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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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毛巾擦拭他的額頭和眼睛,惜漾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前清晰多了,在他最前面的人是殷懷書,他手裡還拿著一塊白毛巾,然後是風清狂,後面是幾個陌生的面孔,都是侍婢裝束。
就連他所處的地方,也是陌生的,不是凝容殿,也不是他的右側殿,更不在瀚浩國的皇宮。
風清狂一把擠到惜漾前面,關切的問:“漾,你感覺怎樣,好點沒?”
那神情,彷彿他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只怕“叮噹”一聲,他就在地上碎成一地……
惜漾口乾舌燥,說不出話,費力的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牽腸掛肚的身影,卻無論他看向哪裡,都看不見他。
殷懷書端了杯水給他,輕柔的說:“來,別想太多,先喝口水。”
風清狂極識趣的把惜漾攙扶起身,讓他靠在一個軟綿綿的靠枕上,殷懷書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水,惜漾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臉色蒼白,連唇舌也是灰白的。
惜漾喝了水以後,仍是渾身乏力的,頭也暈沉沉的什麼都不願想,軟趴趴的靠在床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父皇,可是,他醒來那麼久,為什麼都不見父皇來看他,他暈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殷懷書又端來了藥湯給他喝,惜漾嫌惡的皺起鼻子,把頭偏過一邊,拒絕喝藥。
殷懷書溫聲說:“把藥喝了吧,不喝藥,你這身子是好不了的。”
熟悉他的人,誰不知道他最不愛的就是喝那苦澀難嚥到極點的藥?
父皇呢,長齡呢?
惜漾無力的垂下手,楚楚的望著殷懷書,問:“我父皇呢?”
一室寂靜。
半響,風清狂說:“你想知道你父皇怎麼樣,先把藥喝了,等你好起來,才能去找他……”
惜漾一陣煩亂,說:“是不是我父皇……”
風清狂說:“你現在什麼也別說,也別亂猜,把藥喝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惜漾心想,他這樣半死不活,全身無力的待著,終究不是辦法,父皇一直沒有出現,他也不喜歡的吧,到底怎麼回事,這裡,又是哪裡?
惜漾只好配合的把殷懷書手中的藥喝了,把他苦得一張小臉都拉長了起來。
伸出小舌頭咳了半天,才感覺好受一點。
“現在告訴我,我父皇呢?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都一一告訴我,不許瞞我。”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當風清狂道出一切時,他還是驚訝得無以名狀。無語凝咽。
惜漾無法接受那是真的。
父皇不可能拋棄他。
什麼是真相?
真相總是那麼殘忍的嗎?
距離惜漾那天暈迷到現在,已過去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可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是翠蓮國被万俟逐壓制,方太嵐與筠貴妃本要來個裡應外合,透過她在宮裡的關係引方太嵐的精兵進宮,就算不能一舉將万俟逐等拿下,至少也將他們打壓得無翻身之地。
誰知計謀被万俟逐識破,方太嵐的兵被周夜截制,勃然盛怒之下欲召旗下軍兵與瀚浩國來個生死搏鬥,大不了魚死網破也絕不受辱於瀚浩國。
誰知峰迴路轉,万俟逐以筠貴妃之死脅迫方太嵐,筠貴妃在瀚浩國皇宮作惡多端,終不得善報,百死莫辭。
方太嵐想拿回女兒的全屍,只有退兵,並與瀚浩國簽訂永不侵犯瀚浩國的協議。
也就是,只有瀚浩國可以侵略翠蓮國,翠蓮國卻不得入侵瀚浩國,否則,天下人唾棄之。
方太嵐不得已帶著他的兵將,灰溜溜的回到翠蓮國。
惜漾那天受筠貴妃的一把粉末薰暈了過去,幸得殷懷書在,給他看了,那不是普通的粉末,那是劇毒無比的噬魂散,若不是有殷懷書在,不出三個時辰,惜漾保管一命嗚呼。
但殷懷書也只能控制毒性蔓延,並不能徹底根除毒性。
天下能解此毒者,唯他們的師父天羅老人而已。
就在惜漾暈迷的第二天,魏婷然即對所有人宣稱,其實万俟惜漾並非万俟逐的親生子,他是風如墨和她當年偷情生下的兒子!
這一下遽爾生變,令所有人都驚得彷彿天地都為之變色。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尤其是瀚浩國的人,他們才剛把小殿下的形象樹立為他們引以為傲的神奇殿下呢,她一句話,就把小殿下否決了,對於許多人來說,似乎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