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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顗瞥目抓抓臉頰,轉身走向偏室,說:「我去休息片刻。」
胡宜頊依然直身書寫,不作回應。當眼角瞟見匡顗乖乖走進偏室,沒了身影,才頓下手來,若有各所思看向彼方,喃喃道:「匡顗嗎……」
花梨木製的傢俱暗紅如棗,一個個藥壺與丹鼎放在房間中央,長條案上還有戥秤、鐵藥碾、格杵臼、藥罐等的工具,書冊隨意擺放在書架和案上,甚至榻上也放了幾本。
匡顗坐在榻沿環觀房間,遂側身躺下,腳則懸在榻邊。他以臂作枕,另一手輕刮著榻上的竹蓆。他覺得很累,很想睡,卻不知何解,眼睛就是不願閉起來。強行皺眉閤眼,那人的臉龐立時侵入他的眼瞼。
「嗯唔——匡顗……啊——」
他猛然睜開雙眼,喘著粗氣,手不自覺地掩著耳朵。內心的悸動不斷,他坐起身來兩手掩臉,貼臉一拉,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清醒過來。
回想一切,自己根本毋須同情他。此事是他自找的,沐鳳鸞的事只是意外,自己酒醉不清又豈能算錯?就算錯了,也被俞暄兒打過,罵過,兩清了。況且殺親之痛哪是一夜縱慾後所受的傷可比?那失血與痛楚,跟弟弟所受的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這次算讓他淺嚐滋味,被自己予取予求就當討回多年憶弟之傷!錯不在己,又何必煩惱,這是自己應得的,是他宋玄禛欠他的!
匡顗冷笑一聲,眼神霎時再次生出濃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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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乍現,窸窣聲響,珠簾相敲瑽瑢。一聲低笑,人息漸遠,她睜眼看向那人離去的身影。稍稍抬身看見那人在紙窗上的剪影走過,她才坐起身來撿起衣裳穿上。
薄被一掀,涼風瞬即竄進被窩,身邊的暖意也消失不見。宋玄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