來到北國?位高者寒,權高者亡。這樣的結局自古至今比比皆是。當年你海青與北國在邊境卡爾薩交手一戰,你親自披掛上陣。不過是小小的山脈之爭,墨徹卻勞師動眾讓你前往。你可知為何?”
聶遠之聞言抬頭,對視的那一眼直覺讓他心中微顫。他選擇沉默,不是他不說,而是不敢去想,更不知如何說。
再遲鈍的人都能明白一二,何況十四歲便出世的少年名將。他不愛在官場打混,所以寧願為墨徹闖南走北。可這並不代表他對權勢名利所帶來的那些爾虞我詐一點不知,若真不知,他如何能在墨徹身邊安然的待上十個年頭。
那場與北國的碰撞他記憶猶新,那似乎是一個轉折,是讓他與燕離的兄弟情義有所間隙的拐點。
“看來你還記得。那場戰爭中,燕離曾經阻止你射殺一個人,你又是否記得?”裴嗣衣每問一句,雙眼便牢牢觀察著聶遠之的表情變化。看到他露出愕然的表情,忍不住挪揄道:“看來你似乎是忘了啊?那麼就容我提醒你。在那戰場上,海青大將軍竟然在敵方下令退兵投降之後,依然故我的想要射殺敵軍士兵。而這樣的行徑,遭到了副將的阻止。也正因為此,那名北國計程車兵才得以倖存。”
裴嗣衣說到這裡,再次冷笑起來:“你該感謝當初燕離的阻止,那名北國士兵,可並非你能殺的人。若非燕離的阻止,當日的你非但射殺不了那人,反而會為你海青帶來滅頂災難。”
琳琅瑜邪乃武學奇才,那日他亦在場,他清楚的瞧見了琳琅早就注意到了敵方軍內的動作,也因此發現了他嘴邊那抹興味的笑容。
“你以為那日計程車兵是誰?你如未得罪人,那樣心高氣傲的傢伙何嘗會注意到你,進而萌發出各種念頭。”
想到當初琳琅瑜邪的一意孤行,至今裴嗣衣心底還是十分無奈。這麼想著,竟然覺得眼前的聶遠之有些可憐。惹怒了狂獅的人,還沒幾個能倖存的。越是一身傲骨的傢伙,越能激發琳琅的獸性。
“昔日種的因,如今結的果。聶遠之,今日你在此地,怪不得別人。”
“與北國交戰那日,我確實在。可我並未親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