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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染坊?你若再惹我,我就拿它招待你!滾!”
匕首上“燕歸來”三字發著暗啞的光芒,閃得祈越的心都涼了。
祈越捂了臉,緩緩站起。
司彤收了匕首,見祈越還是愣著不走,道:“滾不滾?不服我可以報官去!”
司彤沒想到祈越母子真的會去報官。祈越的母親見祈越臉上兩個巴掌印,將事情原委問了個清楚,氣哄哄地就帶了祈越去了府衙。
官差聽說有了司彤的訊息,立刻帶了一幫人前去拿人,然而,撲了個空。院裡還晾著一套黑色的衣裳,甚至還在滴水。捕頭腦袋轉了轉,“趕緊追,人剛走!”
一晃過去兩天,杳無音信。於是衙門讓祈越畫下司彤的模樣。
祈越拿了紙筆,低頭猶豫了又猶豫,終於抬了頭,道:“大人,容我回去慢慢尋思著畫吧?”
是夜,祈越獨自一人坐於臥房中,墨研好了,毛筆吸飽了墨水,卻擱在一旁,等待著慢慢變幹。看著桌上的白紙,祈越怎麼也下不了筆。
司彤長得那麼好看,若是真被抓住了,該吃好些苦頭。
他那臉怎麼長的,怎麼能長那麼好看?
他平時脾氣好好的,那日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了?一定是中了邪!
我既然喜歡他,為何被母親一說就出賣了他?
……
祈越忍不住地亂想,思緒飛揚,從兩年前相識那驚豔一瞥隨即百般討好,到兩日前自己那失態的舉動,一幕一幕地從腦海中閃過。
祈越嘆了一口氣,拿了筆,鼻尖觸及紙面的時候,房門猛然開了。進來一人,一身黑衣。除了那人,還有誰?
祈越一愣,放下筆,“司弟?”
司彤進門,走到祈越身前,低頭看了看那依舊空白的一張紙,隨即嘴角含笑,柔聲道:“你還真準備將我畫下來?”
祈越低下頭去,卻不說話。
司彤緩緩從腰間抽出匕首,刀尖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將匕首架上祈越的脖子,聲音依舊柔柔的,“我說過,你若再惹我,我便拿它招待你!”
祈越不躲不閃,扭了頭看了看匕首,隨即目光定在司彤的那隻手上,那真是雙漂亮的手,用來殺人時也一如既往地漂亮。祈越緩緩開口,“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讓我好死個明白?”
何必死得那麼明白?司彤搖頭,“祈兄多慮了!”
“我死了能不能好好安排我的母親?”
“可以!”只要她自己願意!
祈越點頭,突然起身湊近司彤的臉,使勁地親了一口,隨即一窒,緩緩低下頭來看時,刀尖入腹——不爭的事實。
“祈兄,安心地去吧!”司彤抽出匕首,迅速又狠狠扎進,利索地拔出。
片刻之後,祈越脫力,一下子坐回到原先坐的椅子上,腦袋後仰,架在椅背上。
司彤操動匕首,在祈越臉上小心而又細緻地動作著,直到剝下那張薄薄的人皮,撐在手中。看著手中的臉皮,道:“祈兄,接下去的這幾年,小弟得借你的臉一用!”
次日,官府那邊等祈越等到日上三竿,實在等不了了,於是帶了人去了祈越的宅子。宅子裡沒人,搜到祈越臥房的時候,只見桌上放了一幅畫。畫中人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少年。
畫旁邊還有一張紙,字型煞是規矩,“小人畫下司彤肖像,禍已上身,忌憚司彤報復,遂自行挾母離去,一朝司彤落網,小人即回!望大人體諒!——祈越。”
一晃就是三年。這三年裡,司彤沒落網,祈越也沒回來。有人說,他如今在同安城的保齡堂當學徒了,乖乖巧巧的,日子似乎過得挺辛苦,臉色一直很差,不過總體模樣看起來比之前卻是俊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比之前有神了許多。
原奎來到祈越的臥房的時候,剛巧見到祈越在整理衣物。順手拿一件往櫃子裡塞一件,那動作那神態,似乎是習慣至極而又理所當然。
祈越見原奎來了,頓住,看了看櫃子,忍不住有了幾分不好意思,回過神來把櫃門一關,開始招待原奎,“二爺,您過來坐!”
原奎看著一屋子的亂糟糟,問道:“怎麼這麼亂?讓白雪來整理整理麼?”
“我讓白雪回去伺候王爺去了。二爺送我的那塊玉佩,也不知是忘了佩戴了還是戴了出門時不小心掉落了!怎麼尋也尋不見!”
“一塊玉佩而已,沒了便沒了吧,我還有許多,再送你幾塊也無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