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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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怖的是,他們的陛下,万俟逐始終沒有出來說一句話,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也彷彿,他已經預設事實,已經悲傷得無力說話……
他最寵愛的小殿下,他寵溺了多年的人兒,他最寶貝的小兒子,就憑著他生母輕輕的一句話,兒子已經是別人的了。
還有什麼更令人悲愴的?
那個總是美麗的,高高在上的,卻瓷娃娃般易碎的小殿下,真的要離開他們了?
什麼是真實?真實總是那麼可怖,令人難以接受。
三天後,據說仍處於暈迷狀態的小殿下,被他的“親生父母”連夜帶出瀚浩國皇宮,揮軍北上,直往瀟麓國而去。
而他們的陛下,第二天不但沒有早朝,臣子有事找他商討,連人影都沒找著。
大總管長齡,據說每天都愁著一張胖臉,身材卻滾圓滾圓的見長,居然又胖了一圈……TT天下的局勢似乎就這樣安定了下來,又恢復到原初各不相犯,卻時刻提防的狀態。
只是那表面套近乎的把戲,是越做越上癮,防著他的同時,給他一罐蜜糖吃,典型的糖衣炮彈戰略。
瀚浩國的陛下万俟逐傳出痛失愛子無心朝政,不久就下令冊封大殿下万俟瀲翼為太子,並且,在冊封典禮的當日,太子迎娶了瀚浩國大將軍周夜的小女兒周梵音為太子妃,一時天下同慶,喜樂融融。
據說,万俟逐冊立了太子以後,更加疏於政事,朝政大權有一半都落在太子手裡,太子站在擁立太子黨的協助下,解決幾件漂亮的民生問題,非擁護黨的聲潮漸漸消弱下去。
至於他們的陛下,只有太子有事求見才見著過兩次,他把事情對太子吩咐下來後,背轉身,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像在想著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想,彷彿已然石化。
而惜漾,在回到瀟麓國的第二天,因殷懷書向天羅老人請教解毒方法,在天羅老人的傳授施教下,惜漾體內的毒性,才得以緩解,才能悠悠醒轉。
當然,殷懷書去請教天羅老人,也不是那麼順利,包含了殷懷書和風清狂的一頓苦苦哀求,天羅老人才答應救人,他們也沒有細說。
……
理所當然的,惜漾現在呆的地方,是瀟麓國的皇宮,奢華絕不輸於凝容殿的,屬於陛下風如墨和皇后娘娘的皇子的寢殿。
所有的一切,惜漾只想知道,父皇怎麼能狠心拋下他,讓他一個人離開生活了十多年的故土,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蒼涼的北疆之地,他怎麼忍心?
一直以為父皇對他的寵愛是天下間最真切的愛意,那種愛已超脫父子範疇的愛,是凌駕在親密愛人之間的,朦朧,卻讓人心有感觸的深深體會到他的愛意。
曾經父皇對他所說過的話,所做的一切,都牢牢的刻印在心裡,說什麼“漾兒是父皇養出來的寶貝”,“父皇要永遠都和漾兒在一起”,“父皇只想讓漾兒開心”……
言猶在耳,他已經從天上,摔到了地下。
父皇,是在怎樣的心情下,將他送到魏婷然和風如墨的手中,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
父皇,真的可以做到那麼決絕嗎?
不信,惜漾根本不會相信父皇會如此對待他。
可是,出於什麼緣由,將他拋擲在這裡?
父皇,漾兒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兒子?除了万俟逐,試問天下間還有誰能養成万俟惜漾那樣脾性的孩子?
万俟惜漾,又怎麼可能是風如墨的兒子?
他們根本就是毫不沾邊的兩個人,沒有絲毫交匯的兩根平行線。
猶記得,在比試大會之初,所有住進清耀別館的人都毫無怨言,只有風如墨,第二日便抱怨這也不合他意,那也不稱他的心,如果不是魏婷然出面,只怕他要鬧到万俟逐那裡去了。
要知道,清耀別館可是他万俟惜漾和大哥二哥,還有莫子言共同建成的,當時父皇還對他讚歎有加另眼相看。
可見,他和父皇才是心意情意相通的父子,怎麼可能他是風如墨的兒子而不是父皇的?他風如墨算什麼?靠邊站去吧。
父皇,父皇,心底只有這一個呼喚的聲音。
父皇,他在哪裡?他會想漾兒嗎?
惜漾悽悽切切的想著,心裡只有父皇,只能想到父皇,對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裡,即使是殷懷書和風清狂,他也不想搭理。
思念像一張無形的網,惜漾坐在網中央,愈縛愈緊,愈縛愈緊。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會日更,嗚嗚,我又找到內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