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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用心。」
匡顗默默地點了點頭,黯然掩臉不語。
「老夫也好久不曾與你敘舊了,來太尉府陪陪老夫聊天吧。」俞胥像對孩子一樣揉揉匡顗的頭,二人一同離開大殿,匡顗讓人去喜益宮交代課業之後,便登上馬車往太尉府去。
墨香繚繞,硃砂如血。
平福替主子收好玉璽後,讓人送上香茗給主子消疲。
自上次宋攸大膽潛入謙德殿偷蓋玉璽以來,宋玄禛每每批完奏章定會讓平福把玉璽鎖進書櫃裡的抽屜內。
濃茶甘香,宋玄禛接過茶盅,開啟茶蓋輕輕一吹,引項嗑了口茶,頓覺喉間不適緩了下來,舒坦地仰後靠在椅子上淡淡一笑。
平福不知多久不曾見過主子發自內心舒心一笑,他出神地看著宋玄禛的臉,連主子轉目直視著他也不知。
「怎麼了?」宋玄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適才的笑容已不復見。
「啊,不,沒有。」平福忙抱著托盤轉身,心想主子或許也不知自己笑了。
片晌,宋玄禛方喝畢一杯香茗,殿外便傳來太后駕臨的高唱。
他讓平福收了杯盞,換壺清淡香甜的熱茶進來,並起身走到門前迎接自己的母親。
「禛兒,您看母后帶什麼來了?」太后一見宋玄禛前來相迎,連請安的話都免了,前接與之攜手跨過門檻入內坐下。
謙德殿不同寢宮,沒有適合用膳的桌椅。侍者只好即刻從外搬來高几椅子,讓宋玄禛母子二人並鄰而坐,中間隔了一個高貴精緻的檀木茶几。
太后的隨行公公德齊依然一副諂媚的嘴臉,但宋玄禛如今卻不如以前討厭他,因為他知道德齊雖是小人,卻不敢在他面前耍什麼花樣,不似那人無聲無息地害了自己而不自知。
德齊放下盤了和筷子便得令退下,平福正好捧著新煮的熱茶過來,朝他點一點頭,便走到主子身邊為二人奉茶。
宋玄禛看著德齊放下的盤子,雪白精巧的雲片糕如雪片般沿盤子內側而放,中間放著數株新鮮採下的桂花,陣陣清香飄散開來,令人垂涎欲滴。
太后蓮手取過銀筷,執起宋玄禛冰冷的手將之放在手心,笑語:「嚐嚐看。」
宋玄禛挑眉狐疑一笑,不作多想,依太后之言夾起一片雲片糕仔細品嚐。
「如何?好吃麼?」太后滿眼期待地看著宋玄禛嚥下糕點問道。
宋玄禛帶笑點頭,道:「好吃。母后為何特地拿雲片糕給兒臣品嚐?下次母后派人喚兒臣到懿慈宮去便好,不勞母后為兒臣奔波。」
太后慈和地撫揉著宋玄禛骨節分明的手,笑說:「這雲片糕可是哀家親手為禛兒做的,能換得禛兒一句好吃,也不枉哀家苦練數日。」
「母后為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禛兒好,反倒是禛兒讓母后擔心勞累了。」宋玄禛放下銀筷,兩手輕輕握上太后的手,用這份身不由己的冰冷包裹著母親的溫暖。
「禛兒……」
太后伸出另一隻手撫向宋玄禛的臉頰,回想當日時湛生幾經辛苦才能挽回孩子的性命,她登時決定今後日子不再強逼宋玄禛依自己之意行事。
孩子羽翼已豐,有自己的一片天,是她苦苦相逼才令他當日落得如斯田地。
經歷幾許生死,卻意想不到令宋氏一家更加親密。多年不曾喚他名字的太后與宋曷也漸漸如兒時親膩地喚他禛兒,母子與叔侄間的芥蒂亦終得以消除。
太后疼惜地看著兒子略帶疲憊的臉容,輕摩泛著淡青的眼窩,輕聲一嘆,說:「若哀家以前讓你出宮見識玩樂,你是否便不如此鍾情民間一切?」
宋玄禛無力一笑,拉下太后的手,「兒臣明白母后欲說何事。」
他回首輕聲吩咐平福命人設膳於此,等他與德齊退下,才說:「人有旦夕禍福,不論兒臣怎麼躲,也避不過此劫。此生遇上他,卻是孽緣。」
「唉……冤孽,冤孽。」太后連連擺首,簪在髮髻上的步搖隨之晃動。
宋玄禛看著搖曳生聲的步搖,淡淡金光耀眼得令他目眩,一時間頓覺眼前之物霍眨飄渺。
他蹙眉閉目甩了甩頭,暈眩的感覺泛起一陣欲吐之意。他放開太后的手掩住嘴巴,犯吐的聲音隨之不斷,吐息也越發急促紊亂起來。
「禛兒,你怎麼了?快告訴母后哪兒不適?」太后著緊地起身走到宋玄禛身邊,一邊輕撫著他的後背,一邊對外叫喊:「來人啊!傳太醫!」
宋玄禛抓緊太后的手臂,吃力地搖頭說:「兒臣……沒、沒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