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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該不會虧待國君吧?」
「桑拉!」匡顗不顧力度拉了桑拉的手臂一下,卻被她以同樣的力度甩開。
宋玄禛聽了她的說話不怒反笑,依舊淡然說:「好一張伶牙俐齒,朕不怪你,反而要賞賜你。」
桑拉聞言挑起柳眉,狐疑地看著宋玄禛,心想他要是「賞」她毒酒,她就回敬過去。況且……她看向身旁的匡顗,深信他不會棄自己於不顧!
宋玄禛抿唇一笑,看了她和匡顗一眼,笑道:「郎才女貌,何不相守?朕不如當一回媒人賜婚?」
匡顗猛然感到一記無形的悶棍重重打在他的頭上,打得他身心俱碎。
賜婚……他要絕了自己對他的情思!他要將他推開,推到一個女子身上!
什麼媒人……他是天下間最大的媒人,也是令人最痛苦的媒人!
眾人聽了宋玄禛皆詫異不已,平福跟俞暄兒更隱約面露憂色。他們豈會不知宋玄禛的心意,五年來看著他如何從生死中掙扎過來,也看著他不時為往事惆悵,口口聲聲笑說忘了、罷了,卻一直不曾放下心中的愁思和故人!
在場之人噤聲不言,唯獨桑拉驀地粗喘一聲,打破靜默道:「不用你假好心!我桑拉絕不受堯人恩惠,尤其是你!而且……」
桑拉偏身靠在匡顗的肩窩,兩手挽住他的手臂,續說:「反正我已是匡大哥的人,也不急著一時。」
宋玄禛聞言愣了愣,反是平福臉色刷紅,交在身前的手也不禁扭掐起來,暗暗低罵:「真不知廉恥!」
眼見桑拉洋洋得意地拉著匡顗,宋玄禛愣愣地看著二人,而匡顗則茫然地怔在原地,俞暄兒低嘆一聲,握緊宋玄禛落空的手,看著石桌後的二人大方得體地笑說:「既然如此,本宮要先恭喜匡將軍了。畢竟你是家父的門生,看來家父得知此事定會為你安排妥當。」
匡顗聽見俞暄兒開口方從回過神來,正想解釋事實不如桑拉所說,卻被俞暄兒柔柔對宋玄禛說話的聲音打斷:「時候不早,陛下應回宮服藥了,不然師父回來定會責怪暄兒怠慢了。」
宋攸聽見「服藥」二字在宋玄禛懷裡扭了扭,疼惜地摟住他的脖子,軟軟說:「攸兒待會去御膳房拿雲片糕回來,等父皇乖乖喝完藥之後可以吃甜甜的,不用苦著臉兒。」
宋玄禛牽起一記和悅的笑容,輕輕親了宋攸的臉頰,笑語:「真乖。」
俞暄兒輕嗔一聲,仰頦靠在宋玄禛臂上,皺皺鼻子對宋攸說:「哼,嘴饞鬼又用父皇當藉口騙雲片糕吃。」
「唔——人家沒有!」宋攸嬌聲嗲氣地一個勁兒埋進宋玄禛的懷裡,不讓他看到被人戳破謊言的樣子。
宋玄禛輕聲細笑,帶著妻兒往回走去,一路笑聲不息,樂也融融。
平福帶著一行人尾隨主子,不屑地瞟了一臉痛心的匡顗一眼,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走遠,獨留匡顗一人任由桑拉摟抱,看著心念之人瀟灑遠去,徒自悲傷。
第六章
湖風送爽,耀陽煦煦。
匡顗與宋攸一如往日坐在水靜亭中上課,靜聽自然之聲,乘風誦讀,好不自在。
桑拉自那日起被匡顗嚴令軟禁於將軍府中,雖說軟禁,但她仍可到大街上走走逛逛,只是不準再悄悄跟他進宮,若被他發現,便要她立即隻身回國。
桑拉本來不從,眼見她抬手就要掃落滿桌佳餚,匡顗頓時厲聲喝住她,一反往常沉穩耐心的性子訓斥桑拉。本想桑拉可能又要哭鬧,卻不料她黯然忍氣,乖乖聽他的話留在府中自此深居簡出。
看見桑拉突然變得乖巧,匡頊反叫匡顗不用多心,好好享受耳根清靜的日子。
「呼,頁頁,我背好了。」宋攸坐在石杌上蹬著小腿伸了個懶腰,一雙大眼眯得緊緊的,睜眸之時眼裡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顯得一雙靈眸更加可愛生動。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宋攸一邊踢著腿,一邊把玩肩上的長髮,喃喃背誦著《三字經》。雖有時斷斷續續的,但也算背得不錯。
匡顗負手眺望湖色靜聽宋攸的背書聲,不時在她斷句沉思再續背讀時點頭示意欣賞。快要被《三字經》撐破小腦袋的宋攸轉而兩手抱頭,困擾地撐在石桌上苦惱地背誦。
一記淡麗的身影在眼角輕輕掠過,匡顗轉目看去,仰首瞥見能盡收蓬清園景的金暮閣上站著時刻牽動他心魂的身影。
那人迎風立於閣中,一頭青絲與素衣隨風飄揚,彷佛雲端上的仙子睥睨眾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