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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苦笑不已,笑著笑著便笑得猖狂,笑得聲淚俱下,抬手拿指尖挑了流到下頜的一滴淚,晶瑩剔透,放入嘴中,卻是鹹澀猶如苦水,“二爺,寶珍姓楊,二爺可還曾記得十餘年前的楊知縣?那是寶珍的爹爹。那年,王爺帶人端了我的一家,寶珍當初為何進這安南王府二爺應該能想明白了吧?”
原奎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寶珍帶著家仇來愛二爺,如今再不能愛了,也沒準備再為他人活著,寶珍就是死也要死在安南王府。”話音剛落,寶珍猛然拔了退飛奔了數步,一頭撞上了樑柱。只聽得咚的一聲響,寶珍沿著木柱緩緩滑落,最後靠著樑柱在地下坐了,額上鮮血湧出,瀰漫開來。
血紅裡,寶珍看到了原奎,風姿卓著地向自己走來,嘴角瀰漫出了一絲笑意,笑意自此定格,再沒退去。
此時正是午時,按那計劃,便是該拆那張白紙,尋找替死之人,此時卻是無需再找。
江道長,真是神機妙算。
神機妙算的江道長還想知道寶珍是怎麼和普廷慵一起將事情進行得周密天衣無縫,然而還未等江元睿去問,寶珍已然自盡,江元睿一手停在空中,做著想要阻止的動作,卻只能看著寶珍慢慢合上了眼。
寶珍一死,想知道真相,也只能找普廷慵問了。
普廷慵知道事情敗露時,雙目大睜,眼球幾乎要脫眶而出。
原奎看著普廷慵的震驚模樣,道:“安南王府再容不得你。趕緊收拾收拾,今日就出去吧!”
普廷慵登地跪了下,叩首不已,痛心疾首而又聲淚俱下,“奴才也是被寶珍算計,請二爺開恩,看在多年的主僕之情上,饒了奴才吧?奴才知錯了,二爺!”
原奎沉默,江元睿見狀,插嘴問道:“你被她算計?你倒說說她是怎麼算計你的?你又是怎麼幫她的?”
普廷慵供認不諱,“十三那日夜,若帆小福他們叫我去您那邊一起喝酒,我就去了。先前奴才因情所困,無法自拔,借酒澆愁,也不知怎的就醉了。後來寶珍搖醒了我,說我喝醉了怎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剛開始詫異,後來一看身邊居然睡了個薛姑娘,我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寶珍想幫我,讓我把薛姑娘送到別人那裡去,問我最恨誰。我說香棋,寶珍就說我沒眼色,香棋那小身子骨怎麼擄得了薛姑娘,讓我再想。祈越之前踢了我一腳,於是我就說送祈越那去,正好報那一腳之仇。寶珍讓我背了薛姑娘去了王府的後園。又開啟了密室,將薛姑娘藏了進去。昨日江道長做法,寶珍還特意過來讓我莫去動那紙鎮……”
聽到這裡,原奎出言打斷,“你之前睡的哪裡?”
“之前睡的是——”普廷慵擰眉想了想,突然抬頭道:“寶珍的臥房!”
原奎前因後果想了一陣,冷笑了笑,“寶珍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普廷慵又道:“若不是今日寶珍事情敗露,奴才還不知道自己被寶珍利用,二爺,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真知錯了。出了安南王府,奴才真不知道日後怎麼過!”
原奎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再說,“如你所言,算是情有可原,那就繼續留在王府聽候差遣。記得做事前多想想,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丟不丟臉!”
普廷慵如遇大赦,連連叩首不已。臉上還帶著涕淚,卻已經笑開了花,一張臉斑斕多彩。
57、第四十八章 。。。
夕陽斜照,同安城內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
唐家布莊內,唐夫人抱著小石頭,一雙眼直勾勾地瞅著門外,只怕一個不注意,唐喜就又像幼時那般一溜煙跑個無影無蹤。
不過唐喜小時候很乖的,縱使每天都跑出去,晚飯前總能瞧見他回來,拉著唐夫人的衣襟“孃親孃親”地叫,唐夫人拗不過,賞他幾個銅板,他便能高興得又蹦又跳。
不過孩子慣不得,唐喜就那樣,越來越貪心,到後來,不支個幾兩銀子,簡直打發不走了,再大些,便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整天往外頭跑,天下男人怎麼都這樣。
想到這裡,唐夫人嘆了一口氣,眼角又溼了。
小石頭覺察到祖母的情緒,跟著依依呀呀地鬧了起來。
唐夫人心不在焉地哄著,如今連嫌煩的心思都沒有了。然而小石頭還嫌溫情不夠,呼啦啦地尿了一地。唐夫人一驚,正準備叫下人來,抬眼瞅見江道長從門外走過,也不急處理小石頭的事了,忙讓人去請了進來。
見著唐夫人的時候,江元睿吃了一驚,猛然覺得唐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