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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好!」宋攸緊緊地抱住宋玄禛,彷佛把匡顗拋諸腦後,只管不斷問宋玄禛買了什麼小食回來。
匡顗未得宋玄禛示意不敢直身,他偷偷抬眼看著他們一家子離去的背影,心裡驀然泛苦,甚至頓覺窒息。
每次看見宋玄禛,他都感到濃厚的拒絕之意圍繞在宋玄禛身上。這種感覺比五年來的思念更加難受,讓他更確切地明白何謂失去。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走近,正沉浸在哀悔之中的匡顗置若罔聞。爾遐見匡顗依然拱手躬身站在原地,便快步上前扶起他,道:「匡將軍,娘娘叫奴婢過來請您起來。」
匡顗低頭看向爾遐,默不作聲,直教她靦腆難為。
「將軍,娘娘還要奴婢轉告您……」爾遐瞟了瞟他,怯怯道:「覆水難收。」
「哈……哈哈……覆水難收,覆水難收!」匡顗掩眼輕笑,爾遐見著害怕,心驚膽顫地向他施禮後便匆匆告退。
匡顗頹然跌坐在石階上,任由丁香的花瓣隨風打在他的臉上。清幽的香氣宛如那人的氣息繚繞身側,無時無刻逼他逐一回想以前所犯的過錯。
每一聲輕笑與往事都如刀般剜著他的心,告訴他自己是多麼可恥之人。笑夠了,他便起身往回走到水靜亭中,整理石桌上被風吹得不斷拍打字鎮的冰翼紙。
看著淨白如雪的紙,他不禁想起被宋玄禛藏於錦盒底的殘紙。
滿滿的情恨,濃濃的哀愁……
他撫平桌上的冰翼字,執筆點墨,輕蹙雙眉認真落筆提詩……
離愁自思憶,墨香拂前塵。
此生情未央,懇君心意還。
約頃旬日,宋玄禛每日早朝批奏過後定會攜俞暄兒一同前往蓬清園接宋攸回宮用膳。每當看見匡顗一臉無奈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總想出言嘲諷他,要他難堪。可那些話往往哽在喉間,每次只是張張嘴唇,最後卻一言不發地抱著女兒轉身離開。
他恨匡顗,可是他更恨自己!他恨自己收到宮人在水靜亭取來的詩之後起了原諒他的念頭!
心軟向來是一國之君的大忌,可是他卻一錯再錯!積壓了五年的怨恨竟因見了那人之後日漸消減,就算他夜夜抱著「瑞兒」入睡,卻仍抓不迴心中那些慢慢流走的仇恨。
為了不讓心底那層令他厭惡的情感再次浮上心頭,故他數日前下令死士突襲逖國。
他要他也嚐嚐萬劫不復的滋味!
宋玄禛牽著俞暄兒的手走在道上,淡唇狡黠一勾,手也不自覺緊了一緊。
「陛下?」俞暄兒雖未被掐疼,但也感到宋玄禛的變化,但當她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宋玄禛冷然不悅的神情。
吵吵嚷嚷的聲音從水靜亭傳來,一個男子左右為難地站在亭中,身後擋著一個嬌麗的異國女子,身前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趁男子轉首勸女子離開,便從旁悄悄伸手扯女子的長髮,扯得她吃痛大叫。女子自是不甘,直指小女孩不是,還用豐滿暴露的身軀貼上男子的後背,嬌嗔連連。
小女孩奮力抱緊男子,試圖不讓出半點空隙給女子乘虛而入,可惜她短小的手臂始於不夠抱住一個六尺男兒,女子笑她個子小,她便忿忿地扭頭重哼一聲。
便是如此,她餘光瞥見立於走道處的宋玄禛。她的臉上頓時綻開一記燦爛的笑容,從男子身上跳了下來,帶著楚楚可憐的樣子撲到宋玄禛身上。
「父皇,那女人擅闖禁宮,還欺負攸兒呢!您說是不是應該打她屁股?」宋攸擠出滿眶淚水,靠在宋玄禛的肩頭睨向亭中的女子。
宋玄禛沒有回答宋攸的話,逕自抱著她走到多年不再踏足的水靜亭裡,看著那男子硬拉開親密地抱著他的女子,向他拱手說:「臣參見陛下。此女是……是……」
匡顗不料宋玄禛今日如此早到,更意想不到桑拉竟重操故業跟蹤他入宮,當他正設法哄桑拉回去,她卻跟宋攸「爭寵」起來。且如今被宋玄禛看到,更是讓他不知所措。
宋玄禛長袖一揮,打斷了匡顗的話,淡說:「朕見過她。那日匡頊便是帶著她硬闖救兄,看來她便是當日一眾武將所言的美嬌娘。」
一句說話輕易狠狠刺痛匡顗,匡顗只能抿緊嘴巴承受。他有何資格求他原諒?恐怕宋玄禛看到他寫給他的那首詩,連紙角也不瞥一下便叫人拿出去燒了。而且……他跟桑拉之間就算與他道明,他也不會相信。
桑拉見宋玄禛語帶銀針,便仰頦挺身,插腰上前道:「還以為你有多美。哼,瘦骨嶙峋、面無血色,這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