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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卓一笑,胸有成竹:“以堂主兩位愛將的實力,到大鏢局來殺人,無異於以卵擊石。”
朱猛眉毛一抖。
“堂主派他兩人來不過是做個幌子,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浪費更多人力去盯著他兩人,而無暇旁顧第三個人。”卓卓啜飲一口,不緊不慢,“那個人是朱堂主的殺手鐧,他提著一口箱子,箱子就是他的武器,目前我還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為錢殺人,所以——”卓卓笑得微妙,眼角流過一絲狡黠,“朱堂主能僱他來殺人,我也能僱他來殺人,而且,就朱堂主現在的財力而言,是遠遠不及我大鏢局的。”
朱猛似乎想到極可怕的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豪氣也隨著笑容一起低迷,我不忍見他這樣。
卓卓十指交叉,撐著下頜,身子前傾,微笑看著朱猛:“不過,這不是我最想告訴朱堂主的,我最想告訴您的是……您派來做幌子的那兩位前鋒官,已經被我殺了。”
朱猛不可抑制地顫抖:“你!你這個殘暴無情的——”
“夠了,”卓卓收起笑容,一臉冷漠,“你明知把他們放在明處會有何種下場,仍派他們來送死,我為什麼不承你美意,順手殺了他們?”
“朱堂主,”卓卓仰起頭,嘆了口氣:“你在洛陽,他在長安,本是近畿,焉能養虎為患?何況你三番五次阻撓鏢局行動,又任意結交朋友,今日是我們收容楊堅,你們雄獅堂又何嘗沒有收留過別處的叛徒呢?雄獅堂不是育嬰堂,我們大鏢局也不是慈善局,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憑的不過是‘強力’二字,朱猛,我且問你,”卓卓目光如電,盯住朱猛,“你結交過哪怕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嗎?你雄獅堂裡年年比武之後,老弱病殘又到哪裡去了?你身邊這個人,是不是太有利用價值,以至於你在我面前還要表演一套大仁大義的說辭?”
小樓裡靜的可怕,我頭一次見卓卓這樣認真,說了這麼多話。
蝶舞的舞在被忽視中結束了,她如一片深秋落葉,萎然於地。
“哈哈哈哈哈,”朱猛爆發出一陣大笑,“好,卓東來,我佩服你!”
一頓飯的功夫,能讓朱猛佩服兩次的,估計是絕無僅有的了。
不過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也算一代奇才。
我正在感嘆,為什麼這兩個牛人就不能成為朋友呢,突然頸中一緊,我難以置信地抓向頸中——朱猛捏住我脖子的手。
“我果然沒有看錯,既然你這麼重視他,只要有了他,我還怕扳不倒你嗎?”
朱猛洪鐘般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唔……”我被朱猛拖開去,他挾持著我退到樓梯口。
“你要什麼?”卓卓冷聲問,不慌不忙起身。
“蝶舞。”
朱猛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地上伏著的女人抬起頭,眼眶通紅。
“我留她無用,早想送還於堂主。”卓卓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你那姓高的兄弟,也思念她思念得緊吧,她的味道確實不錯。”
女人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眨眼間,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刀,割斷了自己的雙腿。
鮮血噴射出來,濺落半個房間。
死寂。
卓卓揩掉臉側的一滴血,冷聲說:“你不來抱她走?”
我這個角度看不到朱猛的表情,他似乎呆住了,捏住我喉嚨的手鬆了松。
傻女人!傻女人!
我不忍再看地上:“還不趕快叫人給她止血!斷肢可以重新接上的,快點啊!”我突然想起來這是醫療條件很差的古代。
朱猛要去救蝶舞,勢必要放開我,他猶豫了。
卓東來,這也是你的局嗎?好一個兩難之局。
僵局之中,一人“哐”地踹開屏風,從窗戶裡跳了進來,就地一滾,抱起蝶舞。
這人抱起蝶舞之後,一臉痛惜,憤然向卓東來吼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就算、就算她是你用來挑撥我和朱大哥的棋子,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她有人權的!”
這個口不擇言的二桿子不是別人,正是小高。
卓東來沒說話,只是神色陰鬱地看著朱猛。
小高的目光也到了我和朱猛這邊,他嚇了一跳,趕忙衝過來:“朱大哥,你幹什麼!你不要認錯人啊,這個是我家司馬,不是你的仇人卓東來啊!”
我家司馬?小高,你在想神馬?
朱猛恍若未聞,他見蝶舞已被救起,重新捏緊我的脖子:“走。”